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寄希望于搬救兵吗?”
她看着我把金妮护在身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不能伤害你,但我可以先杀了你的朋友,这是不是比钻心咒有效?”
我脸色苍白,脚步都有些虚浮,大概是要把浑身的血都流完了,没有魔杖,除了挡在金妮面前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有些后悔没有向母亲请教些更有用的恶咒了。
“你的对手是我,亲爱的表姐,不是这两个女孩。”一个身影从天而降,在我们濒临绝望时出现,我听见身后的金妮惊喜地叫了一声“小天狼星”。
局势随着凤凰社成员的到来有了改善,却并不能完全掌控局势,我借了金妮的魔杖终于释放了守护神咒。
小天狼星一边和贝拉战斗一边关注着场上的局势,这让他有些分神,于是贝拉在这个时候补上了一道绿色的咒语,我松开了金妮,而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他,那道咒语打在了我的身上。
这次我狠狠的摔在地上,哪怕索命咒对我不会受任何影响,我却觉得自己要把五脏六腑都摔出来了,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我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又是你,你这个可恶的肮脏的,小杂/种,”我听见她恶狠狠的声音,“我不管你是谁,我会让你知道挡了我的路,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拎着我的衣领,魔杖化成的利刃抵在我的喉咙,逼迫着眼前的凤凰社成员放下魔杖,一步步退后,我的脚步虚弱,脑海里没来由地想着我应该干脆一点直接赴死,而不是成为她拿来威胁我的朋友们的工具……
我看着哈利和纳威一身的血污,好不容易改变的局势不应该因为我而失败。
说不定……我脑子里胡乱地想着……说不定,不可饶恕咒的范围很大,比如这个魔杖化成的利刃,我可能只是看起来被割破了喉咙,实际上毫发无伤……
我这么想着,整个人向前冲去,感受利刃一点点划破我的皮肤,我的耳边充满了惊呼和尖叫,但那些声音却渐渐离我远去,仿佛他们来自另一个世界……
母亲可能会伤心吧,我还是让自己受伤了……
但,这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我是和她一样的威尔维特,只有命运能够让我们停下脚步……
熟悉的玫瑰花香把我带回了这个世界,我在难以自制的朦胧泪水间看到了母亲拦住了贝拉的退路,她的神情冰冷,紧握着魔杖。
“让开,不然我杀了她……啊!”
贝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她的魔杖就失去了控制,利刃转而毫不留情地插向她的胸口。
我的身子软了下来,被跟在母亲身边的苏苏先一步扶住,我本想开口叫声母亲,却沙哑地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她双眸里带了血色,一步步逼近刚刚伤害我的巫师。
“你到底是谁,那个小杂/种的母亲吗?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女儿一刀刀死在我的手下……”
母亲仍然一句话未发,一道钻心咒让贝拉痛苦地倒在地上,她漫不经心地蹲下,任由裙角染上鲜血,一点一点地加重咒语,直到对方再也只能发出零星几个字母。
“主人……不会……放过你……他会……杀了你……”
“是吗?那就让他来找我,”我听见她仍然温柔的低语,就好像此刻并不是在虐/杀敌人而是哄幼儿安眠,“刚好我觉得他在我离开后,挑选手下的能力也变差了……”
贝拉特里克斯又发出几声微弱地低骂,于是母亲的魔杖微微上挑,试图结束她的生命。
另一道无声的咒语从原本无人的角落阻碍了她的动作,我看到她皱了皱眉,手里的魔杖剧烈地震动却最终没有掉落。
她猛地站起身,把我和苏苏护在身后,她的衣裙挡住了我的视线,于是我便只能通过她握着魔杖愈发颤抖的手来感受她情绪极具的变化。
“维多利亚……”邓布利多教授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他按下了母亲试图举起的魔杖,长叹了口,“带克莉丝离开,帮我照顾下那几个孩子,好吗?他们伤得很重……”
这时我才发现我们早已远离了刚刚的战场,通过不远处的巫师雕像,我勉强认出这是魔法部的大厅。
母亲没有回答,回首扶起我,我却觉得她在一时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在这本不需要幻影移形的旅途,她却逃一样地带着我离开,眼前扭曲变化前,我听见邓布利多教授的声音。
“好久不见,汤姆……”
一滴滚烫的泪跟着滴到我的脸上……
又随着空间的变化迅速蒸发,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
她依照邓布利多的嘱托,一言不发地处理好我的朋友们的伤势,无视了凤凰社成员或警惕或好奇的目光,一切处理结束,她带着我回到了威尔维特庄园。
我本想说些什么,她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我,把自己关进了书房,这一关,就是三天。
从第一次拿到日记,到那天,我认识了维多利亚五年,我一直认为她是个情绪极其内敛的人,若非日记记录了她的思绪和情感,我很难在她的脸上看出波动的情绪,也很难看出她内心承受过多少痛苦和不安。
只有那次,我听见了她难以压抑的哭泣和悲哀。
苏苏一直没有敲开那扇紧闭的门,她显露出前所未有的不安,嘴里喃喃自语着不要让她再等了,门不会再开了,整日整夜蜷缩在书房前不肯离开。
我便也陪在她身边,并肩坐在走廊的地毯上,安慰着不知所措又仿若失去太多的小精灵。
三天后,书房的门打开了。
就像是那滴转瞬即逝的泪一样,她的悲哀和失态也消失殆尽。
她神情自若,温柔地向我露出微笑,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走吧,克莉丝,吃个早饭,这个暑假,我们有的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