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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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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天是巨冷的天,湿冷的阳城一直是细雨不止,这天难得的出了太阳,窗台上铺了浅浅金黄阳光。

“滴,滴,滴”药水滴落的声音。

温时暮转醒,眼睛还没适应这久违的世界,她被透过窗的晨阳刺痛了眼。身体机能像是很久没有活动,她一下动不了身,喉咙很干说不出话。

王叶进门就看到清醒的女儿,喜极而泣,“暮暮,你终于醒了!”

呼叫声太大,父亲和弟弟都上楼来,温时暮这时察觉不对。

父母突然老了很多,两鬓都是白发,而弟弟个子猛蹿了两个头,很高了。慌忙大量着房间,旁边书桌上摆放的不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而是名著,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这的确是她的房间,可不是18岁时的房间。

温时暮霎时就懂了,眼泪流下来湿了枕头一大片。

王叶将她扶起来,端了杯水给她,“女儿,你出车祸昏迷到现在已经三年了,这下你终于醒了。”

“上天不负我们祈祷啊!”温荣华叹息着。

这个世界他们没有离婚。

“谢……谢谢你们!”又照顾了我这么多。

温时暮终于清醒,是件好事,王叶放下手中活,打算买顿好的,庆祝一下。

家人离开房间,留下时间给她适应。温时暮拿出手机,翻了通讯录翻了微信,都没有“临丞”的联系方式,这个时空里,她的世界没有临丞这个人。

这个世界自她昏迷,才过了半年,而那个世界过了三年。

一时之间,她竟分不清何为现实何为梦中。如果是现实为何要她去做一个美梦?如果是梦又为何要她醒来?既拖累了家人又扰了心境。

温时暮将脸埋在双腿上,哭到声嘶力竭。

温时暮醒来后,先后去医院做了复查并无大碍,等休息一段时间后又得重新前进,她没办法回到另一个时空,可还得好好活着呢。

“姐姐?”

弟弟已经开始高中了,穿着白红相间的校服,剃得超短的头发朝气十足。

“我剥好好的橘子,姐姐给你吃。”

温时暮其实不太想吃橘子,但也没佛了弟弟好意。“谢谢。”

“姐姐你还好吗?我看姐姐不太开心。”弟弟又掏出一把糖果,“我记得以前姐姐不开心的时候最喜欢吃糖了,我有好多,可以随便吃哦。”

温时暮看着弟弟手上彩色糖果,伸手拿了两颗,想起什么又还回去,“谢谢老弟,姐姐已经不想吃糖了,牙齿都要坏了。”然后将橘子吃完,很酸甜。

“老弟啊,今后若是……若是姐姐再有什么意外,回不来的话,你要好好学习长大了好好照顾父母哦,他们可不太容易。”

说完温时暮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赶紧圆转这莫名其妙的话:“我的意思是,我出去工作忙不在你们身边的话,你们可得好好的。”

弟弟笑着应答:“好!”

手机震动声响起,温时暮看了一下来电,吴茉玉。

吴茉玉和她是同时出的车祸,不知道那个时空的她怎么样了,她颤着手接通。

“喂,暮暮听说你醒了,我来你家看你吧。”电话那头说。

“好。”

不一会儿,吴茉玉来了。

许多人毕业后变化很大,但吴茉玉基本没变,无论是外表还是性格,还是和读书时期没什么两样。

吴茉玉叹气:“那次你去面试,我陪你去就好了。”

“跟我一起干嘛?想跟我一样昏迷半年吗?”温时暮笑着,让弟弟端了一些水果过来,“对了,我出事之后,你跟谁合租?那份工作还在做吗?”

“你出事之后,我重新租了个单间,那份工作还一直做着,不过这几天脑子不太灵光,老是做错被骂了好多次。”吴茉玉摆摆手一脸无所谓,抓了一把瓜子,两手认真的剥开,“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

温时暮有一瞬间的晃神,觉得很奇怪,具体怪在哪她想不起来。她面上无异地说:“你比我好多了,我才惨,连工作都没着落。”

“没事,慢慢来嘛!”手速很快,剥了十几颗,一把全塞进嘴里。“悦悦之前来看过你,但现在不在家,还在外省呢,你记得跟她说一声免得她挂心。”

“好。”

“对了,跟你说件挺有意思的事,前几天我妈找了一位农村里有名的算命先生给我算了一卦命。那先生说,我得到34岁才遇到命里的有缘人,哈哈哈我当场就心想,那我这不得孤寡到34岁啊!”

“这你也信?他算得准吗?”

“不知道,听说挺准吧。”吴茉玉又叹气,“我是指望不上了,随缘吧。”

又抓了把瓜子,继续剥,突然问,“暮暮,你记得高中的时候你们班里的一个叫,宋阳的吗?”

拿着水果刀的温时暮不小心割出一个小伤口,她当作无事一般擦干净,“有点点印象,不过不熟,怎么了?”

“没事儿,就问问,好像以前去你们班找你,觉得他痞帅痞帅的,就想当时怎么没把他拿下呢!要不然现在也不至于单身还要面临孤寡到三十几岁嫁不出去的恐惧。”吴茉玉又一把将剥好的瓜子扔进嘴里。

温时暮终于知道奇怪在哪了,吴茉玉之前从没有这样吃过瓜子,这是另一个时空里宋阳经常给她剥好,她是张口就是这么豪迈地吃。

忍着内心激动,温时暮试探着问,“玉玉谁教你这么吃瓜子的?”

“有人告诉我这样吃最爽,果然诚不欺我。”吴茉玉垂下眼,“不过是谁说的我已经忘了。”

温时暮更加确信,吴茉玉灵魂已不是24岁的,而是18岁的吴茉玉,她竟也因车祸穿到了现在!挑明?还是不挑明?温时暮犹豫不决,直到吴茉玉辞别她都没有说出口。

说出来又怎样?双方都没有办法回去,不知道是什么契机才能穿回去,反而说出来徒增烦恼。

可真苦了她,从18岁到24岁这几年经历为空白,难怪她说上班被骂,估计是现在的她没有技能和经验吧,这路可真不好走。

温时暮晚饭后,鼓起勇气去网上查了她去面试出的那场车祸。据网上报道,那天的公交车司机是因生活上工作上得不到公平对待,心生坏意,故而蓄意报复社会,在车子驶向大桥时候,踩着油门就冲进湖中,全车沉入水中,无人安然无恙,伤的伤死的死。

再往下翻就有受害者名单,温时暮在上面看到了两个字,仅仅是触着屏幕像是感知它的温度,可除了冰凉手机,她却感受到浓浓的难过,泪滴在屏幕上,使她花了眼。

临丞。受害者名单上有这样一个名字。

原来,我们曾坐过一辆公交车,可我还活着,你怎么就没了?

温时暮决定得去临丞家里一趟,她想知道,为什么临丞会在那辆车上。说去就去,温时暮第二天就来到锦华小区里,她知道时隔半年再去打扰是属于揭人家伤口,她心里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

按了门铃,一位阿姨过来问,“请问你找谁?”

“我,我找临丞。”温时暮认识这阿姨,曾去临丞家时经常遇见。

阿姨顿时面露难看,立即下了逐客令,“不好意思小姐,没有这个人。”

“这位姐姐真好看,我好像在哪见过。”一位稚气奶声从一旁传来,是一个约莫三岁的小男孩。

“谁啊?”气韵文雅的余婧从房里走出来,她还是和年轻时一样,风韵不减。

“妈妈,这有一位漂亮姐姐,我好像见过。”小孩向母亲跑去。

“是吗?”余婧看到站在门口的温时暮,知道了来人,跟那阿姨说,“让她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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