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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华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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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姜泊清瞬间慌了神,急切地看着章丘。

她好好的待在百膳楼,怎么会失踪呢?况且周遭还有那么多禁军把手,谁又那么大的胆子敢带走她。

一旁有前科的柳娘赶忙举手撇清关系:“我发誓,这把真不是我,我才出牢,一直和您待在一起,没有作案的机会。”

她深怕被冤枉了,又给关进牢里,到时候,她哪里还有什么办法救自己,这次已经算天不亡她了。

章丘满是怨气地瞥了她一眼。

若不是她,掌柜的也不会被人盯上,看吧,现在又出事了。

“先说怎么回事。”

姜泊清蹑了一步,挡住他的目光。

章丘删繁就简同他讲:“临近晌午时来了一个美貌女子,点了一桌菜邀掌柜吃酒,没多久,那女子就醉得不醒人事,掌柜不放心,便同她的侍奉姑娘一块儿送她回去,后头一直没回来。”

“送去哪儿?”姜泊清问。

“铜锣东巷。”

“去找过了吗?”姜泊清又问。

“找过了,”章丘把自个儿晓得的事儿都讲出来,“铜锣东巷距百膳楼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我们在楼中等了掌柜的一个多时辰,未见她的影子。我等害怕掌柜的出事儿,便找了禁军陪同,寻了过去。到地儿问那里的住户,个个都说没有什么美的似天仙的女子住在这里。我们想着是不是漏了,便请禁军挨个查,仍是没有。她似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一般。我等久寻掌柜不得,禁军当即赶往城门锁了出口,我就来找您了。”

一个美貌女子走到哪里都会引人注意,而铜锣东巷没有这一号人,就说明她从未来过这儿,估计是为了哄走沈秋吟,随口编造的住处。

“她们何时离的百膳楼。”

章丘算了算道:“午时三刻。”

百膳楼离城门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假设她们直奔城门而去,如今已经出了城。

但不对头的地方太多了。

清醒情况下的沈秋吟没有任何挣扎、反抗吗?

不知不觉中,姜泊清的眼睑垂了下来,眉头微微皱起,似在理通其中关键。

章丘忧心沈秋吟的性命,不由急道:“大人,你别想了,说说话,给个办法呀,在这样下去,掌柜的会不会被……。”

后面的话他不敢说,害怕一语成谶。

可大脑不受控制,时不时闪现沈秋吟出事的画面,他都快哭了。

天杀的,她们掌柜的命咋就这么多舛,前面被柳娘绑,后面又被两个不知名的人带走,好似世间所有的苦难都出现在她一个人身上了。

可她明明那么好,善心没少发,善事没少做。

难道,好人真的没有好报吗?

“她不会死的,”姜泊清语气坚定,“倘若真要她的命,就不需要将她哄出百膳楼,直接了结了会更有利。”

毕竟,带走一个人并非容易事,随时都有暴露的风险。

可她们还是将她带走了,这就说明沈秋吟对他们有极大的用处,或者说是人质。

人质的话……他们要换什么?

姜泊清想到了还在大理寺大牢里的匪首。

指使他绑架六皇子的是个女人……

“可……”章丘心中紧绷的弦根本松不下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呜呜,他可怎么活呀。

姜泊清又问:“她们有多少人?那女子出门时是何状态?”

章丘答道:“就两人,那女子出门时已经醉得没力气了,还是侍奉姑娘和掌柜的两人扶着上马车的。”

“你确定那是醉?”姜泊清心生怀疑。

“确定,”章丘肯定道,“小人跑堂多年,见过客人无数,是不是醉了,一眼就能看出,不会有错。”

“马车是何形制?”

章丘眼珠子转了转,言:“不大,只能坐下两人,侍奉姑娘赶马。”

那就更奇怪了!

沈秋吟同醉酒的姑娘同坐马车,车子未去铜锣东巷,依照沈秋吟的聪明,很快就会察觉出不对劲儿来。

而一个醉了酒的人,对她根本产生不了威胁,只要她跳车,或是大喊一嗓子,就有百姓会围上去……

“今日城中可有人闹事。”

章丘犹豫片刻,摇摇头,“没有。”

濮阳百姓最爱凑热闹了,但凡是有事可看,都爱围上去,消息不出半刻钟,便可传的人尽皆知。

无人闹事的话……姜泊清把自己做的设想推翻。

漏洞太多了,根本构不成严密的计划。

对方既然借着醉酒哄走沈秋吟,肯定会做周详的安排。

倘若是出了城门,驶向了荒芜人烟处呢?

姜泊清立马问章丘:“守城将领处可问过?”

人牙子一事之后,濮阳守备加严,来往人群都要一一查看,三个女人定然会给守城将领留下印象的。

章丘道:“都问过,没有,所以禁军才封城的。”

他们认为沈秋吟和那两个姑娘还在城中。

姜泊清松下的眉头又蹙了起来,好一会儿又问章丘:“走的时候,你们掌柜的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章丘垂眸,回忆一番。

那时候他方从后厨到前堂,因着从前也见过掌柜的送醉酒姑娘出门,所以初时他并没说什么。

直到他见着沈秋吟也上了马车,且那美貌姑娘脸颊泛红,像醉死了一般,心头动了动,一股子不好的预感传来:“掌柜的,李员外还在楼中,你去了,他怎么办,要不你别去了。”

他直觉那女子醉的太沉了,害怕中途出事,开口挽留。

沈秋吟反应慢了一步,微微愣了愣,才转身同他说:“她醉成这样,我实在放心不下,唯有亲自送她回家,才能安心。你替我向义兄说声抱歉。况且她家就在铜锣东巷,不远的,你守好百膳楼,我很快就回来。”

义兄?

听了这称呼,章丘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搞清楚称呼的是谁时,沈秋吟已经上了马车,走远了。

她们既已走了,章丘也没纠结称呼问题,转头就去后厨盯着了。

所以,不对劲儿的地方……

答案呼之欲出之时,姜泊清出声问:“想到了吗?”

章丘朝他摆摆手,“别急。”

他合上双眸,又把当时的情景过了一遍,沈秋吟的音容相貌,侍奉姑娘的一举一动,还有那醉酒女子,诸多细枝末节……

章丘想的入迷,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狗叫,他蓦然被惊醒,激动地抓住姜泊清的手道:“我想到了。狗,我出门时,隔壁家的大黄一直咬我裤腿,还朝我汪汪叫。起初我以为它饿了,就丢了个鸡腿给它,后面回去,它又咬我裤腿,我以为他又饿了,就又丢了一个鸡腿给它,哪曾想它还是咬我裤腿。只是当时我着急找掌柜,没有理会它,它还追了我几里地呢,不过被窦奶奶带回去了。”

“狗?”

“对!隔壁家卖糖水的窦奶奶养了两条狗,一条大黄,一条大黑,掌柜的常喂他们吃东西,像当天没卖出的鸡鸭……”讲着讲着,章丘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大黄和大黑感情好,常常是同时出现,今天就只见了大黄,没见着大黑,而且我来找您时,好像听见了窦奶奶在找狗。”

狗是非常有灵性的动物,沈秋吟又常常喂它们吃的,姜泊清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道:“去糖水铺子。”

三人匆匆离了颐和园,路过大堂时,姜庭渊挣扎的声音传来,姜泊清起初没在意,可走了几步,又似想到了什么,飞速转身,快步向前抓住管家的衣襟道:“这府中是不是还少了人?”

管家飞快地扫了一眼人群,颤颤巍巍给出答案:“少……少爷……,夫人的贴身侍女……小桃红也不见了。”

姜泊清的目光一瞬间变的狠厉。

陆昭明不明所以:“出什么事了?”

章丘小声与他说:“掌柜的失踪了。”

陆昭明大骇,看向姜泊清。

这姑娘也太衰了吧,又失踪了。

姜泊清松开管家的衣襟,看向被绑成粽子似的父与子,下令道:“陆昭明,带上他们,跟我走,剩下的人继续围住府邸。”

“是。”

陆昭明当即让人押着姜尚坤和姜庭渊出府。

一行人用最快的速度来到糖水铺子,大黄见了章丘,果然冲了出来,咬住他的裤腿就往一处地方拉了拉。

章丘没有理会它,它汪汪叫起来,着急地不停打转。

章丘也急,忍不住嘟囔道:“小祖宗,你为何不能讲话呀!”

姜泊清试着往它拉的方向走动几步,大黄叫了两声,跑起来。

章丘醍醐灌顶,朝着大黄的背影说:“你知道掌柜在哪儿是不是?”

大黄没有停下,呜咽一声,似在回应他的问题。

姜泊清立即翻身上马,跟上大黄。

一路上大黄时不时回头看他们,像怕它们跟丢似的。

坐在马上的章丘忽然一激灵,拍了自己一个耳巴子同一旁的姜泊清道:“我又想到了。”

“掌……掌柜的也不正常,”他因激动连话也说不顺畅了,“她……她走时……走时唤李员外义兄。”

他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情绪,又道:“大人应当晓得的,她在我们面前哪里会这么规矩的称呼人,向来是叫便宜哥。而且,她说话的语气也不对,文绉绉的,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他就说哪里不对劲!

人不对劲儿。

“我知道。”姜泊清的语调很平静,像在意料之中。

“你咋知道的?”章丘一惊。

姜泊清正要解释,奔跑的大黄停了下来,他抬头望去,是巍峨的华蓥山。

陆昭明勒住马,看了看道:“这不是当初抓绑匪的地方吗?”

“所以,带走掌柜的两名女子和当初带走掌柜的绑匪有关?”章丘猜测道。

“可是,依照掌柜的性子,会心甘情愿被她们带走?”章丘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姜泊清这时道:“如果那不是沈秋吟呢?”

不是沈秋吟?

“你……你是说我看见的掌柜的不是真的掌柜的,而是他人假扮的?”

姜泊清点点头。

章丘又道:“那真正的掌柜去哪儿了?”

姜泊清凝望着华蓥山,一字一顿道:“醉酒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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