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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就是要逼你践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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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灵音见封灵籁跳了下去,手下意识地伸出想抓住她,却只抓到了虚无的空气。

身后的巨响让她猛然回头,只见客栈掌柜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胸口微微起伏,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她心情沉重地看了看站在包围圈中的封灵籁,又看了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掌柜,不禁犯了难。

她咬了咬眼,眼中闪过一丝纠结。

封灵籁轻盈地落在了一楼的地板上,动作干净利落,仿佛一片落叶般无声无息。

一楼身穿墨色劲装的男子们见来了不速之客,纷纷拔刀围住了她,戚玉嶂背对她而坐,在听见动静后扭头看来,见是她,脸色骤变,激动地站起身:“不准动她!”

戚玉嶂的声音在厅中回荡,那些墨色劲装男子闻言,手中的刀微微一顿,但并未放下。为首的男子皱了皱眉,转头看向戚玉嶂,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戚公子,此女来历不明,贸然闯入,恐怕不妥吧?”

戚玉嶂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叫你们把刀放下!听不见吗?”

为首的男子冷哼一声,语气嘲讽:“我们只服从大人的命令,你算哪根葱,竟也敢命令我们!”

戚玉嶂闻言,脸色阴沉如水,垂在袖中的五指攥得咯咯作响,仿佛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与他相对而坐,一直冷眼旁观的中年男子,终于淡淡开口:“重溟与她相识?”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与审视。

戚玉嶂闻言,神色微微一滞,随即恢复了平静。他松开紧握的拳头,转回头来,与中年男子对视,淡淡道:“不过是旧识,算不得甚么交情。”

封灵籁听他想要与自己撇清关系,虽明白他的用意,但心中仍然感到不悦。夫妻一体共患难,他凭甚么自以为是的为她好。她下巴一抬,高傲道:“我是他娘子!”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戚玉嶂身形一僵,满眼复杂地看向她,似乎想说甚么,却又生生咽了回去。

中年男子则眯起眼睛,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哦?原来如此,难怪重溟如此紧张。”

戚玉嶂沉默片刻,终究没有反驳,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低头直视中年男子:“叫你的人退下!否则我们之间没得谈。”

中年男子闻言,脸上浮上一层讥讽的笑容,阴恻恻道:“重溟,你娘子的性命现下在我手上,我劝你识些好歹。不然我一不高兴,你那娘子顷刻间便会人头落地,滚在你脚边。”

这时,二楼传来肖灵音的大喊:“接着!”

众人疑惑抬头,封灵籁见她掷来她的长刀,瞬间会意,左右掌同时运力,使出“破重山”猛然拍向身前围住她的两个黑衣人。

两名黑衣人猝不及防,被她一掌击中胸口,整个人倒飞出去,撞翻了身后几人。

封灵籁借势一跃而起,凌空接住肖灵音掷来的刀,刀光一闪,瞬间逼退了周围的敌人。

被她掌力击中的那两人,躺在地上,口中汩汩流出鲜血,不一会儿便断了气。周围墨色劲装男子见状,纷纷露出惊骇之色,一时之间不敢再贸然上前。

封灵籁落地后手握长刀,目光冷冽如霜,扫视四周,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怎么?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现在不敢上了?”

见无人敢上前,无人敢搭话。

封灵籁刀锋一转,直指中年男子,冷冷道:“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我的命,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中年男子脸色一变,显然没料到封灵籁竟有如此身手。他挥手让手下将刀收起来退下,转头笑脸相迎,和颜悦色地对封灵籁与戚玉嶂道:“都是误会!误会!都是一家人,咱们坐下谈,坐下谈。”

封灵籁冷笑一声,手中的刀依旧稳稳指向中年男子,语气讥讽:“误会?方才您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现在见势不妙,就想改口了?”

中年男子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和善的神色,连连摆手道:“戚娘子,您这是哪里话?都怪我这帮手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现下死的这两人我便不计较了,当作是给你赔礼。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僵嘛?”

封灵籁听他如此荒唐言,心中感到恶心极了,不禁握紧了手中的长刀,生怕自己克制不住会杀了他。

戚玉嶂站在封灵籁身旁,目光冷峻,语气颇为鄙夷:“谁与你是一家人?你还算是人么?”

中年男子听出他话中深意,脸色由青转红又转黑再转青,封灵籁看他脸色变化比翻书还快,心道,真是比变脸杂技的师傅还会变脸!

中年男子气得额角青筋暴起,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忍住,千万不能坏事,如此反复在心中劝说自己。

封灵籁两人见他久不出声,也不想再与他纠缠,准备叫上肖灵音与小曲离开时,中年男子从衣襟内拿出一枚黑晶石做的棋子,放在桌上,朝戚玉嶂冷冷开口:“这枚黑子,你认得吧。”

戚玉嶂的目光落在那枚黑晶石棋子上,瞳孔骤然一缩,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的手指握了又松,仿佛那枚棋子带着某种无法言喻的重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封灵籁察觉到他的异样,低声问道:“你怎么了?这棋子有甚么问题?”

戚玉嶂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死死盯着那枚棋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你逼我?”

中年男子慢悠悠地将棋子拿在手中把玩,语气怨恨又哀痛:“师父的债,徒弟还。没错,我就是要逼你践诺!”

想到师父,戚玉嶂终究是妥协了:“行,你要我如何?”

中年男子起身往二楼去:“你跟我来。”

封灵籁听得一头雾水,她一把拉住戚玉嶂,低声道:“当心有诈。”

戚玉嶂:“放心吧,他有求于我不会对我怎样。”

见他这么说,封灵籁再无力挽留,只能看着他们走上二楼,随后消失在一间房内。

她将刀插回刀鞘,腿向旁边一伸,脚尖勾来一条长凳,手肘撑在刀头,大刀阔斧地坐在长凳中央。

众人目光全聚在她身上,她微扬下巴,眼神冷冽如霜,扫视一圈周围的人群,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墨色劲装男子们见她眼神望来,纷纷避开,不敢与其对视,生怕一不小心便会成为她的刀下亡魂亦或是死在她的掌下。

她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见他们个个身板坐得端正,全都老实巴交的,与之前仗势欺人浑然不同,又见他们腰间配刀所制统一,不禁开始猜测起他们连同楼上那名中年男子的身份。

她大概猜到了他们身份,不由地轻轻哼了一声,手指在刀鞘上轻轻敲打,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

但那声音在墨色劲装男子们听来仿佛敲在他们的心头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一柱香后,戚玉嶂与那中年男子终于谈完下来了。楼梯上传来沉稳的步伐声,中年男子走在前面,面无表情,但封灵籁却看到了他眉梢眼角都带着一丝掩藏不住的笑意。

戚玉嶂走在他后面,神情平静,但眉宇间却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阴郁,显得他整个人淡漠疏离。

中年男子手一抬,墨色劲装男子们纷纷站起身,簇拥着他走出客栈。

封灵籁立即来到戚玉嶂面前,关切问道:“你答应他甚么了?”

戚玉嶂:“进宫。”

“甚么!他为何要你进宫,他是宫里人?”

戚玉嶂径直坐在一张凳上,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吐出一口郁气:“他要我在宫中当三年御医。现下便要启程同他一起回都京。”

“那我去叫小曲与肖姑娘收拾行囊。”

戚玉嶂:“你们留下,我独自一人去。”

封灵籁:“你不让我们去?为何?肖姑娘与你无亲无故,可以理解。小曲是你徒弟你也不让他去?我是你娘子你也不让我去?”

戚玉嶂:“我不是这个意思,都京遍地都是朝廷大官,他们手握权柄,想要谁死谁便会死,百姓的性命与他们而言不过是草芥。我是在担心你们。”

封灵籁明知他意却故意歪曲:“你担心我们,是嫌我们粗苯,上不了台面,怕我们得罪那些大官连累到你,是吧。”

戚玉嶂闻言,连忙摆手解释,生怕晚了她便不理自己了:“你这话可冤枉我了,我是怕我连累你们,宫中当值不容易,一不小心便会掉脑袋,严重的株连九族。我若能全身而退,三年后必来寻你们,若不能你们便忘了我。”

封灵籁:“忘不了,除非你能在今夜制出传闻里的忘情水。”

戚玉嶂眼神一呆,呐呐道:“你…为难我了。”

封灵籁心道,就是要你做不出来,若做出来了她还说出来自寻死路做甚。随即一锤定音:“既然如此,那我非跟你去不可,你不让我去,我便偷偷跟在你后面!行了,我去问问小曲与肖姑娘愿不愿意去,不愿意去就让小曲去莫师父家。至于肖姑娘,从哪来便让她回哪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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