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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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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初,回家过圣诞节的学生们回到霍格沃茨,很快就听说了学校在圣诞节发生的事情。

赫敏表示非常震惊:“那可是阿兹卡班!惩罚罪大恶极的人的地方,到处都是摄魂怪,没有一点希望——我的天哪,整整十二年,小天狼星·布莱克竟然被冤枉进了阿兹卡班十二年!魔法部是有多无能?!”

没过一周,预言家日报就刊登了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冤案,小天狼星在头版上的图片中透出浓浓的疯癫模样,他无声大喊着,让已经得知真相的人们感到无比可怜且愤怒。

更令人们愤怒的是,尽管有小矮星彼得这样板上钉钉的证据和邓布利多和支持,魔法部依旧不愿意轻易放过小天狼星,声称小天狼星不可能是完全无辜的。

“魔法部竟然还在想办法逃脱责任,”曼莎对吉兰娜说,“简直太令人失望了,我要让我爸妈给魔法部写投诉信。”

*

魔法部近日收到了太多投诉信,迫于压力,部里对这个案子表现出了高度重视。然而,魔法部中却出现了两种声音。

一派认为魔法部应该赶紧道歉并开庭重审小天狼星案,洗清他的罪名并做出足够的补偿;另一派认为这是前几届魔法部做出的错误判决,不应该由现在的魔法部来担责,并认为小天狼星不可能跟案子没有一点关系。

不论如何,小天狼星案重审的开庭日最终定在二月中旬。人们都在企盼得到令他们满意的结果。

*

对于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除了新闻,还需要天天忙着上课、写课后作业、参加各种堂上测试甚至提前复习期末考。

对于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还有最后一场魁地奇比赛。

昨天晚上,丽莎和曼莎拒绝了李苏一起看魁地奇比赛的邀请,她们最近加入了拉文克劳的魔咒俱乐部,今天是他们的日常活动时间。因此只有吉兰娜答应和她一起去看比赛。

不得不说,尽管吉兰娜从来没有成功操控过一次飞天扫帚,但她自开学以来的每一节飞行课和每一场魁地奇比赛却从未缺席,这份热爱令许多热爱魁地奇的同学们对她产生了一丝复杂的敬佩。

而李苏?她已经彻底爱上魁地奇。

“我一定要当拉文克劳的追球手。”她上周在礼堂宣布道,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吉兰娜大力支持:“你一定可以的!”

这场比赛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吉兰娜和李苏板凳还没坐热,哈利就已经抓住了金飞贼。

等格兰芬多学生们意识到发生什么后,他们一窝蜂跑下球场把哈利架在他们的肩膀上,一边欢呼雀跃着一边大喊:“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

第二天晚上,赫敏把吉兰娜约到图书馆,说哈利发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图书馆角落里坐着的哈利一看到吉兰娜和赫敏就匆忙分享道:“我昨天在禁林听到了斯内普和奇洛的对话,那东西就是魔法石。斯内普想强迫奇洛帮助他拿到那块石头,他问奇洛是不是知道怎样制服路威——提到了奇洛的‘秘密小花招’——我猜除了路威,大概还有其他机关在守护着那块石头,很可能有一大堆魔法巫术,说不定奇洛就施了一些反黑魔法的咒语,斯内普需要把它们解除……”

吉兰娜早就向周围施了隔音咒防止别人偷听。她坐下来耐心听完哈利的话,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你们是想要阻止他拿到魔法石吗?”

三人都显得有些犹豫,哈利说:“如果魔法石有危险,我们肯定得阻止他。”

“阻止谁?斯内普?”吉兰娜耸了耸肩,“你们难道能打得过一个成年的巫师?这可是一个现实问题,光靠勇气可不够……当然,我不是在阻止你们,我只是觉得你们应该做好更加充分的准备。”

已经发现改变剧情并不会被什么规则阻止的吉兰娜·读者(瑞德)小姐已经不太想陪他们玩救这救那的游戏了:“另外,我还是觉得奇洛更有嫌疑,哈利,你应该清楚邓布利多明显更加信任斯内普而不是奇洛。”

她指的是小矮星彼得被发现那晚,出现在校长室的人里并没有奇洛。

说完,吉兰娜解除了隔音咒,她还要赶着去上魔法史课。

离开前,她转身看着他们,认真道:“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件事,我会保密的,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我们是朋友,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人出任何意外。”

*

生活还在继续过着,吉兰娜几乎已经把有求必应屋当家了,她在阅读了一大堆物理书、魔法理论和古代魔文理论后,对于魔法录音播音一体机的研究终于有了一些进展。

简单来说,磁力和魔力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磁场强大到一定程度时魔法会变成禁咒魔法,魔法能量浓度高的地方(比如霍格沃茨),磁场也会被扰乱。

魔法界至今还在用传统唱片机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无法把声音转变成不受魔力场影响的电信号,更别说把信号记录到磁带上了。

她需要做的,只有把声音留住、存储、播放这三个步骤。她经过尝试,认为用魔力场抵消磁场的办法太不稳定,决定从记忆魔法入手。

二月最后一周,小天狼星案子重审结果才终于在预言家日报上公布出来,如人们所愿——小天狼星被洗清了所有冤屈,目前已被送去圣芒戈巫师医院进行身心上的全面治疗,不日将重新出现在公众面前。

哈利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他的朋友们都已经清楚小天狼星和哈利的特殊关系,纷纷祝福他。

“恭喜你,哈利。”吉兰娜说,“你可以见你教父了。”

哈利一把抱住她:“谢谢你,吉兰娜,要不是你……”

吉兰娜揉了把他杂乱的头发:“那你还得谢谢皮皮鬼。”

“我会的。”哈利表情非常认真,清透的绿色眼眸一眨不眨,吉兰娜忍不住笑起来。

“你最好说真的哦,皮皮鬼听到会很高兴的。”她说。

*

二月的最后一天是四年一度的二月二十九日,也是周末,吉兰娜这一天没什么安排,便答应赫敏几人上午一起去图书馆学习。

来礼堂吃早餐时,她的小可爱叼来了一张纸条。吉兰娜好奇地打开,发现上面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细长的、圈圈套圈圈的字体写着几行字:

【亲爱的吉兰娜,

祝你生日快乐!请问你今天下午是否有空来校长室一叙?我这里有一些东西需要给你。门口暗语是:焦糖布丁。

阿不思·邓布利多。】

吉兰娜这才记起来今天是她的生日。不过,邓布利多会有什么东西给自己呢?

当天下午,吉兰娜在城堡八楼一个奇丑无比的巨大的石头怪兽面前停住脚步。

“焦糖布丁!”她说。怪兽突然活了起来,跳到一旁,它身后的墙壁裂成了两半。墙后面是道旋转楼梯,正在缓缓地向上移动,就像自动扶梯一样。吉兰娜一踏上去,就听见后面轰隆一声,墙又合上了。她旋转着越升越高,最后到达一道闪闪发亮的栎木门前,上面是一个狮身鹰首兽形状的黄铜门环。

她在门上敲了敲,门安静地打开了。

这是一个宽敞、美丽的圆形房间,充满了各种滑稽的小声音。细长腿的桌子上,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银器,旋转着,喷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烟雾。墙上挂满了昔日的男女老校长们的肖像,他们都在各自的像框里轻轻地打着呼噜。房间里还有一张巨大的桌子,桌脚是爪子形的。在桌子后面的一块搁板上,放着一顶破破烂烂的、皱皱巴巴的巫师帽—— 分院帽。 ①

吉兰娜四处张望,没看到邓布利多,也没看到任何人。知道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她深吸一口气,一把掏出魔杖指向那顶脏兮兮的帽子:“Reparo(恢复如初)!Scourgify(清理一新)!”

她敏锐地感知到自己体内的魔力瞬间少了一半,是这个咒语平时消耗魔力的二十倍不止。

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分院帽瞬间变得焕然一新,像一顶崭新的纯黑色巫师尖顶帽,放进摩金夫人店里都不显突兀的那种。

桌上的分院帽似乎刚从梦中醒来,疑惑地“咦”了一声,扭了扭帽檐,帽尖微微立了起来,尖细声音迷迷糊糊的:“瑞德?”

“欸!”吉兰娜走近,捏了捏分院帽帽尖。

分院帽像是被吓了一跳,猛地往后一窜,帽子上裂开一个口子,尖细的声音磕磕绊绊地从里面传出来:“你,你是谁……你刚刚做了什么?”

吉兰娜挑眉,接着毫不顾忌地戴上分院帽。

“我是谁?”她在脑中问它,“你刚刚还叫我‘瑞德’呢。”

分院帽沉默了。

吉兰娜没打算等它回答,她想起自己入学时分院帽唱的歌:“一千年来竟然没有人对你施一个清理咒或者恢复咒?你竟然也没让他们对你施个简单的清洁咒?难不成你真的像你开学唱的歌词那样不羡慕别的漂亮帽子——那些乌黑油亮的圆顶礼帽和光滑挺括的高顶丝帽吗?”

分院帽解释:“魔法对我无效。”

“可是我成功了,”她反驳,“你现在乌黑、光滑又挺括,你完全不用吃掉自己了。”

分院帽在她耳边喃喃:“那不一样,瑞德——”

“吉兰娜?”门口传来声音。吉兰娜转头看过去,白胡子老人笑眯眯地站在门口。

“下午好,邓布利多教授。”她挥挥手。

“下午好,你头上的帽子挺好看的。”

“啊,”吉兰娜不紧不慢地把分院帽放回原位,“是分院帽,我把它捯饬了两下。”

“……”邓布利多安静了两秒,“哦,那可真不错,看起来跟新的一样。”

吉兰娜笑了:“我也觉得。”

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邓布利多让她在桌子前面的软椅上坐一会,接着大步绕过大桌子走上办公室后面的台阶,眨眼间消失在尽头的墙壁里。

三分钟后,他重新出现,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蓝色小布袋和一个金色的方形礼盒。

邓布利多把小布袋放在她面前的桌上:“这是一个人嘱咐我在你生日当天给你的。”

吉兰娜从小布袋里掏出了一把古朴的钥匙。

她端详了一会,脑中忽然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古灵阁的钥匙?”

邓布利多点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

“是谁?”吉兰娜追问,“叫什么名字?和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是哪个好心的大宝贝给她送钱来了!!!

“一个姓瑞德的人,”邓布利多说,“其他的我不能再多说了,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呢,那个人只是嘱咐我把它交给你。”

吉兰娜垂眸,摸着手上的古灵阁钥匙,陷入思考。

瑞德?

她敏锐地意识到,要么是世界上不止一个“瑞德”,要么是自己穿越了过去把钥匙交给邓布利多,要么……自己其实并不是身穿。

或许等她去一趟古灵阁,就能搞清楚了。

“哦对了,还有一个小礼物,”邓布利多笑着把金色礼盒递给她,“吉兰娜,生日快乐!”

吉兰娜收起思绪,接过礼盒,拆开后发现是一个带着细链的精致的金色怀表,表盘的盖子上面画着一只会动的翱翔的鹰,周围刻着一圈魔纹,吉兰娜直觉这些魔纹链接着时间和命运。她打开盖子,里面的钟盘指针正滴滴答答顺时针转动着。

“谢谢教授,我很喜欢这个礼物!”她真心喜欢金色,这个怀表的设计也很符合她的审美,于是神情满意地收下并向他道谢。

邓布利多眨眨眼:“它可不止是一个钟。”

吉兰娜好奇歪头:“那它还是什么?”

“时间的锚点,”他回答道,“我希望它在你需要的时候至少能给予你一点点帮助。”

回休息室的路上,吉兰娜摸着口袋里的一把钥匙和一个怀表,眯了眯眼,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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