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沙哑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愧意,他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但他知道不能放任流风就这么离开,否则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寻得回来。
是熟悉的声音。
“你!”
流风眼瞳微缩,倏地转过头看向拉扯着不让他走的人。
岩史莱姆消失了,原地取而代之的是拥有琥珀色眼眸的青年,但却既没有露脐装,也没有金色的辫发。
看清来人的瞬间,流风愣住了。
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受到浓厚的失落。
他停下离开的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眼底如湖面般平静无波:“你叫我什么?”
“呃......宝贝?”
情急之下把人叫住了,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面对质问,只得悻悻然老实回答。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不出意外地收获了一记眼刀,谢深缩了缩脖子。
流风嘴角勾起森然地笑:“你活腻了?”
“没有!我不是,我...我可以解释的!”
在旁边半人高的石块上坐下,手掌轻抵下颌,流风危险地眯起美眸,居高临下地睨着谢深,一副洗耳恭听又满含警告的模样。
谢深咽了咽口水,飞速地在脑海中组织语言。
“我、我就是你认识的那个谢深。”
“我确实是外来的旅人,只不过我一觉醒来不知为何就变成了我原来世界的样子。”
“刚开始是风史莱姆的模样,直到汲取了地脉纯净的风元素力,才可以化为人形,就像......昨天汲取岩元素一样。”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史莱姆,我也不知道......”
流风听完,沉默了片刻,指了指依旧本分守在他们二人身边的各色史莱姆们,示意他继续解释。
“噢,我太强了,所以他们认我当老大。”
流风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道:“所以,你跟着我,希望我带你去找小吉祥草王?”
是想见你,直觉告诉谢深这话可不能说。
谢深小鸡啄米地点了点头,默认了要见小草王。
虽然内心已经有了七八分猜测,但流风还是有点恶劣地展颜一笑:“可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这题我会,尘歌壶,尘歌壶的布局我非常清楚。”
流风眸光一转:
“我记得阿圆说过建筑布局图纸是可以找提瓦特各国设计师定制的吧。”
谢深:我去,宝贝怎么知道的!
“那,我可以背出咱们第一次第二次相遇你说的每一句话算不算...”谢深挠了挠头,流风出场按年轮算,他都快把第一次第二次剧情刷熟了。
“你真是无聊透顶。”
“那,那......”
两个常规的都不行,焦急之时,一时半会儿竟是一下子想不出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的事情。
倏地,一个信息闯入他的脑海,呃,可是这个......算,算吗?
眼瞅着流风的脸色越来越黑,耐心直线下降,实在想不出其他的事情的谢深小小声嗫嚅地突出了半句话。
“什么?”声音太小根本听不清。
“咳!”
谢深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别过眼去以非常快的速度清晰地说完了整句话。
很清晰,听得很清楚。
所以话落的下一瞬,流风脸上不受控制的飞起不易察觉的红晕,恼怒得咬牙切齿又毫不犹豫地运起风刃冲他狠狠甩了过去。
幸好谢深躲得及时,凶狠的无形风刃在坚实的岩地上刻下了深深的裂痕,让谢深目瞪口呆。
“错了!错了错了!宝贝我错了!”
他连滚带爬躲到另一块巨石后,怂得连连认错又不愿意离开。
流风瞪了他一眼,收起了手上又一次运起的风球。
很好,确实没认错,是那个恬不知耻的变态。
“哼。”
冷哼一声,流风转身头也不回地回到行李旁,稍作驻足,示意某个笨蛋跟上来。
得到许可的谢深喜不自胜,只是路过裂开的地面时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走到流风身边,看着下面的高空,他犹犹豫豫道:“宝贝,我还不会用风之翼,可以......”
流风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摊开双臂,道:“变,快点,我没空陪你磨磨蹭蹭。”
闻言,谢深开心地变成轻盈的风史莱姆的模样,开心地和所有史莱姆say解散后,无比开心地蹦入流风的怀抱中。
感受着流风有些情不自禁地圈紧它的臂膀,谢史莱姆安抚又开心地抬头蹭蹭。
官方绘画得没错,大家说得更是精准,宝贝真真是小猫一只。
一只在门口等了很久,终于等到有人回家的,别扭又亲近的猫猫。
元旦小剧场。
尚未穿入提瓦特之前。
夜晚。
寝室里所有的舍友都外出跨年去了,今晚直接住外边都不回来,只有谢深自己一个人留在寝室。
真清净,好时间。
原神,启动!
在完成所有的任务和给宝贝投喂了美食之后,谢深一边痴看散宝的待机界面一边发呆。
倏地,他关注的同人太太元旦期间灵感乍现猛猛产了一大盆粮!
好好好!
愉悦拜读之后,回想起文中活灵活现、令人汹涌澎湃的的场景,原壶资深人士忍不住手痒,开始收集材料构筑起来。
专门僻出一个风景极佳的小岛,搭建起温泉、酒桌、舞台......
等一切都就绪,然后带宝贝进来。
落座于酒桌,看着温泉中水雾萦绕、旖旎氤氲的宝。空无一人的寝室内,谢深恶胆向边生。
一边是超清尘歌壶,一边是高质量文章,谢深声音低哑,念念有词,不时让主角在温泉、舞台边转场,完全沉浸其中,宛若单人舞台剧一般。
但到底还是没彻底演完,倒不是室友有可能回来,而是,有些冷水澡不得不洗。
每每回想起来,谢深都觉得自己那一晚简直有毛病。
光是念稿怎够,当然是真人参与才更快乐!
遂偷袭流风去也。
*
勘破虚假的后果是与外界有若有若无的丝屡联系。
所以当流风随进程在温泉与舞台间来回反复,无耻的台词随某人灼热的心声流入他的识海,而实际无耻之徒本人却坐在酒桌旁仅仅盯着他时。
流风恼得几乎要发誓,等事情结束一定要把这个地方夷为平地。
最后他还没掀桌子,某个笨蛋就先落荒而逃了。
那个精致的小小布景之地,后来也成了整个尘歌壶谁也不许进入的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