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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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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日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我的手上,它的主人对这段逝去的时光并不留恋,甚至有些排斥。

而我也在渐渐明白,三十年的时光过去了,很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变化,就比如,我从未见过那个守护着庄园的幽灵欧塞拜亚,又比如,如今我站在威尔维特庄园的庭院里,抬头看到的不再是那轮不分昼夜闪耀着恐怖红色的血月,而是再正常不过的太阳和月亮。

这里的月色和日出毫不逊色于霍格沃茨,而维多利亚也终于可以毫不费力地享受她一生中最爱的景色。

我问过苏苏,那轮血月去了哪里,欧塞拜亚又去了哪里,她神秘莫测地捂住了嘴巴,指缝里透出了几个模糊不清的词语,尽管我试图拼凑,但最终也不过只能猜到两个词——死亡,之后。

至于我的母亲,维多利亚威尔维特女士,她当然也有着不小的变化。

毫无疑问,我们如今相处地很愉快,她是个再优秀不过的母亲,满足了儿时我对母亲的一切向往,但却似乎只限于此,作为母亲的她总是温柔而平和的,什么事情都很难让她的情绪起伏,我想哪怕此刻魔法部全员出动要让她重新回到阿兹卡班,她也只会平静地把我拉到身后,眼睛里泛不起一丝波澜。

而我只能在一些细微的习惯中看出日记里那个鲜活的年轻夫人,我说不出来,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是更陌生了还是更熟悉了。

相比于一个温柔的母亲,我更希望去了解她的本身,去拼凑出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许是因为自从我知道她这个人开始,便是这样去了解她的,但很可惜,这一点,恰恰是我们相处的禁区。

她不希望谈论过往,无论是出于私心亦或是其他什么,她总在我试图提起相关的话题时点到为止,直到再次把日记交还给了我。

我想这个意思大概是她希望将自己剥离出三十年前的往事,又不忍看我每日换着说法地想要得到一个真相。

于是干脆把问题的根源交给了我,让我自己独自去探索,就像十一岁时一样?

而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次在我拿到这本日记时,会有人跟我说上一句,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用担心会闯出什么祸端。

此时此刻我再次翻开她的日记,文字依然停留在之前的位置。

我一页一页翻过之前的文字,这是我后半个暑假晚上睡不着时最爱做的事,拿着日记本和一杯热饮在整个庄园闲逛,我试图找到那些留存着她的魔法痕迹的角落。

很可惜,一直到暑假的最后一个夜晚,我都没能让日记本再翻动一页。

这一年在威尔维特庄园的最后一夜,我带着日记走到了庄园的塔楼,苏苏在我刚到的时候便介绍过,这里是威尔维特庄园曾经关押囚徒的地方,如今早已荒废,杂草拦住了通往塔楼大门的小路,藤蔓和爬山虎亦掩盖了它的外观。

维多利亚也从来没有避讳谈论这里,暑假时她不止一次希望苏苏可以帮着翻新一下,在她看来,这里就和霍格沃茨的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一般,是个很适合观景的好地方。

苏苏应该也在百忙之中把这个计划提上了日程,至少现在的塔楼已经比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要整洁了不少。

而我在庄园庞大的土地中最后选择这里的原因也很简单,在某个难眠的夜晚,我在不远处的城墙上听到了微弱的,来自这里的哀嚎。

我脚踩着塔楼外围被苏苏刚刚砍断的杂草,举着魔杖充当照明,一边后悔自己应该换上条长裤避免被杂草割伤,一边艰难地前行。

深夜来这里不是什么值得提倡的冒险故事,或许哈利他们会很有兴趣跟我一路,我不合时宜地想着。

月光微弱地洒落在外墙上,斑驳的石砖透出岁月侵蚀的痕迹,裂缝中偶尔有风吹过,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我跟着打了个冷战,希望那天听到的哀嚎不是风声。

很快,我终于看到了被杂草和藤蔓遮挡住的厚重木门,木质早已腐朽,铁定锈迹斑斑,看着摇摇欲坠,仿佛一推就会彻底崩塌。

我在那附近感受到极其强大的魔法气息,在被侵蚀的木门之后,有另一道无形的魔法门,在黑暗中闪烁着极其微弱的光芒。

我想我来对了,没有辜负开学前最后一晚的安稳睡眠。

我尝试着打开日记,隔着最后一道高大的灌木,伸出一只手把它尽可能地靠近魔法的来源,这个姿势并不好受,细小的树枝和叶子弄的人很不舒服。

最开始时,我还满怀期待,希望日记像往常一样自动翻页或是浮现文字,亦或是直接把我带到某个时间,亲历当年的往事,于是这点微不足道的不舒服便不值一提。

但在我第不知道多少次活动我的手臂,尝试着走的更深一点,让日记本挨上魔法门之后,我已经开始后悔自己没拿上一件长袖外套了。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在我把日记拿回身边,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全新的,我未曾经历过的变化时,一声和那晚一样的哀嚎在我的耳边响起。

那不是风声。

我握紧魔杖,连带着把日记本合上紧紧握住,警惕地看向那扇魔法门。

哀嚎再一次响起,比上一声更加凄厉,距离也更近,我后退了半步,紧盯着那扇门。

下一秒,一张惨白的,瘦削的脸出现在那道魔法门后。

我被吓了一跳,心跳在胸腔中剧烈撞击。

那是一个极其瘦弱的男人,脸色苍白如死,浑身被塔楼之后的黑暗包裹,只有空洞的眼神透过木门的残骸死死地盯着我。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带着无法言说的怨恨和痛苦,仿佛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灵,风从破门里呼啸而过,卷起他凌乱的头发,像枯草一般飘散。

我屏住了呼吸,但无法阻止这个人发现了我的存在,他紧紧盯着我,那双毫无人气的眼睛像是点燃了希望又像是有着更深的绝望,泛白无力的指尖拍打着魔法门,这显然毫无作用,强大的魔法把他震了出去。

我看着他踉跄着再次爬起,继续刚刚徒劳的动作,又再次被震开。

木门随着几次魔法的震动彻底坍塌,成了一堆发霉的破木头,而那个男人也再没有力气站起来,枯瘦如柴的手无力地拍打着两边的石砖。

他仍在哀嚎,但却说不出一个字,我看到他的嘴里没有舌头,于是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像个被遗忘的影子,死死地被钉在塔楼里,最后毫无力气,徒留一双污浊不堪的眼睛,痛苦而绝望地盯着我。

“小主人!您怎么到了这里!”

在我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些什么的时候,苏苏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苏苏!告诉我,这是,这是谁?”我毫不意外又被吓了一跳。

“苏苏不该违背小主人的命令,但苏苏这次不能说!”小精灵沙哑着嗓子,我第一次在她的大眼睛里看到愤怒和难以动摇的坚定。

“这是秘密,这是秘密,”她嘴里喃喃道,一边用掉落一地的木板砸自己的头,“苏苏不能说,绝不能说。”

“母亲知道吗?”我抢过木板,问道。

小精灵一愣,像是一瞬间被抽出了灵魂,她继续自言自语,狠狠地咬着牙,“主人不知道,不知道……这是秘密……这是秘密,是坏人,它是坏人,主人不能知道,主人什么都不能知道……”

我看着她压抑着自己的天性,咬着牙逼迫着自己不要再说出些什么,发出压抑的呜呜声,而身后那个被魔法门隔绝的男人也同样痛苦地呻吟着。

我的魔杖指向那个男人,一道昏迷咒让他终于不再不自量力的发出声音。

“好了,苏苏,没事了,不说了。”

我蹲下身,安抚性地拍了拍并不年轻的小精灵微微颤抖的肩,“没关系,苏苏,他已经昏过去了,没人会知道他在这儿,你不希望母亲知道对吗?”

苏苏睁大了蓄满泪水的眼睛,她哽咽着点了点头。

“我不会告诉她的,好吗,这仍然是个秘密,我们要把这里恢复成原样?”

她终于不再死咬着自己的下唇,打了个响指,于是散落一地的木门回到了它该有的位置。

“不早了,我想你得找点冰块,或是其他什么的,如果明天早上母亲看到你的眼睛肿成这个样子,就瞒不过去了。”我站起身,帮她擦了擦眼泪,“如果你还是睡不着,或者心情很不好的话,可以来找我,我们可以一起喝杯热巧克力,好吗,我不会问什么的。”

她仍然低着头,而我就这样垂首等待着她的答案,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纠结着是不是应该再说点什么,苏苏擦了一把眼泪,又使劲抽了下鼻子,像是坚定了什么决心。

“埃德蒙 塔夫特……小主人,”她抬起头看向我,满眼的愤恨和委屈,“这是他的名字。”

我皱了皱眉,没想到她竟然会告诉我些什么。

“什么?你不是说,这是秘密吗?”

“苏苏没有违背誓言,苏苏没有让主人知道,但小主人可以知道,只要小主人发誓不会告诉主人,”她再一次开口,“小主人要知道这个人,一定要知道,但苏苏不能多说什么了。”

“你希望我知道他的事情吗?”我斟酌着开口。

“是……”她坚定地回答,又皱起了眉头,直到纠结出后面说的一句话,“苏苏……希望这个世界上不止……有苏苏……记得。”

“除了你以外,还有人直到吗,他在这里?”

我试探着问道,以为这次会得到一个因为誓言而不得不纠结的谎言。

“苏苏不知道。”

可这显而易见,是个真话,是句可悲的真话。

“好,我知道了,苏苏,我会知道的,我也不会告诉母亲,我不在这里的时候,你……多陪陪她,还有,我的房间真的有热巧克力……”

开学前的最后一晚,我彻夜难眠,往年的开学前夕我同样辗转反侧,但那是因为兴奋,焦虑,而这一晚,我无暇顾及即将到来的OWLs考试,满脑子都是我在塔楼遇到的那个男巫。

在苏苏没有告诉我他的姓名前,我注意到他残破的衣服上魔法部的印记,原本我打算以此为线索去查些什么,或许去看看这些年失踪的魔法部部员是个不错的主意。

埃德蒙 塔夫特……

这个姓氏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知道母亲仍在霍格沃茨任教时,时任魔法部部长是个令人感到喜悦的女巫,威尔米娜 塔夫特,1959年后,她的儿子伊格内休斯塔夫特继任部长的职位,这在英国魔法部的历史上并不常见。

想来这位伊格内修斯先生也为魔法界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维多利亚和威尔米娜也算是一段时间的朋友,以及这个被囚禁在威尔维特庄园的塔楼无人问津的塔夫特先生……

我想,维多利亚当年的事情,和塔夫特家族也有着密切的联系……

至于,苏苏的誓言……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任由自己的陷入云朵一般柔软的枕头里。

苏苏也有很多秘密,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够让她心甘情愿的立下誓言。

以及日记上并不属于维多利亚的魔法……

和那个现在并不知道在哪里招兵买马的我血缘关系上的父亲……

真乱啊……

我以为我见到母亲便能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或者哪怕只找到那团乱麻中的小线头也好啊,现在看起来,事情更复杂了。

于是早上吃早饭时,我顶着双黑眼圈无精打采,苏苏倒是看着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正马不停蹄地听着她主人的命令,从庄园的各个房间给我搜罗着要带的东西。

“天气冷的很快,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又总是阴冷潮湿的,苏苏,拿上那件羊毛披肩,”维多利亚手边一杯早茶,但从我来到餐厅开始,就没看到她喝上一口。

“是,主人。”苏苏应声而去。

“看你挺喜欢苏苏做的点心的,我也让她多装些,在路上吃,霍格沃茨特快上的点心总是一成不变,不懂创新。”她略带挑剔地跟我说着。

“苏苏,记得再检查下羽毛笔和羊皮卷带的够不够,”苏苏抱着一堆快把她淹没的厚衣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虽然我觉得OWLs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但我把之前上课的笔记给你带上了,不知道今年考些什么,但总归不会变化太多。”

“还有,我前一阵子熬的药水,治疗感冒的,治疗头痛的,复方汤剂,还有各种有的没的,大部分都是五年级魔药课课本上的,加上几瓶加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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