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蝙蝠侠赶到时小丑都只剩渣了，飞散的扬尘中除了刺鼻的火星味就是血液骨骼肢块的人体组织味，热浪还未完全消退，除了哭的真情实感的小丑女哈莉外所有的罪犯都离的很远，默契的贴着墙根，眼里满是对自己之前远离那几个神经病先见之明的佩服。

果然能和小丑聊一块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在哥谭混，没点眼力见可活不长。”萤火虫小声嘀咕着，换来同伴们的一致点头。

大概看懂这些罪犯们眼中的情绪，罗宾都有些无语，‘TT’了两声就去踹边上要笑出声的红头罩。

红头罩轻易就躲开了这一踹，顺手还把枪插回了枪套，语气里带着幸灾乐祸，“怎么办他们都跑了，你要去他们世界把他们都抓起来吗？”

那几个把阿卡姆搞成如今模样的罪魁祸首早就扬长而去，他们刚来就配合的很好加上蝙蝠侠外出相处熟悉后，对他们监察就松懈了些，没想到就搞了这么大一坨。

［提姆］确实会形容，这事情真是没点实力都拿不下来。

蝙蝠侠这一天情绪起伏堪比过山车，呼啦呼啦的，不光身上觉得凉凉心也凉凉。面对杰森这种看好戏的态度他并不理会，而是直接果断的送这群看好戏的罪犯们从新入监狱。

当冷厉的拳头砸在脸上，接触到更冰冷的地板时，罪犯们的心也是拔凉拔凉的。该死的蝙蝠侠！该死的蝙蝠家！明明这次他们什么都没做！吃个瓜都要被打！他们不就是站出来了点吗！！！

其他的看到这样骂骂咧咧的也不敢还手，与这群蝙蝠家的常年打交道的都知道如果已经注定失败还要还手即使不会死也和死了差不多，还不如立正站好排队挨打算了。看在这次哥谭一祸害和即将成为下一代祸害的‘jock dick’都被炸上天了的份上，他们就不闹事了先。

有了这群家伙的配合，阿卡姆诡异的有了史上第一次称得上乖巧的入狱，隔壁中心城那群傻白甜都不一定这么乖，在另一个房间被姗姗来迟的夜翼放出来的警察先生们啧啧称奇。

夜翼一边和女罪犯们聊天打探事情经过，一边悄悄让毒藤女去把小丑女带回位，不然蝙蝠侠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哥谭的夜空难得呈现出一种宁静的深蓝色。阿卡姆虽然塌了一角，但奇迹般地除了小丑外没有其他伤亡。蝙蝠侠站在废墟上，披风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他不得不承认，这是多年来最... ...高效的一次阿卡姆镇压行动。

回到蝙蝠洞时，时钟的指针甚至还没走到凌晨三点。布鲁斯摘下面具，揉了揉太阳穴，只是明天估计还要应对一系列韦恩公司上的问题，好在还有提姆在。

正在蝙蝠洞和神谕一起加班销毁药剂的红罗宾：？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红罗宾敲击在键盘上的力度大了不少，“告诉你不可能的！最近你不在公司里东西都是我在处理！”

蝙蝠侠面不改色地移开了视线，等他处理完所有收尾工作，才突然意识到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没解决，那就是杰森。但通讯器那头早已断线，红头罩也在确定没有其他意外情况后回到了自己安全屋。

“B，我想你们真的该好好谈谈。”迪克将冒着热气的马克杯轻轻放在控制台上，甜腻的可可香气在蝙蝠洞冰冷的空气中氤氲开来。他已经摘下了多米诺面具，那双湛蓝的眼里闪过担忧。

“不如就趁现在刚好解决了事情，小丑也，”迪克快速的掠过这个话题，即使是他，对那群同位体做的事情也是佩服，同时为那边蝙蝠侠致敬，来这里半个月就要搞上天不知道那边哥谭到底如何。他捧着热可可，看着杯中涟漪，嘴角上扬抬起头，是他一贯的招牌笑容，“我是说，我特意请了几天假，还可以在这里呆几天。”

“家庭聚餐怎么样？我们一起还有杰森，前不久他还在和我说想念阿福的小甜饼了。”

“我可以去他的安全屋把他绑出来！”

“陶德会先给你一枪。”达米安哼了声，没有反驳迪克的提案。

“我跟票。”提姆道。

“我很愿意为杰森少爷多做一些，但是正餐还是要吃的。”摆好东西的阿尔弗雷德笑着接话。

气氛都烘托到这个地步，布鲁斯还能说什么呢，况且他自己也期待着这次的家庭聚餐，“好。”

“虽然我是这么说很想去邀请杰森啦，但是我刚刚想要是B你去的话会更好吧！”迪克灵光一闪的想到了好主意。

布鲁斯：？

“我同意！”提姆立刻跟票，接着其他人都接道。

布鲁斯：... ...行。

这件事的讨论结束，事情也处理完，布鲁斯准备先去洗澡再回去睡觉，提姆‘恰好’像是刚想到一样喊住了布鲁斯，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在现在刚好所有人都在，他还帮杰森开了个专线，“小［迪克］他们之前玩了个小游戏，结果就是你衣柜里的内裤丢失了一条，我想他走前应该都没有归还。”说到这里他弯弯眸子，话里的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了，“所以等会你没有看到的话应该就是这样原因。”

“噗。”最先忍不住的是迪克，而杰森早就在专线里毫不犹豫的大声嘲笑。

布鲁斯：？？？？？

布鲁斯僵硬了几秒，经历了非常多的思想斗争才沉稳的开口，“我知道了。”如果不是步子都快了不少可能还真看不出什么破绽。

... ...

第二天接近傍晚时，布鲁斯在犯罪巷的一处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杰森的剪影在夕阳中显得格外锋利，仿佛要与这座城市的阴影融为一体。

“杰森，”

哥谭难得的暮色下，布鲁斯的声音就这样清楚的传到杰森耳里，他没有回头。

布鲁斯距离他不算远也不算近，这是一个安全的距离。

“今天，”布鲁斯的声音比平时柔软了些，像在试探一块薄冰的承重，“能和我一起回去参加家庭聚餐吗？”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阿福特意为你准备了更多的小甜饼，迪克特意请了假，提姆也说会准时回来，达米安也很期待你回来。”

风卷起杰森额前的碎发，漫长的沉默让布鲁斯的心开始下沉。

“啧，”杰森突然转身，大步走过布鲁斯身边，皮革衣服随着走动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看在阿福的面子上。”杰森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但布鲁斯还是捕捉到了那一丝几不可闻的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