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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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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消雨歇,连战抱着她坐在后排,她身上被搭了大衣趴在连战胸口,哭的满脸都是泪。

很久没做,连战又那么粗暴,弄得她好疼。

连战在车里抽烟,怕她冷就没开车窗。

陈稳去捏他的嘴,“呛死了,快扔掉。”

连战将手举高,她摸不到,气呼呼去咬他的下巴,反被连战一手掐住往嘴巴里渡了一口烟气。

“哭够了?哭够了就走。”

陈稳去咬他的虎口:“往哪儿走?你想让我去哪儿?”

“爱去哪儿去哪儿,跟我没关系了。”

“连战,你是混蛋,你这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连战笑了一声,说:“乖,还没提上呢。”

陈稳被他说得满脸通红,似乎是怕她羞不够似的,他还故意往上顶了顶,说:“你不想走也行,一会儿再来,你别跟狼嚎似的使劲儿喊。”

陈稳推开他,坐起来,找自己的衣服穿,旖旎的光景在他眼前暴露无遗。

连战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打量,陈稳飞速扯了一件衣服挡住自己的胸口,“流氓。”

“我流氓?”连战笑,“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我说不进去,她非要。”

“那是你故意折磨我。”

“好了,好好穿,我不看你。”

“不看你倒是把头转过去呀。”

“啧,事多。”

陈稳把衣服穿戴整齐,就差外面一件大衣,但她穿好了却不让连战穿,而是拿起手机拍个不停。

连战也不阻止,只是笑,“自己观赏可以,传播出去,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骗子,才不会那么久呢?”

“所以你真要传播出去?也行,记得关键部位打码。”

“你真不害臊。”陈稳把手机一撇,扔在旁边的座位上,又趴下去,百无聊赖抠他的皮肤。

连战很白,薄薄的白色皮肤下是一层紧实的细密的肌肉。她上口就咬,咬他的锁骨,留下涟涟的口水。甚至往下、往左、往右,咬那不为人知的秘密。

连战没留神被她狠嘬了一口,倒吸一口凉气,掐住她的两腮说:“不想回去了是吧?”

陈稳表情略有些惆怅,说:“你老了。”

连战被烟气狠呛了一口,咳个不停,不可置信:“什么?”

“那就别走了。”他把她扯过来,掐了烟扔出窗外,翻身上去从后面扒她裤子。她刚穿上的极为柔软的薄绒睡裤。

“不行,不行了,我刚才骗你的,我就是逗你玩,你别来了,真的,哥——”她一边拽自己裤子,一边挣扎躲避,躲来躲去就是在连战的掌控范围之内乱窜。

“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他从后面搂住她的腰,附身上去叼咬她的后脖颈。

“嗯啊,连战……”

交绕的喘息声在密闭的车厢内游荡,连战咬她的耳垂,嗓音是蛊惑的喑哑:“我上次碰你是什么时候,嗯?还记得吗?早知道今天你往死里作,昨天晚上你来我房间的时候我就不该放过你。”

“你轻一点……”

“你不是说我老了么?我就让你看看我老不老。”

“你不要再弄进去了,太多了。”

“弄进去就生个小宝宝,好不好?嗯?哥哥想要个宝宝,最好是个女宝宝,像你一样漂亮。”

“不要,你走开。”

……

平时还好,可一旦沾染上,就像吸毒有瘾一样,连战就对她的身体有一种近乎狂热的迷恋,细嫩的白皙的皮肤,小小的柔弱的却又坚硬的骨架。他喜欢吻她,在任何时候吻遍她的全身,在她身体泛起红晕的时候,尤其如此。

更出格之时,会将她的一切含进嘴里,包括手指,包括脚趾,包括所有一切的一切。

有时候,他仅仅是靠近她,就能闻到那股勾起人心底最恶劣欲望的香气。

他时常在想,陈稳其实并没有什么地方值得他那么的喜欢,但是她漂亮,身材好,尤其在床上做起来的时候游刃有余,是一个宝贵的容器,让他有一种整个人都属于他的信念感。这就足够了,他是一个男人,他就享受这种肉/欲的欢快。

但他不敢说,陈稳非活撕了他不可。

夜月下,马路边,车厢里的活色生香,伴着半夜的汽笛,若有有心之人路过,他们明天非得上头版头条不可。

-

陈稳回去的时候已然深夜,冉露躺在床铺的另一边睡着了,灯还留着。她到卫生间收拾了一下自己,回想起方才的激情,心里没有激愤,没有羞赧,只有无尽的怅然和失落。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的对待她。这辈子她爱的人,她在意的人,她一个也不能拥有。

尤其是哥哥,那么重要的人,她几乎把他弄丢了。

可是她没办法,她胆小、怯弱,生来就瞻前顾后。

她想起连战临走时留下的那几句话:

“陈稳,你要不要试试没了我的庇佑你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陈稳,从明天开始,一切都重新开始,你不要再找我。”

“陈稳,如果不是你是我妹妹,如果不是我们纠缠了这么久,你这样的人,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上贡都递不到我手里。”

……

残忍的的话像恶毒的咒语,可是陈稳觉得自己活该,虽然她总跟连战犟,但是她知道,所有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连最开始的那一晚,都是她先作的孽。

由此,她把自己深深地深深地埋进水里,似乎这样眼泪流出来的时候就不会太过狼狈。

-

过了一周,风平浪静,一切都没有发生。冬天正在进行中,然而新年已过,大家都回来复工了,连年前刚出院的病人都有不少重新入了院。

大家的生活都在日复一日的有条不紊,只是陈稳变了,她会在工作的间隙拿起自己的手机了,以前她最不屑干这个。因为无论她何时拿起,连战的信息都会刚刚好地躺在那里,等着她去翻阅。她偶尔不耐烦,或者说她经常不耐烦,但连战的信息从来不会迟到,她打电话,他也总是秒接,好像时刻等着一样,好像他的人生中就只有她一样。

但是现在不了,他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她,她的世界也从此消失了他这么一号人。主动权攥在别人手里的滋味就是这样,当一直主动的那个人不主动了,被动的那个人就只能无助而狼狈地等待。

-

分开的第二周,周行森被揍了。

那是一个惯常忙碌的星期一,周行森的车子限号,就只能乘地铁出行。

在10号线上,离安和医院还有两站地时,两名乘客突然干起来了,周行森作为一名热血青年,血气方刚,出于古道热肠与侠义,上前劝阻。

然后……

他一起被两个人揍了,人家说他多管闲事。

周行森来了办公室,一手拿棉签,一手拿碘伏,嘴里直骂晦气。

陈稳去给他买了一个小蛋糕,希望他吃了能开心,然后去去晦气。

-

分开的第三周,周行森出车祸了。

那还是一个上班堵车的星期一,周行森走在快车道,一不留神被一辆套牌的白色轿车给别了一下,车头冲着绿化带就去了。

周行森报警,警察叹了口气,说对方逃逸,车牌是假的,那块监控也正好坏掉了,人没什么大碍,你就认了吧。

周行森来到办公室,问北京或者周边哪里有没有算命比较准的大师,他打算得空去算一算运势,说今年不是本命年,却也倒霉到了需要穿红裤衩的地步,现在才是正月,他不想一年都在这样的晦气之中度过。

陈稳有点怀疑了,她想起那天晚上的最后,连战说:“我知道姓周的只是挡箭牌,所以原来我没心思动他,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任何人都跟我没关系,也就是说我可以动任何人。”

她想给连战打电话,虽然不知道是为了周行森,还是自己确实也想他了的缘故。

在国外的时候,她总是赶连战走,有时候他一生气也会离开十天半个月,最长的一次三个月都没回去。但也许是有恃无恐,那时候的她并不感到害怕,不怕连战生气,更不怕连战不要她。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连战不理她的每分每秒,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她拿起手机又放下,不敢打,不知道说什么,万一只是误会呢,万一只是凑巧呢,万一真的只是周行森自己倒霉而已呢?她这样堂而皇之地诬赖他,他只会更生气。虽然他不是个好人,做事向来阴狠、悄无声息而不择手段。

-

分开的第四周,陈稳尝到了被针对的滋味。

她之前在组里也很忙,但也没有忙到脚不沾地的地步,也许是上次“被家暴”的事件闹得太大,大家都有所耳闻。听闻她家世不菲,再加之院长和心外科的大主任都对她青眼有加,因此院中同事或领导,凡是有心之人都对她小心翼翼、颇为温和,姿态有时甚至说得上殷勤。

院中琐事,凡是脏活累活,一律都不叫她上手,哪怕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住院医。

但是,自从跟连战闹过那一场以来,就不是这样了。张院长会在大会上直接点她的名字批评,要她站起来,说她之前总是请假,身为一个外科医生,没有一点责任心;说她之前被住院患者投诉,她不仅不认错,反而跟病患较上劲了,情商低,不适合干这行,实在不行趁早滚蛋。总之,三十多分钟的员工会议,他光是骂人就骂了二十多分钟,而她首当其冲。

之后,所有的脏活累活就都冲她来了,她所在的心外重病二组由于一次被鸡蛋里挑骨头的小失误直接停了她的手术,整日叫她围着电脑跟护理记录和医嘱单打转,甚至作为心外,病历内容竟要按照心内的“论文”标准去写。

然后,她因为手术量不够,即使通过主治考试也极有可能因为手术量不达标而错过聘任的机会,而且在考试前夕的关键时刻,她还被派去跟心外的实验研发,忙且对专业能力毫无用处。

她有反抗过,院长跟她说:“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不能因为过去享受过好的待遇,就认为现在这种正常的工作安排是不正常的。如果都像你这样挑挑拣拣,凡事都拣对自己最有利的来,那其他的事情谁做?这个医院还要不要运转了?全靠外科和手术室,病人就都能好转了?”

陈稳无话可说,也第一次体会到了连战说的那句:没有我的庇佑,你试一试你能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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