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谈甚欢,何况,我们现在又多了个不错的帮手?”
他看了看仍然处于惊喜的弗莱迪,意有所指,我了然,相比我这张让人很容易联想的脸,弗莱迪能让卡卡洛夫减轻些警惕心。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舞会,弗莱迪。”我答应了他的邀请,“但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有关维多利亚的……”
舞会前,我特意拜托哈利认识的那只小精灵多比带我去霍格沃茨隐藏的地下厨房,在一群热情得有些过头的家养小精灵的帮助下(它们的大脑袋挤在我身边恨不得抢过我手里的工具)笨手笨脚地烤了一盘圣诞特别款翻糖饼干,打包好后连带一封信寄给了康妮阿姨。
在信里,我毫不掩饰的表达了对她的思念与感激,同时也有对我母亲的向往,诉说完这些真情实感后,我在信件的最后让她帮我在那几套衣服里选上一套适合圣诞舞会的礼服。
她最终挑中了那件斯莱特林墨绿色的长裙,那是一件塔夫绸的长裙,平肩的设计却又拼接上了裸色的纱,使得它虽然并不是我们这个年纪女孩子热爱的款式,却平添了几分典雅,背后一排同色的宝石扣子顺着裸色的纱整齐排列在肩胛骨的位置,换上后,我第一次试着把我的银色长发挽起,想象着我母亲可能会偏爱的宴会盘发。
一切准备得当,我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试着露出她那面具一般温柔亲和,没有一点攻击力的笑容,在模仿中,我看到了维多利亚站在我的面前,我想,卡卡洛夫今天要看到他深深害怕的那位夫人重现眼前了。
圣诞节的清晨,我早早地起床,拆了几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在我床脚边的包裹,他们大部分都是按照斯莱特林巫师的喜好包裹的--绿色和银色搭配的包装纸和丝带,也有几个例外,是颜色更加缤纷的包裹,不出所料,他们来自赫敏,金妮以及我其他学院的朋友们。
当然,和往年一样,邓布利多教授照常为我送了礼物,今年他送了我一根凤凰的羽毛——克莉丝,圣诞节快乐,即将到来的新年将为你展开新的冒险,我思来想去,准备给你一根凤凰的羽毛,来自我们都知道的朋友,福克斯,希望它能为你带来好运,也能让你无论何时都有一条退路——随着礼物包裹而来还有一张卡片。
另一个包装的格外精美的是弗莱迪礼物,那是一条璀璨得宛若星辰一般的手链,和我的礼服倒是相配,但也是在贵重,我在心里暗暗盘算我送给他的胸针价值是否相符。
康妮阿姨一如既往送来了最大的包裹,送来的东西更是丰富得让我怀疑是不是我一个人私吞了整个弗里家族的礼物,除去比较寻常的蛋糕、甜品,还有为冬天准备的毛衣和毛线帽子。
而在包裹最安全的地方,有着一个丝绒质感的黑色首饰盒,它被毛线制品包裹在其中,这样看起来就好像所有其他的礼物都只是它的铺垫,我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我原本想象那是康妮阿姨为我准备的一条和礼服相匹配的项链,但里面安放着一顶冠冕:
那是一顶由钻石和祖母绿组成的冠冕,设计成了花环的形状,但这样的设计并不能让它低调多少,数不清的钻石和点缀的祖母绿让我打开的那一瞬间感到眼前一亮,它们精巧的排列方式营造出一种奇异的光影效果,和它花环式样的设计相映衬,像是精灵在林中安眠,我也跟着屏了呼吸,生怕一点呼吸都会打扰到沉睡的精灵。
“哇!克莉丝,这是你的圣诞礼物吗,这简直太美了!”潘西坐在一旁的床上惊喜地赞扬道,“天呢,亲爱的,这和你的一头银发简直是绝配,还有你的礼服,你今天一定会成为舞会的焦点的,让布斯巴顿的芙蓉见鬼去吧,只有我们斯莱特林的女孩才能占据所有人的眼光,那些不长眼睛的男生们一定会后悔的,为什么不来早早邀请你成为他们的舞伴。”
“潘西,亲爱的,谢谢,但我并不希望成为舞会的中心,我刚刚还在犹豫这件冠冕可能要藏在我的衣橱里了,可能我一辈子都不会有佩戴它的机会……”
“今晚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一定要带,克莉丝,算我求你了,来吧,我们现在来摆弄你的头发,看看怎么样可以让它完美的装饰你的头发……”
于是我们这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舞会的准备上,连中午那顿一年一度有火鸡的大餐都吃的匆匆忙忙的,不过看起来女孩子们都差不多,德拉科之后向我们抱怨,不过刚刚五点,整个霍格沃茨的公共场地基本都找不到一个女孩子,所有人都在为舞会忙碌,这让克拉布和高尔丧失了最后一点寻找舞伴的机会。
在潘西挑剔的评价中,我们基本上最后离开寝室的,卡着八点整城堡的钟声,我抓紧时间照了一下镜子,有了冠冕的搭配,我身上那点稚嫩的气息被掩盖的所剩无几。
微微颔首,我将在这场舞会上带上兼具母亲和父亲气场的面具,我不介意成为焦点和中心,只要能如愿以偿。
潘西兴致勃勃挽着我的手臂,一同走向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她的舞伴德拉科,连带没找到舞伴的克拉布和高尔等待着我们。
“拜托,你们未免太慢了一些吧,从下午四点到现在,整整四个小时,还不够你们收拾的吗……”德拉科本想嘟囔几句,但在抬头看到我们之后止住了话语,不自觉梗了脖子红了脸,“不过你们打扮的倒是不给斯莱特林丢脸,怪不得我爸爸之前给我写信特意说了要耐心等待女士们打扮,是挺好看的……”
我和潘西相视一笑,她挽上德拉科递过来的手臂,“弗莱迪教授说了在哪等你吗,克莉丝?”
我让了一步,让他们率先走出休息室,“在礼堂外碰面,不用担心我,好好享受这个夜晚。”
“你也一样。”
我们一行人从属于斯莱特林的地下上到礼堂前的空地,刚好看到挽着各自舞伴的哈利和罗恩,他们有些敌意的目光经过德拉科——敢肯定德拉科也是一样的——而后扫向我,露出微笑微微点头示意,通过他们和身边舞伴的表情判断,我想正如潘西所说,这身装装扮足够美丽了。
而后弗莱迪的出现也再次印证了这一点,他穿着一件相比以往长袍不知道低调了多少的黑色礼服长袍,但上面精细的花纹彰显了它的价格不菲,胸前挂着我送给他的胸针,金色的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在我到来前正在和几个拉文克劳的学生聊着。
他余光看到我,惊喜地睁大了双眼,快步走过来,“你很漂亮,克莉丝,我很高兴能看到你带上我送给你的手链。”
“你的胸针也很衬你,可见我们的眼光都不错,”我同样笑着,搭上他向我伸来的手,“我以为你会说我今天很像威尔维特教授。”
“很遗憾我没能见过她参加盛大宴会穿着礼服的样子,所以我不敢得出结论,但,你很美,克莉丝,像我们课上讲过的那样,伦敦城堡里走出来的公主,”他低声称赞道,“不过如果你希望自己像她以达成今晚我们的目标,我相信你会做的很好的,你看卡卡洛夫……”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卡卡洛夫和身边几个德姆斯特朗的学生聊着天但眼睛却不可控制地向我们的方向看来,面色严肃得不像是要去参加宴会而是要赶赴刑场,和身边兴高采烈的学生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通往礼堂的大门已经打开,舞会拉开序幕,我们跟在校长们和勇士们之后迈入了礼堂的大门,礼堂被重新装饰一番,墙面有了霜花的装饰,屋顶是璀璨的星空,白色的桌面上摆满了美食和酒水。
今晚的主角并不是难得的圣诞大餐,很快,邓布利多教授将中间的桌子移到两边,腾出一片空地,穿着特意撕得破破烂烂的黑色袍子的古怪姐妹拥上舞台,拿起各自的乐器演奏起这场舞会的第一首音乐。
勇士们是今晚的主角,他们携着自己的舞伴率先步入舞池,伴着舒缓的乐曲翩翩起舞。
几个旋律过后,在我看着哈利被他的舞伴牵着第三次跳到最中央时,邓布利多校长邀请了马克西姆女士步入了舞池。
“要不要跳一支舞,克莉丝。”弗莱迪问道,俯首向我伸出一只手。
“当然。”我欣然接受了邀请。
为了这场舞会我准备了很多,更何况要模拟我母亲曾经的风姿,我和弗莱迪趁着给哈利夜间补课的机会不知道练了多少次舞步,此刻这些功夫都没有白费,至少让我们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过于拘束。
一曲舒缓的舞曲结束,我们相对而立,各自优雅地行礼,身边正是刚刚结束一舞的麦格教授和卡卡洛夫,我和弗莱迪对了个眼神,他了然,向我笑笑,转而邀请麦格教授进行下一支舞,他们很快步入舞池,而我跟着他向身边的两位教授靠的更近,也顺势向着卡卡洛夫发起了邀请,“可以请您跳一支舞吗,卡卡洛夫先生。”
他有些震惊,愣在原地,连带着山羊须子一般的胡子都跟着微微颤动,舞曲已经响起,我们仍然面面相觑,我毫不掩饰地望向他,将紧张不安掩藏在我母亲那般温柔亲和的微笑之下,他仍然无动于衷,最后过了几秒在绅士风范和恐惧之间选择了后者,“请原谅我的失陪,小姐。”
我目送着他逃一般地离开了礼堂中央,躲进周边三三两两聊天的人群,脸上失去了笑容,我拎着裙摆慢慢步出舞池,拿起一杯果汁酒有些懊恼,接连几个男生上来邀请我跳舞都被我不耐烦的打发了。
“被舞伴抛弃了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在我盯着那杯酒思考下一步的时候,穆迪教授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教授,祝您圣诞快乐。”我连忙挂上笑容,准备从身后的桌子给他拿上一杯酒。
“不,谢谢你,克莉丝,我在外面只喝自己带的东西,”他摇了摇自己手里的金属杯子,“我对这些大型宴会向来没什么好感,不仅仅找不到舞伴这么简单,你看连你这么漂亮的小巫师都能被冷落,更何况我呢?这是玩笑,不过最好还是要在宴会上保持警惕,在黑魔王权势滔天的日子,你永远不知道一场宴会的根本目的是什么?”
我意识到了什么,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可惜我出生的太晚了些,并没有机会赶上那样惊心动魄的岁月。”
“是啊,惊心动魄,你知道的,我的年纪比黑魔王和他夫人威尔维特夫人刚好小了七岁,很遗憾,我在霍格沃茨期间并没有机会见过他们,我入校的时候威尔维特教授已经离开了,”他果然提起了我的父母,我装作害怕地喝了一口果汁酒压惊,实则竖着耳朵等待着他下一步的话语,“而当我刚刚进入魔法部成为一个傲罗时,这对年轻的夫妇早已经在巫师界引发了一场腥风血雨……”
“1954年,黑魔王的势力渐渐崛起,魔法部也注意到了他的存野心,而我从刚刚进入魔法部开始,就投入了和黑魔王的抗争之中,直到我退休……那本该是魔法部占据主动权的一年,经过了几年的周折,他们成功地接触到了黑魔王势力的中心圈子,打乱了他的很多计划,他在明处而我们在暗处,我们等待着他急不可耐地出错,做好一切准备等待他在那一年提前发动战争,你知道,如果巫师战争从那一年开启,或许我们能够少牺牲很多朋友,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我们所知道的那般残暴,但也就是这个无论是黑魔王还是魔法部都绷紧了心弦的时刻,整个巫师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接到了威尔维特夫人的邀请,不管他们的立场在于何方,她的长子诞生,于是她以此为由,召开了一场盛大的宴会,那也是威尔维特庄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向公众掀开她神秘的面纱,”他慢悠悠地讲道。
“当然,这只是一个噱头,后来的研究证明那绝不会是那个隐世多年的家族,只是当时没有人能够判断,无论是谁,都被诱惑了,那封邀请就像海妖的歌声,引诱着所有人前往,”他如痴如醉地讲述着,像是回想起了那封邀请函,“这要感谢阿不思,他永远有先见之明,他劝我不要前往,于是我的职业生涯中唯一一次请了病假,当时我还被同僚认定为胆小鬼,错过了一场盛大的宴会,但我却再没有机会听他们炫耀这场宴会的奢华和威尔维特夫人的美貌了……”
我跟着他逐渐阴森的声音打了个冷颤,“您的意思是……”
“所有人,都没有回来,所有我们派去的傲罗,魔法部费了几年心力安插在黑魔王身边的傲罗,全部消失了,之后再听说他们的消息,也只是在某场混战中清点死去的食死徒时,在面具下发现了他们熟悉的面孔,而那些同样受邀的曾经摇摆不定的纯血家族,在一夜之间心照不宣地站了队,我们的主动权从此烟消云散……”
“所以,那一晚发生了什么,教授。”我发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那位夫人,做了什么?”
“没有人知道,克莉丝,”他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我没有机会亲眼见证那场宴会,也不知道维多利亚威尔维特用了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