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意生无可恋被拉着加班,“哎,我还以为能休息下了呢?”
云念裳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年纪轻轻休息什么休息,快干正事。”
嘴角要是不那么高高扬起就好了。
“哎,我真是苦命的打工人啊,解决完邪族还要打扫战场,谁这么惨,原来是我。”
祁知意垂头丧气,认命的布置着净化阵法。
云念裳微微一笑,“你应该庆幸颜渥丹觉醒及时,不然我们怕是都凉了。”
万一计划赶不上变化,那大家都完蛋了。
“那倒也是,不过你怎么来这么晚?”
祁知意有些疑惑,按照计划她应该更快出现啊。
“发现了一些东西。你跟我来。”云念裳神色严肃。
祁知意也正经了起来,看她的态度应该是什么重要线索。
跟着云念裳穿过丛林,到了最深处只见一汪黑色幽潭。
咕嘟咕嘟冒着白色雾气,让祁知意瞬间联想到了巫婆做药水的画面。
她轻轻咽了下口水,这是什么?突然目光一转,那潭水中央的石碑上的花纹怎么这么眼熟。
“这是?”她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这不是深渊封印吗?”
“难怪费尽心思送人进来。”她轻声说着。
云念裳点点头,“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封印为何邪族不直接破坏了。”
“不仅可以放出他的同族,还可以回到深渊,不是一举两得吗?”
确实啊,有古怪。“万一是朱雀留了后手呢?”祁知意摸摸下巴,眼神幽幽。
“确实有可能,所以我猜其实火焰山的封印是明面,这处是暗处,一明一暗相呼应,而且那邪族可能并不知道此处。”
云念裳眼神幽深,邪族并不傻,除非是他不知道有此处封印,不然他们也看不到这里。
“所以你干了什么?”
祁知意有些好奇的看着她,她可不信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发现封印才来晚了。
“你猜。”云念裳调皮的眨眼。
祁知意咬咬后槽牙,最讨厌谜语人了。
“算了,不管你干了什么,重点是现在这封印怎么办。”
“交给我吧。”颜渥丹从天而降,朱雀华美的外表可真是拉风了。
“炫酷。”祁知意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那是。”颜渥丹盘旋一圈,自信极了。
传承里已经告诉她要怎么做了,现在是时候完成先辈们的夙愿了。
“不过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云念裳见她胸有成竹,点点头。
祁知意也点头同意了,颜渥丹口头指挥,三人成阵,金光闪闪的阵纹出现在禁地上空。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这片禁地里的邪气荡然无存,天空化作一道漩涡越来越大。
“走吧,禁地开了。”
颜渥丹看着天空化作人形,禁地里各处的人都看着天空,眼神透露着希冀。
刹那间,天旋地转,等到她们睁开眼之时,已经到了皇宫之中,不过这时的情况有些让人诧异。
盛大的红毯登基仪式,上方的安王和年舜正打着,颜若雪也不知道和谁在战斗。
正在短兵相接的两伙人全都看着这群从天而降的人,难道这是对方的援军?
“呔,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安王真是卑鄙,居然还有后手。”
穿着军队服装的人骂骂咧咧,暗自鄙视着禁卫军。
“呸,明明是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无耻至极,居然还有援军。”禁卫军不服道。
“不对,这不是我们的人。”
两方人马突然反应过来异口同声道。都拿着武器对着祁知意她们。
“住手。”女皇仪态万千,款款而来,龙章凤姿气度非凡。
“女皇,是女皇,女皇回来了。”
一时间禁卫军和军队都欢呼着,齐齐跪下高呼,“恭迎女皇归来。”
年舜眼中藏着不甘,怎么会?不是已经葬身禁地了吗?半跪下。
“恭迎女皇。”
安王神色平淡,似乎早有预料。
“皇姐。邪族内奸已经抓获,您终于回来主持大局了。”
颜若雪有些不服,所以一切都是父王和女皇的局吗?还以为真的能成为太女,哼,颜渥丹凭什么这么好命。
在队伍里祁知意还看到了熟人苏抚音和裴璟他们。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虽然并不想见着这些人。
“辛苦了,皇弟。”
女皇和安王眼神交流着,转头眼神犀利的看着年舜以及后面的大臣们。
“尔等可知罪?”
“女皇,明明是安王心怀不轨,我等是为了您啊。”年舜抵死不认。
“是吗?”云重莲穿着一身红衣,从后面不知何处出现。
“年大将军看看这是谁?”拎着一个鲜血淋淋的人甩到年舜跟前,那人已经是奄奄一息。
年舜睁大双眼,“怎么会……”下一秒反应过来。
“不,这谁?你别想污蔑我。”
“不见棺材不落泪。”云重莲冷哼一声,“需要看证据吗?”
他甩出留影石,上面正是年舜等人和邪修勾结的场面。
年舜眼神瞬变,“找死。是你不给我留活路的。”
瞬间暴起周身气势一变,竟然已经是渡劫初期。
“难怪做邪修的走狗。”女皇眼神冰冷,心中寒凉。
从没想过当年忠心耿耿热血赤忱的少年竟然有朝一日会将屠刀对向自己庇护的子民。
“哈哈哈哈,是你们逼我的,是天道逼我的,为什么,为什么我为国付出修为反而不得存进。”
“为什么我的妻儿要被你们杀害,我要让你,高高在上的女皇也尝尝这亲人反目之仇。”
“我要你们血债血偿。可惜了我居然低估了安王……”
年舜眼睛猩红,青筋暴起。
“不过没关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一定没想到吧……”
安王身后一把刀直直插向他。
“皇弟,小心。”女皇一道火焰打到刀上。
“父亲,小心。”颜若雪大喊,一道幻术冲向那把刀。
安王有所觉察避开了那把刀。
“秦漠,你居然也是。”女皇有些难以置信。身后的禁卫军也分成了两派。
秦漠眼中闪过挣扎,“对不起,女皇,我有不得不做的原因。”
年舜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干的好,秦漠,今天我们一起血洗了这皇宫。”
转头他轻蔑的看着后面的大臣们,“你们以为你们能逃过一劫吗?”
“女皇不可能会放过你们的,还不如我们一起改朝换代,你们也体验过了,什么邪修,日月圣教才是真正的修炼之道。”
“妖言惑众。”祁知意鄙视的看着年舜。
“那人血馒头你们吃的倒是很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