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欲望，仿佛他只是在表达，仅此而已。

他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人没有欲望，所以他坚信，面前的人也有。

外面的“雪”停了，谢无涯扔了门板，准备起身，单云阁拉住他，刚想顺势将他按倒，谢无涯却反握住他的手：“你不生气了？”

单云阁敷衍道：“当然。”

谢无涯盯着手看了许久，他垂着头，良久都没动静，好像睡着了。

直到单云阁想开口，又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莲舟，只要你抓着我，我死也会抓紧你。但你若松开，我也只能松开了……并非我不想强求，实在是我觉得强求没意思。我不知道如今是否是我在强求，如果是，请你一定要告诉我……如果不是，也请你告诉我，你只要跟我说“无涯，我想你了”，我就明白了……”

单云阁静静听着，直到感觉手背冰凉才回过神。

谢无涯垂着头睡着了，单云阁将手抽回来，起身离开了。

明信在外面等他，见他衣袍破损，又见他神情凝重，颇有些担心：“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这世上真有所谓的真情吗？”

明信道：“殿下的意思是……”

“寡情薄幸才是世人本性，神仙尚在劫难逃，何况凡人。蠢货。”

“……”

“我倒要看看这所谓的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