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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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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

周南辰早已下楼,她只能存着疑问收拾行李。

夜深到星星不眨眼,徐悠已经整理好,和周南辰在负一层地库集合。

按照他的要求不能开灯,就像家里人睡着了一样。

黑暗中摸索着楼梯,她哑然失笑。

初到时也是这样的时间,和陈至诚一起抹黑进屋,就连楼梯的嘎吱声都一模一样。

只是短短几天她莫名留恋这栋房子,不知还能不能回来。

也许是那半透明的帷幔中有过两个身影;

也许是那本诗集的某一页被他折起而她未读到;

也许是依恋着沙发有个角落可以躺在他的影子里……

坐进车里时她已视线模糊,垂眸紧紧捏着书包带子,手指勒出鲜红的印子。

“小……嫂子,你别哭,诚哥没事,就是以防万一才……”

“所以还是有问题。”

徐悠一下戳中死穴,周南辰瞠在原地怪自己多嘴。

瞄一眼后视镜,确定后面没有车才解释。

“诚哥真没事,我只能说这么多。可以睡会儿,到机场我叫你。”

他不擅长撒谎,这事儿换苏北疆有一百个借口,可他不行,还是让诚哥自己解释吧。

“好。”知道周南辰不会再多说。

她乖乖在后座躺好,只是闭着眼睛没有丝毫睡意,任由泪水跌入鬓角。

路灯的光亮一瞬而过,晃得睫毛微微颤抖,再后来没有灯光,已经在高速上了,应该是来时那条路。

想着来时陈至诚就坐在这个位置上问她要不要同住,没想到只是几天却像过去了几年那么长。

原来他早有打算,现在回想当初的每一步有迹可循。

他早已表露得明显是自己一直逃避。

深夜航班头等舱只有她和周南辰,一左一右再无他人。

徐悠心里莫名紧张,似是逃婚时的心情。

这一次没有陈至诚在身边,她连手心都是凉的。

“三个小时,天亮前到。”周南辰摆弄手机低声说。

徐悠点点头,没提陈至诚,心里更没底,木然地把手机调到飞行模式。

三个小时很快,快到不够睡一个安稳觉;

三个小时也很长,长到她预设了各种最坏的境况。

比如要把她送回北城;比如他头疼了;比如他出事了;比如……没有什么比如了,一团乱麻的设想搅得耳鸣,头晕。

片刻后安静下来,飞机落地,她的心却落不下来。

不需要等行李,周南辰紧跟着她跑向出口。

路边停靠一辆黑色商务车,和海市一模一样。

她有预感陈至诚就在车里,气喘吁吁地靠近,看不见里面。

车窗上投映着街边梦幻的路灯和她的脸——

一夜没睡憔悴得很,碎发黏在嘴边,抬手拂去,悲怆而倔强。

门滑开,几乎在看见那双眼睛同时她哀嚎着扑进车里。

紧随其后的周南辰停下脚步,前排座位两人自觉下车关好车门。

三人默契对视只笑不语。

趴在陈至诚怀里,熟悉的体温焐热了她,额头蹭他脖子,感受血脉跳动。

“以为你不要我了。”

脸蛋上被人咬一口,她止了哭声。

耳边是一阵一阵热浪。

“这种噩梦再也不会有了。”

他知道徐悠的阴影。

刚出生就被父亲抛弃,十四岁母亲去世,成年之前虽有外公外婆照顾可毕竟和父母是不同的。

而回到徐家和厉峥的算计又给人生蒙上灰色。

她不停地被抛弃又再被抓回去利用,怕却不敢说,可他明白。

“怎么这么突然?”她搂着满满的怀抱直抽抽。

陈至诚知道周南辰没交底,没有透露徐悠被跟踪的事。

“预计明天海市有台风,就提前让你过来。”略微粗糙的手指顺着眼泪的痕迹从眼角滑向鬓角再到唇边,“等不及要见你。”这不是谎言,他的眼神格外认真。

徐悠心更软了。

“我以为你出事了,以为要送我走,或者你头疼了……”她像个考拉似的扣在陈至诚前方。

“我是不是很幼稚,喜欢粘着你,烦吗?”

她总是自律到近乎苛刻,生怕给人添麻烦。

外公外婆总说妈妈一个人不容易,她就懂事些。

妈妈去世,她想着外公外婆年岁大了,就更懂事些。

厉峥一路陪着,出轨之前算个合格男友,两人异地她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此时她不想骄傲地独立,她只想要他。

脸埋在坚实的胸膛等着嘲笑,却听到“陈小七,你是我辛辛苦苦找到的,是最宝贝的。听见了?”

不等她回应,霸道的热吻铺面袭来。

唇齿贴合的一刻,陈至诚分不清前世与今生。

那一世她被送走,而这一生晚一步她也会被带走。

他只想狠狠地索取,不再放手。

舌根被牵扯挑逗,她只有仰望的份儿。

宽大的手掌拖住后脑,手指伸进发丝。

另一只手滑向脖子、肩膀、后背……与每一寸肌肤相融。

阵阵酥麻从后背直戳头顶,心跳快涌出胸膛,她软软地向后倒去又被一把拖住,顺势趴在陈至诚肩头喘着“何苦呢。”

“我愿意。”几分置气惹得她嗤笑。

陈至诚脱了外套罩住她,打开车窗吩咐几个人上车。

“诚哥,郑凡说有事自己忙去了。”苏北疆先窜上驾驶位。

“走。”陈至诚没理会。

她偷偷伸出胳膊抱住男人的腰,再想探出头来却被低声呵止。

虽然只有薄薄的一层也觉得热,她不安地拍打抗议。

陈至诚把空调调低两度仍旧搂着她,不让出来。

他不能说徐悠此时微红的脸蛋和水盈的眼眸满是娇羞旖旎;

不能说再看她一眼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不能说每一次接吻都是畅快与煎熬。

挣扎无用,感觉到胳膊下的触感,她没再说话,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睁开眼睛已经回到酒店套房。

从顶层俯瞰福城,灯火辉煌更甚于海市。

虽然同是海滨城市可福城以南洋风格建筑为主,尤其以英法风格建筑更多,并与中式古典做了巧妙融合。

昭然若揭,这个城市那段曾被侵占过的历史。

法式淡绿色复古花砖配古典中式红木地板。

亚麻色复古窗帘,城市灯火透过,打在拱形门廊上。

黑色宫廷风格沙发配藤制茶几,角落里几株绿植叫不出名字。

“饿吗?”她正盯着法式复古吊灯出神。

陈至诚已坐过来,床垫往那边倾斜一下,她抿嘴轻笑。

“笑。”陈至诚刮一下她鼻子。

“喜欢你才笑。”

“我也喜欢你。”陈至诚看看时间,“宵夜吧。”

“半夜了还有吃的吗?”徐悠虽然饿,但不想这么晚出去。

北方人的习惯深夜就要回家。

“这里不一样,多晚都有。”陈至诚找了自己的衬衫给她披上,牵她下楼。

“他们几个呢。”

“自己有房间,那么大人了我可不管,不耽误事儿就行。”

徐悠没吭声,是赞同。

除了管她比较啰嗦,对其他人还没见陈至诚多较真。

叮一声电梯到了,徐悠靠着陈至诚从电梯镜面里看他。

比面对面直视好些,他太高,扭头过去再仰头,麻烦。

她歪头仔细端详着“你很累。”

“嗯,这几日经常喝酒熬夜。”他抬手搂住她。

徐悠明白,生意人没几个不上酒桌,酒色赌不全不行。

这种情况还能每天保持通话,甚至偶尔气气自己,算是打情骂俏,她不记仇。

挠挠他的掌心“很难吗?”

只是略微沉默她就明白了。

“卡在一个环节。”说着电梯门开了,陈至诚没继续说。

她靠着他往前走。

为了迁就她,陈至诚特意放慢脚步,“这里小吃是特色,一家店一个样,即使同样的东西各家风味儿也不同。”

“是哪里出问题了?”见她揪着不放,陈至诚只能搂得再紧些“吃完饭说。”

她嗯了一声跟上步伐。

福城的夜生活确实丰富,也许是靠近回归线近,总感觉天黑不透似的。

这与北城恰好相反,冬季的北城总感觉天亮不透,还没完全亮就又黑天了。

路边小店一家挨一家,热情的老板会在店外招揽生意。

吆喝着呜哩哇啦,她听不懂。

“惹只妹仔好靓好得意。”

“贰好漂亮。”

“劲楼给饭。”

……

她知道没恶意,笑笑点头不说话。

对方说的她听不懂,她说的对方可能也不明白吧。

这样想着被陈至诚带到一家店里。

这家门面很大,三个铺子打通还坐满了人。

一份姜母鸭,两人份的牛肉炒粉,四果汤和花生露。

他果然又没问意见。可她不介意。

徐悠还是摆脱不掉吃肉的本性,追加了一份姜母鸭。

“和你吃什么都香。”她丝毫不掩饰喜欢。

陈至诚替她擦擦嘴“我也是。”

分开的几天他也尝到食不知味的痛苦。

“能说了吗?”徐悠端端坐好,歪头看他,舔舔嘴像只刚吃饱的猫。

“沈玉哲也就是利斯康东南大区总监有问题,抓住问题我有机会反制,或许能成。”

“机会呢。”

陈至诚的想了想还是从实招来。

“露出破绽,抛砖引玉。我装成和家里闹掰要自立门户,可他迟迟不透露手底下项目的具体运作流程,只同意让我入股,这不行。”

“他违法吗?”入股后一旦出问题整个陈家都受牵连。

“可能,只是没证据,他不会轻易暴露自己。”这是陈至诚的考量,正当生意怎么会遮遮掩掩。

“你觉得哪里出了问题让他觉得你不可靠。”徐悠看看盘子里的鸭腿,剩了可惜,又拿起来咬一口,边嚼边等下文。

“我卡在一个环节,酒、赌都沾了……”他望着徐悠不敢开口。

沈玉哲就是要他走这一步才肯松口,但是怎么给女朋友做心理建设,告诉她P昌是逢场作戏。

况且陈至诚本身就抵触这件事。

在北城可以安心做个旁观者,如今要以身入局,不碰是不可能了。

至于到什么程度他也拿捏不准,迟迟不敢迈步。

知道他暗示什么,徐悠气得一个鸭腿扔他身上,“我回去了。”明知是火坑还自己往里跳,真出了问题他怎么回去继任总裁。

集团总裁的X丑闻足以毁了整个华济。

“刚来就走。”陈至诚一把拉住她抱怨。

“我走就是帮你了。”说着屁股往一边挪了挪,装作很大度其实小心思都在眼睛里。

陈至诚看透更觉窝心,只是他不想让徐悠冒险。

掰过徐悠脸蛋,脑门相印,气息在鼻尖和胸口游走“我怕护不住你,这个人不简单。其实我想过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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