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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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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确不是线束的错觉。

群星像是正在被无形的波涛推动,越过门扉,一点点朝着属于阿沌的世界蔓延过来。

他在错身走过门扉的时候稍停了一下脚步,去看,果不其然,门旁的比例数字上升了。

风正从他的耳边呼啸而过,线束伸手揪住神视之镜的尾巴,将它拽到了自己身边,他指着门扉旁的东西,让神视也跟着一起去看:

“我之前说的就是这个。”

神视偏开目光,小卡车却不依不饶。

“这是什么,当数字升到百分之百,会发生什么事?”

神视支支吾吾的半响,刚想要找到一点生气的感觉,把线束的好奇心再度骂回去,线束就捧着风,把它举了起来。

因为他自己的心相是他自己的领域,所以从其中捕捉物质并不算什么难事。卡车看着这团虚无的意识,神情严肃。

神视很快就意识到:这家伙是认真的。

他一定得在今天得到这个答案。

“如果我依然对此一无所知的话,我下次不会这么果断的过来了,我宁愿让阿沌面对切实的危险,也不想亲手悄无声息的毁灭他。”

线束慢慢置换了一轮气体,他停顿了几秒钟,又重新来问,“告诉我,‘攀升’的内核,到底是什么?”

【关攀升什么事】神视嘟囔了几句,眼见线束放下它,掉头就走,它真怕这小卡车又做出决绝之举,连忙去拦,【哎哎,别走,别走!】

线束转过头:“你会告诉我吗?”

神视这下是真服他了,一个知道又不知道自己在做坏事的好人,一般是竭力避免刨根问底的,这样,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们还能够装作一无所知,心怀愧疚。线束算什么?告诉他这事不正义,他就真的能不去做了吗?

神视之镜又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梦,背着石头踉跄上山的小卡车,只觉得自己不存在的牙一阵发酸。

【你在...】它也停了好一会儿,【升华阿沌的心相本质】。

线束沉默了几秒。

“就像宇宙大帝那样吗?”

【就像宇宙大帝那样。】神视肯定了他的敏锐,【在这个过程中,多余的妄念将会归一,像是你和你的子人格协议一样,在被你完全同化之后,他会成为你意识延伸的一部分,一心同体,心念合一,如臂使指...】

【你看,通过这种方式,你在一个世界扎下了自己的‘锚点’,哪怕你之后死了,他死了,对于全体的影响也不大,你会是一,也即是万...无限向上攀登,无限扩展自己的精神心相,囊括千万宇宙...直至万众一心...】

线束久久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被神视描述的东西之庞大所震撼,还是意识到了这个过程正是组成了攀升的关键一环,走上这条路的人都不可规避此道。

升华至高位的存在像是一条万命之虫,神明曾凭借此掌握多元世界,当初的宇宙大帝也是如此,直到本源宇宙中,十三使徒的力量斩断了祂与多方宇宙同位体的节点,他们才会在之后被打败,陷入沉睡,但那也只是一,【Unicron】这个概念是不能够被消灭的。

神视之镜见线束不说话,也轻轻叹了一口气:【像Unicron和Prime这类构筑宇宙基本力量的存在,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同时存在于所有世界和所有时代中,你看海贯通了多少支流,这即是祂们的存在本身,祂们无需一个个联通多元同位体,走这条一步一个脚印攀升之路。】

【但你是河,还是一条失去了源头的,注定干枯的断河,你只有在奔流中汇聚支流,才能壮大自己,重新找回海的雏形。】

【你在补全自己,找到圆满,你要将破碎的镜子重新拼凑起来,你站在山脚下,要踩着其他的顽石,托举自己向上,攀至更高。】

【每个世界的同位体本来就是你的一部分,没有你,他们只能在自己的命运轮回中消磨自己,可能一辈子也看不到这条攀升之路——你告诉我,升华他们,是件可耻的事吗?】

“但我这么做。”线束的声音沙哑,“和宇宙大帝又有什么两样?”

听到他的话,神视之镜先是愕然了一下,然后才笑了起来,它不是故作愉快,实在是线束讲了一个蛮好笑的笑话,直到现在这一刻,这小卡车也没意识到一点,这样的事,他其实从很早之前就在做了:

“那你觉得你的人格投影,威尔.海姆因斯,有真的活过吗?”

那普切利呢?你看他是一个个体,音板看它却不过是自己的一部分,你们谁对谁错?

线束一下子愣住了。

【这不是义举——因为这里面完全没有那东西在,你会觉得吃饭和睡觉不是有意义和正义的事吗?】神视之镜‘唉’了一声,【维系生命的必要流程罢了。】

【真的没什么的。】

直到回到自己的世界,线束的脑海里,还回响着神视之镜的那些话。

——

阿沌又一次变成了野生小孩。

线束用十个能量块买下了他在巡洋舰中的自由行走,再不必担心自己某一天被拆成零件,当成交易物卖给人类或是昆塔莎,雇佣兵对他的冷漠一如既往,也不再开展罔顾对方性命的好奇研究——这些规定都写在合同上呢。

禁闭无视阿沌,专注于目标,人类盟友在欺软怕硬上又有特攻,几天之后,他们发现了擎天柱的踪迹。

人类和雇佣兵一起出动,结果在付出了一名平民死亡的代价后,依然让汽车人领袖和他的人类同伙跑掉了。

哈罗德当着整支墓风小队的面,讽刺了小队的领头人萨沃伊,彼时波提正对自己靴上的鞋带产生浓厚的兴趣,没有抬头,直到听到哈罗德说:“华盛顿方还在以为我们追捕的是霸天虎。”他脸上的某块肌肉才抽了抽,露出了一个仿佛面部痉挛的表情。

这就是艘贼船。

他当初到底为什么要回来?

FBI和警察都是哈罗德这边的人,在墓风小队中更要谨言慎行,说不定谁就是哈罗德那死老头子的眼线,波提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FUCK”,垂着脑袋,继续仔细打量自己的鞋带,仿佛那上面正有个霸天虎朝他挥手说嗨。

失败的氛围却没有在禁闭这里笼罩多久。

对追猎中的雇佣兵来说,能够找到猎物的清晰踪迹就是一件好事,更何况擎天柱不长记性,又一次带上了人类,那距离领袖穷途末路之时也就不远了。

他这种难得轻松的心情一直持续到登上骑士舰,看到被囚笼里的翼龙咬住手臂的新铸者为止。

掉落的零件化作一个个曾死去的赛博坦人,这帮复生的迷你士兵们拽着阿沌的胳膊,帮他一点点把手臂从翼龙的嘴里往外拉。

禁闭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他绕过了一个弯,走入了另一条走廊,权当自己没看到这场拉锯战。

晚点的时候,雇佣兵在控制台前回放战斗记录时,阿沌又很自然的走了进来,穿过井然巡逻的钢钳兽和暗影猎手,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像是一个无所事事的街溜子。

禁闭瞥了一眼他的胳膊,珍珠灰色的涂装上一点划痕都没有。让人无法企及的自愈能力。

新铸者一如既往的沉默,他停住了脚步,抬头去看屏幕上的呈象。

目前正播放到禁闭战斗失利的那一刻,擎天柱用吊钩将他带下大楼,雇佣兵悬挂在半空中,蹬着双腿,上下都难。

看到这段的时候,紧闭转过头,盯着阿沌,但新铸者的脸上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什么笑意,他只是注视着红蓝色的卡车,感天尊的神情从他的光学镜底一闪而过,很快就消逝了,连他自己都形容不出这情绪是什么感觉。

“那就是擎天柱。”禁闭说,“造物主要的就是他,他是汽车人的领袖,不久前杀死了投靠霸天虎的御天敌,感天尊也死在了那一战里。”

对于一个游荡在宇宙中的雇佣兵来说,禁闭提到感天尊的次数不多但也不少,几乎每次聊到汽车人领袖的时候,禁闭都要念出这个名字,阿沌对此无知无觉,神视却有所感觉,难不成禁闭竟然也是少见的,觉得感天尊作为领袖实至名归的赛博坦人?

这种想法很无稽,但雇佣兵的的确确对阿沌还算某种程度的“态度不错”,尤其在线束付了能量块定金之后。

发现了新铸者所表现出的,对汽车人领袖的好奇心,他又对阿沌道:“我需要活捉他,不用你收集他的火种,不过,你想跟我下舰船也可以,但我不会保护你,要出现什么意外的话,也我没关系。”

小灰卡车听懂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禁闭就对他开放了主舱门进出的权限,随他外出溜达,别总刷新在他眼前了,如果不回来更好,这属于不可抗力的意外,他能够提前截到尾款。

“对了。”小灰卡车溜溜达达要走时,禁闭忽地又叫住了他,“上次那个突然出现的家伙,是个什么东西?”

他对线束的来源表现得不惊讶,不代表雇佣兵真的不在意此事,鬼魂,分身?阿沌自己知道这件事吗?如果对方将会在之后占据主流,新铸者的自我注定是个昙花一现的东西的话,他则会换种态度对待他。

虽然这种想法无心无意,但禁闭的确发掘到了一角真相。

小灰卡车只是摇头。

“好了,走吧。”

见从阿沌这里得不到什么,禁闭也不再搭理他,几个暗影猎手遵循主人的命令,把小灰卡车往舰桥外赶,阿沌也不生气,让他出去就出去了,十分听话。

他不太喜欢禁闭用“东西”两字去形容线束,潜意识里,阿沌对每一台与他相似的卡车都怀有好感。

在精神空间里,线束与他的意识错身而过时,曾分出一缕精神,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轻柔,像是对待一个新生的希望之物…

阿沌形容不出自己的感觉,可在芯里,他的每一种想法都鲜明,神视之镜觉得他是个小傻子,线束却看到了他的聪慧之处,所以他愿意寄予阿沌希望,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成长为一个相当出色的赛博坦人。

只是需要时间和明天...

——

“明天声波长官轮休。”

“是吗,好久没见到声波长官休息了,真是难得啊。”

线束拿着数据板穿过走廊的时候,就听到几个量产士兵说,他停下了脚步,而听到声音的霸天虎士兵也转过身来,见到是军需长,一并行礼:“长官!”

“下午好。”军需官的声音有点哑,往日笔直的后背也微蜷,他的光学镜底下积压着沉沉的电荷,看上去一宿没睡好,连带着脚步都有些飘,但他态度依旧不改礼貌和疏离,“你们好。”

坏事总是一股脑找上来,自得到不得不同化自己的同位体这个消息后,另一个噩耗也随之传来

——塞拉斯没死。

他把自己的意识传到了一个与擎天柱领袖有十乘九相像的复制品身上,知道线束不会放过他,塞拉斯一直避开霸天虎,只找汽车人的麻烦。

塞拉斯没有固定的活动区域,线束也定不了他的位,只能继续等下去。这下,复仇之火不但没有熄灭,反倒带着汽车人领袖的份一起继续燃烧,令他十分煎熬。

连短暂的睡梦里,都是普切利、阿沌、以及神视之镜,他们三个站作一排,一个接着一个的摇头叹气,梦醒之后,小卡车的焦虑更重了。

“呃...”霸天虎士兵看了一眼内置时钟,恒星应该才刚刚升起,但长官说下午好,那就应该有他的道理,“下午好,长官。”

线束继续迈步,几秒种后,他忽然浑身一震,小跑着回去拦住了将要离开的霸天虎士兵们:“等会儿,你们刚才说什么,声波长官怎么了?”

“轮休啊,长官。”这个回答的士兵好像被号角附体了,说那不爱听的话,“你没有轮休吗,长官?”

线束没摇头也没点头,士兵看着他的光学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睁大。

声波,轮休,线束一点点去咬这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个噩耗的开端,声波轮休了!

他缓缓的抬起头,向着士兵头顶上橙红色的灵光看去,一排小字正在那里等待着他: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明天声波轮休,又到了报应号吃枣药丸的日子啦。】

“我这就去请休年假。”线束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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