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制灵巧的躲了过去,反手握住男生的手,向后拉,再一脚踹到他的膝盖后侧。
咚--□□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带头的男生一脸懵的被踹倒在地。
突然想到了什么,大怒:“快给我按住他!我要揍死他!”
瞬间一大群人向薛制身上扑来。
薛制刚躲掉几个,手就被抓住了,想挣脱,发现腿也被抓住了,然后越来越多的人来抓他。
薛制任命似的闭眼,还没有等到疼痛降临,沉厚的声音传来。
“你们干什么呢!”教书先生拿着书向薛制跑去。
看见薛制被一大群人按在地上,还有薛制脸上的青紫,不悦的皱皱眉。
“你们是来听堂的还是来闹堂的?”说罢顺手把人群拨开,拉起薛制。
薛制听见动静,睁开眼看见了许久不见的老师。
想到刚刚的事情,薛制连忙站起来鞠躬道谢。
教书先生拿着书对一众人指指点点,“若让我瞧见你们如今日这般,便可收拾包袱走了。”
为首的男生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紫,不情不愿的道了句“知道了,先生。”
薛制被搀扶到新的垫子上,之前的垫子已经被毛笔墨染得不成样子。
薛制眼眶酸酸的看着先生,想到初中的自己,在教室的角落,永远和垃圾桶为伴。
霸凌者扯着他的头发,把他狠狠摔倒在垃圾桶旁边,嗤笑的说他只配和垃圾桶相依为命。
那三年使得薛制性情大变:社恐,内向,沉默,甚至有点精神疾病的侵向。
然而薛父从来不管,每次回家就嚷嚷着要薛制打工的钱。
那时的老师一脸冷漠,看着每天薛制一瘸一拐的进教室,看着自己的椅子上被泼颜料。
满脸写的事不关己,薛制一度觉得活着还不如死了。
直到坚持到了高中,薛制遇见了阳光灿烂的毕皓林,他就像烈日下的太阳,把薛制暗无天日的生活照得灿烂夺目。
薛制觉得今天大抵是见不到毕皓林了,索性就仔细听起了课。
另一边的毕皓林在为父亲煮食药材,看见父亲还在抓着玉簪,叹了口气。
去把药喂给老人之后,毕皓林想拿下玉簪,谁知老人越咳越严重。
毕皓林紧张的拍着父亲的背,直到他咳出了血。
毕皓林一瞬间脑子空白了,不过下意识去用手擦血,想从父亲手里拿下玉簪,方便他呼吸。
谁知父亲攥着玉簪的手越收越紧,咳了一大摊血也不肯松动分毫。
毕皓林脑子里的弦绷得紧,想找找有什么东西是止咳的,咳声就停止了。
毕皓林紧张的回头看,发现父亲已经晕倒了,一探脉搏,还活着。
毕皓林松了一口气,突然余光撇见一个东西,死死盯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