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要顾适作业的薛斌坐的离顾适有些远，他手里还在争分夺秒地补别的学科作业，一时之间抽不出空来去还作业，正好看见走上讲台看课程表的乐绥，便将作业塞到他手里，道：“可以帮我把这个给顾适吗？”

乐绥本来就没什么事要做，反正也是顺道，便接过本子，道：“可以。”

他看完课程表之后，回到位置上，将本子放到顾适桌面上，道：“这是有人让我给你的。”

顾适微微抬眼，嗯了一声，伸手将那个挡住他题目的本子放到桌角，却在对方把手收回去的瞬间，凝眸看了一眼他的手心。

乐绥留意到他的视线，问：“怎么了吗？”

顾适已经重新低下头做题了，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没事。”

早上的第一节课是物理课，这节课是在讲暑假作业里的难题，乐绥没有做，只能在题目出来之后，迅速在草稿本里写下几个关键的解题思路点，但是不进行计算，随后听老师讲解，用红笔圈出不对的地方或者卡思路的地方，在旁边做笔记。

他的余光瞥见顾适一直在低头写题，几乎不怎么抬头看黑板，粗略看过去，应该是超纲的竞赛题。

嗯，很典型的物理学霸。

到了后半节课，他忽然发现他的同桌从下笔如有神，变成了皱着眉半天不写一个字。

原来学霸也有卡题的时候啊，他看着自己面前这道写不出来的物理题，心里一下子平衡了不少。

直到他留意到顾适开始反复摸自己的皮肤，好像浑身都很不舒服那样，才意识到不对劲。

这是......过敏了？

他随手扯过一张草稿纸，用红笔在上面潦草的写了几个字，随后把这张纸推到他同桌面前。

结果他同桌光是看了一眼，眉头就皱的更深了。

他不明所以，直到见到他同桌提起黑笔在他的红字旁边潦草地写了几个字，然后把草稿纸给他丢了回来——

这是中文？

后面的问号还写的老大了，而且力透纸背。

看得出来他同桌对他深深的无语了。

他默认了所有人都能看懂他的字。

......一时之间忘了自己字丑这件事。

于是他放弃写字了，直接凑过去低声问道：“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一趟校医室？”

顾适像是在忍耐着什么，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移开视线看向黑板，喉间发涩，“不用。”

说完，顾适趁着物理老师转身写板书的时候，猫着腰抱着手臂匆匆从后门出去了。

乐绥转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心中觉得这事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他刚刚凑过去的时候发现，他同桌的皮肤看上去很正常，并没有出现红疹之类的东西，也没有抓痕，所以，这应该不是痛，也不是痒。

他忽然间想起来，以前在新西兰住的时候，隔壁家的小孩就有皮肤饥渴症，发作的时候症状跟顾适的差不多。

他心思一动，也趁着物理老师转身写板书的时候，猫着腰从后门偷溜出去了。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之后没多久，物理老师提问了点名册上新添的名字。

久久不见回音后，闻桥转过身想要看看怎么回事，结果这不转不知道，一转吓一跳。

后面这两个人是一声不响的都消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