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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冬日魁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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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一月后,天气变得非常寒冷。黑湖面又冷又硬,它结了厚厚几厘米的冰块。学生们在冰冷的空气中吐出白雾,学校周围的大山灰蒙蒙的,在每天的清晨,霜冻和冰雪都会被凌冽的寒风挟带着来到霍格沃茨。

学生间人手提着一个罐头形状的玻璃器具,里面闪烁着明亮的蓝色火焰,这是巫师们冬天惯用的取暖魔法。伊莎贝尔和艾米莉亚正用这个小物件烤着火,她们靠它在刺骨的寒风里一路向魁地奇球场走去。

女孩们都穿上了加绒的校服斗篷,围着肥大的蓝色羊毛围巾,伊莎贝尔还在斗篷里添了一件苏格兰风格的费尔岛毛衣,在黑色斗篷外露出漂亮的一角。

“号外号外!魁地奇比赛开始下注咯,格兰芬多还是拉文克劳,嘿,多卡斯!来赌一把吗?博个好彩头?”前面不远的多卡斯和马琳被一位格兰芬多和一位拉文克劳左右拦住了。

多卡斯看了几眼这怪异的组合,她朝那位格兰芬多男生喊,“看在梅林的份上,迈克尔·麦克拉根,你还能想起我是格兰芬多级长之一吗?麦格教授已经说过严禁在魁地奇比赛的时候□□了!”

叫麦克拉根的男生咧嘴笑道,“怕什么,多卡斯,你的赌运不是从来都很好么,试一把!而且我们又不是在拿着喇叭喊。”

他又把赌盘往马琳眼下凑,“来吧,马琳!你想要下哪个学院,下拉文克劳赢成了赔付超十倍金加隆!”马琳敬谢不敏,“我想遗憾地告诉你,即使你把我们全身上下都当了,你也得不到几个金加隆。”

旁边的拉文克劳男生不依不挠地挡在她们面前,在她们不解的目光下,拿出了一张羊皮纸,她们伸头往上看去,发现上面居然写了有满满一页多的算式!

他看似难为情地对女孩们说,“我根据以往拉文克劳魁地奇比赛的输赢比率计算了最佳的下注方式,你们两位要参考一下么?”

拉文克劳男孩眼神真挚地看向两位女孩,“我叫诺斯,是算术占卜课第一小组的组长,而且上学期的这门课我是第一名,所以你们大可对我的头脑放心。”

马琳和多卡斯犹疑着,她们正努力看懂这些计算过程,越看脸色就越跟摸了灰一样。

“谢诺菲留斯!”伊莎贝尔此刻在大老远喊道,听到她的声音,银白头发蓬在肩头,总是苍白着脸的男生呆住了,果不其然,她的后一句就是,“如果让潘多拉知道你又干这种坏事,下次的霍格莫德她绝不会跟你一起去了!”

伊莎贝尔气冲冲地加入他们,她的脸蛋被冷风刮得透红,加上她生动活泼的表情,让一旁举着赌盘的麦克拉根不由得看直了眼。

“别想了,我们绝对会把这事告诉潘多拉的。”艾米莉亚随后赶到,气喘吁吁的,看样子两位女孩为了阻止这位偷偷摸摸干大事的拉文克劳六年级生而废了不少力。

赌盘里堆了不少金加隆,被谢诺菲留斯忽悠住的人还挺多,伊莎贝尔痛心疾首地想。

“而且你难道不知道麦格教授邀请潘多拉去当解说员了吗,你还在这跟着格兰芬多的男孩捣乱!”伊莎贝尔大声冲他说。

说实在的,谢诺菲留斯早就想走了,在被麦克拉根拉着和第二个人推销他的“算式”时,他就累得一句话都懒得开口说。

听到这个消息,他立马转身抛下麦克拉根,忙不迭地离开,背影坚定得像是随时可以加入傲罗司。

麦克拉根目瞪口呆。

“我下次再也不和拉文克劳的学生合伙了。”麦克拉根愤慨道,“梅林的臭袜子,他们一点儿合作精神都没有!”

多卡斯履行级长的职责,顺手把他的赌盘给没收了,麦克拉根叫嚷着,说他怎么也不会把金加隆给交出来。这导致多卡斯现在极为暴躁,如果不是还有拉文克劳的学生在,她早已掏出魔杖开干。

“嘿,格兰芬多,现在我们这有超一半数的拉文克劳。”伊莎贝尔这时叉腰对男生说,这位棕褐色头发、方脸,眼睛又黑又深,脸上有雀斑的高大男生终于不动了,多卡斯趁机缴获了那一批不义之财。

麦克拉根在这种情况下还奇怪地红了脸,“噢噢,”他对伊莎贝尔说,“我很抱歉,我叫迈克尔·麦克拉根,是卡拉多克的室友,我知道你们认识。”

伊莎贝尔想说,她其实并不怎么认识卡拉多克,但麦克拉根朝她伸手了,她只好礼貌地回握住,“伊莎贝尔·塞格,很高兴认识你。”

“我知道我知道。”麦克拉根殷勤地连声回应。

“咳咳!”

突兀的轻咳声从魁地奇球场传来。

“现在有请魁地奇球员入场...”一道梦幻的声音说。

是潘多拉!伊莎贝尔立马意识道。几人都抬头看去,他们发现魁地奇球员们已经骑着飞天扫帚升到了球场上空。

一个鲜红色的身影特别醒目,他在其中穿梭得最快,像头精力充沛的雄鹰。

那道慢吞吞又飘飘然的声音又来了,“看呐,詹姆·波特,这位格兰芬多四年级的明星追球手....他飞上了天,他可飞得真快啊,我只能在空气中捕捉到他的残影。”

“她说话老是这样吗?”马琳好奇地问道,“非常有特色是吧?”伊莎贝尔和艾米莉亚都在强忍笑意。

“我觉得好有意思,”多卡斯咯咯笑了一会,“麦格教授这回是不是想让魁地奇换种风格?”

“我和谢诺菲留斯想在比赛后用算数占卜算一下波特飞天的加速度,我们正在做这方面结合的研究。噢是了,加速度这是麻瓜物理学里面的知识...”

斯莱特林站台处传来一阵稀稀拉拉的嘘声———他们并没有来几个人。格兰芬多则有人在大喊“书呆子你给我赶快下来!”

麦格教授在一旁坐立不安,眼睛在方形眼镜片后不断瞟着潘多拉·洛夫古德。

伊莎贝尔一行人终于赶到了热闹的魁地球场,刚走进,就被铺天盖地的呐喊和欢呼声震住了。

“詹姆!!詹姆!!詹姆!!!”

“波特必胜!!波特必胜!!!”

她往格兰芬多看台看去,差点惊掉下巴。格兰芬多站台变成了一堆红色的海洋,每个人都穿着一件印着“波特必胜”的鲜红色毛衣,英文上方是詹姆·波特自信大笑的脸。梅林的胡子,她敢保证,这绝对是花了大价钱的手笔,詹姆和西里斯这两位大少爷是真有钱!

伊莎贝尔被金钱的力量亮瞎了眼,她不由自主地去寻找莉莉的身影,还没等她在人群里搜寻几秒,就和拿双筒望远镜看比赛的西里斯对上。

西里斯见到是她,原本要调转望远镜的手停住了,伊莎贝尔被迫和“四只眼”的西里斯遥遥相望,几秒后,她忍无可忍地偏头。梅林,西里斯·布莱克知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真的很诡异?

西里斯当然也穿上了那件“波特必胜”的红色毛衣,还和掠夺者小分队一起戴了顶红色狮子形状的帽子,黑色的长卷发被压在这顶毛绒帽下,就算他现在被拉去过圣诞,伊莎贝尔都不会有任何异议。

人声沸腾起来,潘多拉在麦格教授严厉的目光下,不再走神,她接着开始解说:

“鬼飞球现在落到了格兰芬多卡拉多克·迪尔伯恩的手中,他是格兰芬多球队的现任队长,同时也是格兰芬多的追球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不得不说,他的块头真的很大,感觉能直接把鬼飞球给捏碎,我认为他属于硬汉的那种类型,这还挺迷人的不是么。”

麦格教授响亮地咳嗽了一声。

潘多拉眨眼,“迪尔伯恩将球传给了——提贝卢斯·奥格登,他向来和迪尔伯恩配合得很好。噢!拉文克劳的追球手亚历山大·布特和德克·克莱斯韦现在正在抢球,他们在球场上空冲来冲去,这应该是一种战术,叫双人联击。抱歉教授,我有点看不清,他们在晃我的眼睛...”

“...奥格登带着鬼飞球向空中飞去,拉文克劳的三名追球手在后面紧追不放。奥格登把握住时机,他向下将球准确扔进了迪尔伯恩怀里!我知道这个,这是著名的波科夫诱敌术,它很考验球员间的合作能力。”

“现在鬼飞球又回到迪尔伯恩手中。好吧,拉文克劳的双人联击战术被迪尔伯恩用暴力的方式击破了。他直接灵活地在空中翻了几个身,诱导布特和克莱斯韦两人狠狠撞到了一起,看来他俩的默契还需要再继续磨合....我们能看到,布特在痛苦地捂着他的脑袋,晃晃悠悠地下降位置,这太糟糕了。克莱斯韦也因此从扫帚上掉下大半个身子,幸好,他现在正在靠他敏捷而强大的前肢力量重新爬回去.....”

拉文克劳里传来喝倒彩的声音,伊莎贝尔听到有人在质疑潘多拉的讲解水平,还有人激动地跟裁判说迪尔伯恩犯规了。

但下一秒,格兰芬多男生们的声音直接盖过了一切,他们爆发出好一阵欢呼和口哨声——格兰芬多进球了。

伊莎贝尔作为一个拉文克劳,此刻非常欣赏那些在麦克拉根赌盘里赌拉文克劳赢的家伙们,无论他们是哪个学院,他们的精神都将因此归属于智慧的拉文克劳。

拉文克劳的球员们眼见得丧气下来,随着比赛的进行,他们的状态变得更颓废了。到最后,几乎是各打各的,个性极了,毫无组织秩序可言,再加上潘多拉毫无情感波澜的解说,伊莎贝尔仿佛已经看到这场比赛的尽头。

格兰芬多如果不赢,她马上去活吞十条□□。

艾米莉亚显然也是这么想的,那扎眼的比分差让她实在看不下去。周围很多拉文克劳的学生都骂骂咧咧地离开,她此时认为诺拉待温暖休息室的选择真是无比正确。

“大家快看啊,波特看到了什么!是金色飞贼!”潘多拉的声音总算有了起伏,他们同时抬头。无论怎样,抓住金色飞贼的那一瞬间,总是魁地奇比赛里最引人注目的时刻。

詹姆·波特骑着他最新款的光轮飞驰而过,他被寒风吹得露出了全部光洁的额头,护目镜遮住他上半张脸,架在瘦长的鼻梁上。鲜红色的魁地奇球服把他衬得十分张扬,尽管脸被吹得刺痛而泛着红,他也一直带着狂妄不可一世的笑。

拉文克劳找球手佩蒂尔紧跟在其后。

“波特,这位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明星。我们都知道,他早在一年级的时候就展现出了超人的魁地奇天赋,自从他担任了格兰芬多的找球手,拉文克劳对上他们的胜算就更低了,在魁地奇比赛前,我花了一周的时间计算...”

站台又是一阵“书呆子给我下来吧!”的喊叫声,潘多拉平静的声音还在继续,“好吧。他茂密的黑发在寒风中飘扬,这位男孩总是喜欢把他的黑头发弄乱,我敢保证,现在的他无疑是最帅的。我想,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里也有波特的支持者,因为我在其中看到了几位穿着有他脸的红色毛衣女孩。”

拉文克劳中的那几名女孩脸连着脖子和毛衣成了一个色,她们大叫道,“闭嘴,潘多拉!”

格兰芬多“詹姆!詹姆!”的喝彩声在潘多拉的解说下此起彼伏,西里斯动作浮夸地拉扯他的毛衣——他站上了狭窄的站台最边沿,这是一个非常考验平衡性的动作,连一向规矩的莱姆斯,现在看上去都恨不得跳起来。

连艾米莉亚都在此情此景下忍不住吐槽——见鬼,潘多拉的蓝色袍子简直越看越红!伊莎贝尔在这话下笑得快要直不起腰。

“波特像一阵飓风,哦,”两位找球手在她面前呼啸而过,潘多拉理了理被风吹乱的浅金色头发,“克洛伊·佩蒂尔是拉文克劳四年级生,她为准备这场比赛拼尽了全力。要知道她之前还是拉文克劳找球手爱米琳·万斯的替补成员,她和万斯一样,都有着漂亮秀逸的黑长发,惊人的浅蓝色大眼睛...”

“抱歉教授。噢!看呐!游走球正向波特迅猛袭来,不要惊慌,波特的球迷们,他用闪身迅捷地躲开了!但游走球击中了他的扫帚尾!波特的速度慢了下来!但是为什么?”

格兰芬多发出了一阵倒吸气的声音,因为詹姆·波特的扫帚在空中开始燃烧起来了!

伊莎贝尔顿时紧张地看着半空中詹姆的身形,游走球又一次疯狂砸向他,她的心也跟着极速跳动。

“詹姆·波特又一次躲过了游走球!”魁地奇球场的声音更大了,嗡嗡作响地冲击伊莎贝尔的耳膜。

“但也因为这发狂的游走球,恕我直言,我认为他被针对了。让我们为波特祈祷吧,他的扫帚尾正冒出的滚滚浓烟,我有些看不清他动作。”

“杂种!”伊莎贝尔听到西里斯的怒骂,他摔掉了那顶把他显得格外可爱的帽子,重新穿上了校袍,他跳下站台,朝斯莱特林场地冲去,几位格兰芬多学生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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