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提要:【欢迎观看幼稚的维多利亚小姐以生气为名义的秀恩爱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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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最后一个晚上,我看着维多利亚的日记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我似乎做了个梦,梦里是盛开的鲜花,席卷的蝙蝠和那个银发女巫转瞬而逝的笑容。
我和邓布利多校长在一点上有些不同的看法,我觉得维多利亚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甚至,我觉得她一直在我的身边。
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我和邓布利多教授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告别,他需要在我们傍晚到达霍格沃茨前先去做些准备,我一个人推着行李车,穿过了那堵墙,刚好看到了韦斯莱一家,以及正聊得热火朝天的哈利和赫敏。
于是在我上车走向斯莱特林的包厢时,我的手上又多了一包韦斯莱夫人牌的烘焙甜品。
“你怕不是和那些韦斯莱们混熟了吧,克丽丝?”德拉科看见我走进来,语气有些不快,“你可是个斯莱特林,天天和那些格兰芬多混在一起太不符合身份了。”
“又没有人规定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不能做朋友。”我满不在乎地回了一句,“再说了,作为一名斯莱特林,我只知道,只要没有人触及我的底层利益,我不介意多一些对我表达友好的人。”
他依旧不是很开心,我分给了他一个香芋派,“好了,也许我看起来不像个标准的对格兰芬多不屑一顾的斯莱特林,但你要是因为格兰芬多而让我们两个斯莱特林产生些隔阂的话,倒少了点我们的聪明了?”
这段有点像绕口令的话让他有些不自在的接过了那个香芋派,但只是放在了一旁,哼了一声。
我耸了耸肩,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到我背包里的《中级变形术》,心不在焉地看起来,我们包厢的尴尬气氛直到潘西,克拉布和高尔接二连三地走进来才缓和了不少。
昨天晚上我睡得并不是很好,看着那些有点枯燥的咒语我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但我并没有达到补觉的目的,我甚至还没有进入梦乡,霍格沃茨特快突然咯噔一声停下了,风声和雨声猛烈地撞击着车窗,远处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像是行李从架子上掉了下来。
接着,所有的灯都灭了,我才刚刚睁开双眼就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车子坏了?”我难得有点起床气,有些含糊地问道。
“不知道啊。”潘西的声音带着些颤抖,“好冷啊……你们觉不觉得感觉有什么人在上车。”
我也听见了那沉甸甸的仿佛脚步的声音,随之而来那种刺骨的寒冷让我清醒了许多,我掏出魔杖照亮了眼前的黑暗,我们包厢的门窗被一层雾气遮挡了看向外面的视野。
我走到门口,正要推开门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外面的车厢里能听到窃窃私语,似乎大家都在好奇为什么没有到霍格沃茨,我们的火车突然停了下来。
“会不会是那个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布莱克?”我听见身后的克拉布这样说道。
“那我们更没有什么必要害怕了。”德拉科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他似乎也在掩饰自己的恐惧和不安,“我妈妈就是布莱克家族的人,他说什么不会伤害我们这些斯劳特林。”
我拉开了车门,顺着一点光,我看到了一个穿着斗篷的身影,又高又大,差点碰到天花板,他的脸完全被藏在了兜帽之下,我的目光往下一扫,心跟着看到的东西抽了一下,斗篷侠伸出一只灰白色,阴森森的手,似乎布满了粘液和斑点,就好像是在水里泡过腐烂一般,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我意识到这是噬魂怪,但已经晚了,它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我感到整个人都被浸到了刺骨的寒意,完全让我喘不上气来,一种脱力感从脚底而生,我不自觉的摔倒在地,却一点都感知不到疼痛。
我的灵魂深处似乎在尖叫,更加刺骨的疼痛和无助感自那尖叫声而来,耳边好像听见了不知道是谁虚弱无力又沙哑的声音:
求你……
只这一次……
我仿佛整个人被拽到了无底深渊,想要挣扎却被恐惧石化了动作。
我的意识渐渐不清,在我把手里的魔杖扔下之前,我听见自己含糊不清的声音念了一个咒语,那只漂亮的独角兽,冲散了黑暗与冰冷。
得救了……
我听见身边潘西的尖叫声,我这个摔倒的姿势想来很不好看,但我顾不了这么多了,我可能刚刚磕到了骨头,尖锐的刺痛感从膝盖处直冲头顶……
再醒来时我已经躺在校医院里了,庞弗雷夫人正在摸我的额头,“哦,终于醒了,克里斯蒂娜小姐,这些该死的摄魂怪真不应该出现在学校里,看看都吓晕了我们的学生,还磕坏了骨头。”
我有些尴尬,毕竟好像被吓晕的只有我一个,这实在有些丢脸,“是我太笨了,给您添麻烦了。”
“不不,亲爱的,别这么想,你还用了个不错的呼神护卫咒,不是吗?”她这样笑着说道,“再说了,每个人都会有特别害怕的东西,别这么内疚小家伙。”
“来,吃块巧克力,会让你好受点。”她说着递给我一块,“可能赶不上晚宴了,不过你再缓一缓,感觉好点了可以趁着宵禁前赶紧回去宿舍吧。”
我慢悠悠地咬了一口巧克力,向庞弗雷夫人告别,又慢悠悠地拎着我的包走回了属于斯莱特林的地窖。
我有些魂不守舍,说不上来是因为那只让人恼火的摄魂怪还是那只摄魂怪让我听到的那两声缥缈若无的声音,我几乎是听到的一瞬间就能确定那是我的母亲。
那究竟为什么,我会在那一刻听见她的声音。
仿佛她就站在我的面前,保护我免受伤害。
我回到寝室,一言不发,摇了摇头拒绝了早就已经回到公共休息室的德拉科他们的关心,一个人把脑袋埋在枕头里,我太累了,那只摄魂怪仿佛真的吸走了我所有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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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刚刚写到一半,我竟然在威尔维特庄园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已经迷迷糊糊过了一整天,可能是真的最近的事情太多了,累得昏睡过去。
是那座古老城堡的敲钟声惊醒了我,低沉庄重的钟声又夹裹着从露台吹进的瑟瑟寒风,让我还有些混沌的头脑渐渐清醒,很久没有这么踏实地睡上一觉了。
我很少在这里度过一整个夜晚,哪怕这里是我真正的家。
我的日记翻开着,昨夜羽毛笔上的墨水在页面上干涸,留下一小个墨色的黑点,烛台里的烛火早已经被夜里的风吹灭了,只剩下蜡泪滴在旁边。
我爬起来整了整衣衫,径直走向露台,那钟声不知怎的让我想起了十岁那一年听着孤儿院钟声看日出的日子,和那时一样,我孤身一人,但又和那个时候不一样,威尔维特庄园永远不会被日光所眷顾,我抬头望去,看到的永远是一轮血月悬挂在亘古长夜里。
身边“啪”地一声,我听见了唯一一只家养小精灵出现的声音,“主人醒了,主人很久没在家里过夜了,主人要不要吃些什么?”
我摇了摇头,“不了,谢谢你,苏苏,我该走了。”
“主人不再多待一会儿吗,主人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回到家里面再也不走?”她那双大眼睛里突然啜满了泪水,但又意识到自己的话过了界,狠狠地把自己的头撞向身边的花盆。
“好了,别这样,我会尽量多找些时间回来的。”我随手一挥魔杖,止住了她的动作,“那花挺好的,别再破坏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了。”
“我要走了,”我说着转身去拿我的日记本,“替我跟欧塞拜亚说一声好吗?”
"苏苏只忠诚于威尔维特纯正血脉,不会去跟那个幽灵说一句话。"
“这是威尔维特家族最后一个继承人的命令,”我都能听出自己声音里的凄楚,“况且,她终生忠于威尔维特。”
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我为威尔维特庄园与城堡地面积之广阔,更惊异于将这个古老的魔法建筑和这个神秘莫测的家族与魔法界相隔离的神秘魔法,和霍格沃茨一样,我无法在这样的魔法中幻影移形。
现在我却为这些保护性质的魔法而感到困扰,我能想象我的未婚夫得知我一夜未归时这会脾气一定好不到哪里去,但我能做的也只是加快步伐穿过方庭,花园,再穿过那个荆棘遍布的森林和那一片障眼的墓地,才能真的使用幻影移形。
有很场时间我都在想,霍格沃茨和威尔维特庄园是谁先建立的,又是谁模仿的谁,这样的保护咒语和障眼法真的别无二致。
说起来第一次看见这座恢弘的建筑也是在一个有预见性的画面里,昨天晚上的疲惫我差点忘了这个在霍格沃茨时期唯一一个我还比较喜欢的对于未来的预言,说是预言但可能也只是对我而言。
霍格沃茨总有些神秘的东西,有的时候这些具有大魔法师的物品也会出现在一些你想不到的地方。
在六年级的圣诞假时,或许是平安夜,又或者是之后的某一天,我记不清了,汤姆忙着拜访那些纯血家族,我丝毫不怀疑他会把这一切都做到完美。
实际上圣诞假于我而言是有些无聊的,艾琳和康妮回了家,其他的纯血家族的小蛇们也一样,往日热闹温暖的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这会儿变得死气沉沉的,我甚至都有些羡慕格兰芬多或者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毕竟那里看起来还温暖一些。
之前我乐得清闲,毕竟这有时间让我去安安静静地坐在图书馆完成我的跳级任务,但现在,我竟然也有些落寞,对手里的那些书,没了什么兴趣。
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城堡里走着,在上学期间我对学校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熟悉,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图书馆和各个教室了,这也就导致我这样漫无目的地溜达让我险些在城堡迷了路。
我暗自觉得自己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两年一定要把每一个角落都探索一下,以后要是有人问我什么地方我都说不上来,都仿佛我没来上过学一样。
这么想着,我走进了一个我从未来过的房间,空旷高大,但却快被灰尘盖满了,看起来很像一个废弃的教室,我走的每一步都有灰尘飞起,有些呛人,所有的桌椅杂乱地堆砌在一旁,呈现出一片黑乎乎的影子,这样一间被人遗忘了不知道多久的教室却有着一面看起来并不属于这里的镜子。
它看起来好像是有人是在找不到一个足够高大放它,才不得不挪到这间教室里。
毕竟它高大气派,高度直达天花板,华丽的金色镜框,底下是两只爪子形的脚支撑着,顶部刻着“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精致得看起来和这里格格不入。
我走到那面镜子前,让我震惊的是,我看到的并不是身后杂乱的空教室——我看到自己站在一扇高大的黑色的雕花铁门前,门边是两座我叫不上名字的生物的石像,我回头看去,惊讶地向后退了一步,那扇大门打开了。
浓雾遮盖着门后的场景,我只能隐约看见被雾遮盖下面积不小的前院和花园,之后更远的地方隐约可以看到一幢可以被称为宏伟的建筑在我身后显现,那比我在伦敦看到的属于麻瓜王室的白金汉宫还要华丽,比之后我前往爱丁堡看到的那座几百年的城堡还要古老。
有人从雾里走出,我看到一头熟悉的银色长发,是我那已经在禁林惨死的姐姐,夏洛特——她并不像在禁林里时那样疯癫,那双蓝色的眸子澄澈,一袭墨绿色的长裙,打理的柔顺的银色长发,她向我走来,伸手握住了镜子里的我的手,举手投足间比我见过的所有贵族小姐都要优雅温柔,似乎想让我跟她一起回到后面的庄园里。
这是哪儿……
我……竟然很想跟着她一去回去。
回去?这个词也用的很奇怪,明明我从来不知道这座建筑的存在。
我痴痴地盯着镜子里面的夏洛特,不住的后退,就好像只要我向后走就能和她一起走进身后的大门。
“维多利亚?”我似乎撞上了什么人,我像是从睡梦中突然惊醒,回头看去,是邓布利多教授。
“抱歉……教授……我不是有意的……”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伸手一摸,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满是泪水,“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教授,我看到了……”
“那是厄里斯魔镜,”邓布利多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知道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