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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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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以来,气温回升,草原上的冰雪逐渐融化,北方各部族都开始筹备放牧转场诸事,与此同时,西边的大叱蠢蠢欲动。

旬日前,萧拓替部落出征,前往胡泷,与西山兵营的摩陀部署作战,教训与他们抢夺草场的大叱。

击退了西边大叱的部落后,赶回浑北的路上,萧拓截到黑差送往浑北的密信,得知了沈行约的消息,他刚从战事中脱身,便马不停蹄地南下寻来。

一路上,萧拓途径荥坝、北地,又与当地的兵防遭遇交战。

因他这次是偷跑出来,身边没带一兵一卒,又不熟悉中原地形,好几次,萧拓单枪匹马地冲破成百上千燕地军队的包围,险些丧命。

依照信上的指示,他日夜兼程,跋山涉水,几乎是九死一生地寻到了那个令他日思夜想的身影。

人找到了,萧拓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定,只有一个念头——把他带走。

此刻,他竭力按捺下久别重逢的复杂情绪,上前一步,手持长刀的护卫立马冲出将他拦下。萧拓避也不避,从始至终没看旁人一眼,视线胶着,停留在沈行约身上。

顿了顿,朝他伸出手来:“王庭的事情处理完了,我来带你走。”

两人目光交汇之间,沈行约依旧不动声色,只微微眯起眼睛,颇有几分意味深长。

身侧,护卫厉声呵斥:

“放肆!哪里来的刁民,胆敢对陛下不敬!”

有人看出了萧拓的身份,震惊道:

“他……他是胡戎人!”

“是胡狗!快把他抓起来!”

护卫严阵以待,摆出一副随时冲锋的架势。

沈行约却好整以暇,靠在御辇上,微微扬了下眉头。手指抬起,护卫们便噤声,不再动作,只是虎视眈眈地紧盯对面。

“主上——!”

这时,黑差挤开护卫的重围,来到二人身旁,待看到御辇上,沈行约那阴晴不定的神情,又低声道:“陛下……”

“我的耐心有限。”

萧拓又近前一步,目光灼灼如有实质,牢牢锁定住沈行约的双眸:“跟我走,或者我抓你回去,自己选。”

北风掠地,吹起他的战袍一角,摆动不定。

山林间万籁俱静,唯有风声刮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沈行约仍旧默不作声,气氛陷入了短暂的僵持。

就在萧拓按捺不住,将要强行带他走时,沈行约微微侧了下脑袋,却是笑了起来:

“萧拓,我想你应该还没搞清楚……”

在他的注视下,萧拓微微蹙眉,眼中现出不明之意。

沈行约的笑意更深了,睫毛轻眨,目光也随之变得玩味起来。

萧拓:“……什么?”

“没什么……”

沈行约斜倚着御辇,翘起一膝,居高临下地探出目光,赫然一副睥睨姿态:“游戏规则变了。”

闻言萧拓微怔,眸中疑惑渐深。

沈行约略抬起手,指向对面:“来人——”

一刹那,只听得护卫靴甲的碰撞声。

数柄长刀齐发,架在了萧拓颈上。

萧拓稍抬下颌,眸中涌动复杂的情绪。

沈行约道:“把他给我绑了——”

壁垒森严的驹骊军营内,士兵们正进行着操练,阵阵操戈声响彻天际,震得校场中央,军旗旗杆泠泠颤动。

沈行约骑马到校场巡视,看过新选拔的兵勇,又检查了军营的军需储备。

其时他从营中走出,刚刚收到北地郡传来的消息,荥坝叛军已经南下,原本的荥坝军营被统将一把火烧了个精光,这群人是打算破釜沉舟,拼死也要开战了!

“陛下,照此情形,叛军不日便会杀至郡地,”孙隆抱拳道:“臣请陛下拟旨,让臣率八千将士,前往杀敌!”

两人登上校台,沈行约看向台下黑压压列阵的兵士,道:“这一仗只许胜,不许败,你有必胜的把握吗?”

孙隆想了想,答道:“臣想……领八千兵士,在两郡的要卡处阻击叛军,再请陛下往北地郡发旨,请他们出兵在后方袭敌,只要双方调度得力,胜算还是很大的……”

“不行,”沈行约远远地放出目光,道:“北地的兵力暂时还不能动。”

在未与帜军统领彭帜正式会面前,必须由北地郡兵防坐镇,双方互为牵制,才能稳住局势,避免可能出现更大的变故。

孙隆眼中满是焦虑:“陛下,这……您是打算让张叱领兵?”

沈行约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走下校台时,手掌在柱栏上勉励地拍过:“传朕旨意,点兵一万,即刻整军,做好战前准备,明日择时前往北地作战!”

孙隆还想追上前问问遣将的事,沈行约头也不回,一摆手道:“暂且就这样安排,去准备吧。”

离开军营后,沈行约回了驹骊王宫,在前殿处理政事,派往各郡地的监察史传回奏报,沈行约一一批阅。

一时停笔下来,他看向殿阶外立着的身影,沈行约头也不抬,只道:

“别在这杵着,你挡着朕的光了。”

黑差在殿外候了有一会,显然有话要说,顿了顿,欲言又止。

沈行约看完了郡地上报的税单,没听见脚步声,又道:“你要是没别的事,就去华封一趟,帮姚坚盯着点南边,华封内郡这两日不太安分。”

黑差领命,退了一步,要走又不放心,最后道:“陛下,主上他……”

“怎么,你怕我会杀了他?”

沈行约抬起头来,眸色深沉,像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经他一问,黑差一时结舌,反而不知该如何作答。

静默片刻,料想他也不会真对萧拓怎么样,便又放下心来,提剑走了。

黄昏时分,风声渐消,一抹斜阳洒至殿门处,泛起虚浮的细光。

沈行约从掉了漆的门阙前出来,遣走身后的侍卫,只身一人走进寝殿。

寂静的大殿内,帷幕重掩,地砖通铺,两旁各立一只薰灯,除此之外,便再无一物,显得格外空旷冷清。

沈行约回寝殿用晚饭,萧拓垂着头,跪在殿柱旁的地砖上,被五花大绑,依旧是他走之前跪立的那个姿势。

听闻脚步声传来,萧拓稍抬起头,看着沈行约一身王服鎏冕,自他面前走过,坐到了殿中央的石阶上。

“许久不见了……狗东西。”

沈行约扯了扯鎏冕的绑珠,大马金刀的坐姿,双腿分开,一手搭在膝前,目光瞥过时,玩味地笑了笑:“送你的见面礼,还满意吗?”

萧拓:“……”

时隔数月两人再见,从沈行约派人将他捆起来,带到这处宫殿,整整大半日过去,萧拓被他晾着,漫长的等待中,心底不由得腾起少许火光。然而待见到人的这一刻,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初时的烦闷荡然消散,又被另一种悸动的感受取代了。

于是他只是平静地回道:“按照你们中原的话说,来者是客,你就打算这么对待远道来的客人?”

“是吗,”沈行约忽地起身,像被他挑起了什么兴致。

他走到萧拓身前,抓起萧拓颈前的捆绳,稍稍俯身,与他目光平视:“这一套待客之道,还是从你那学来的,怎么?到了自己身上,不喜欢了?”

萧拓只不作声,唇角噙着笑意,注视他的双眼。

视线游走,落在对方红润的唇上。

沈行约被他赤|裸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手劲松开,朝殿外吩咐道:“来人!传膳——”

不多时,侍者抬着一张案几,摆在殿阶前,几样简单的饭食如流水般地呈上。

因为要节省开支,沈行约日常的饮食起居都颇节俭,晚饭也不过三样清淡小菜,一碗汤。依照往常的习惯,侍者传膳后便都退下。

沈行约席地而坐,支起一膝,在案几前径自吃饭。

和他相隔不远,萧拓仍跪立在殿柱旁,只是看着他吃,并不说话。

等沈行约风卷残云地解决过晚饭,拿起帕子擦嘴,蓦一抬眸,才发现萧拓还在一直盯着自己看。

沈行约喝了盏茶漱口,帕子放下,朝萧拓道:“饿了?”

萧拓眸中微动,像窥视着他的所有物,目光一错不错,落在沈行约身上,好像但凡他错开一秒,对面的人便会在他眼前凭空消失一样。

沈行约被他这样赤|裸裸地注视着,也觉出有点脸热,可面上仍保持了镇定,依旧那副冷淡神情。

静待片刻,他撩袍起身,端起喝剩的那碗汤,走到萧拓面前,居高临下地朝他挑了挑眉。

沈行约举汤碗到他唇边,萧拓抬眸,借着他的手,便把碗里的汤喝尽了。

侍者到御前,将案几食具一并收拾出去。

天色渐沉,薰灯点起,照出昏黄的暖光,令原本冷清的寝殿反倒有种旖旎的氛围。

“我听说,你父王这次和大燕彻底闹掰了?”

侍者端着沐具,往来出入,沈行约摘了鎏冕,换下王服,声音从屏风后传出来:

“怎么,派你过来拿我?”

萧拓像一个伺机待发的猎者,耐心地盯着他的猎物,目光随他而动,少时,沈行约走到屏风后头,解了衣带,露出性感白皙的肩侧,萧拓下意识地往前,奈何手脚都被捆着,只得无奈收回目光,看向别处。

一阵沉默后,萧拓却答非所问道:“你在这种地方住着舒心?”

侍者挪了盏薰灯到隔出的沐间,这侧暗下来,屏风后映出暖融融的白光,沈行约的声音和那水声一道传出来:“什么?”

萧拓看向那屏框后的一抹人影,随口道:“这间宫殿四处透风,三月里还这么冷,不如帐篷暖和。”

“这是几百年前的王宫旧址,”哗啦一道水声响起,沈行约乌发散开,松松地披了一件外袍,低头整理腰间系带,走出来说:“你懂个屁!”

两人许久未见,萧拓看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地热血上涌,然而沈行约只是撂下这句话,便心安理得地睡觉去了。

身后,萧拓跪着喊了他一句,声音响在空荡荡的宫殿里,带起低沉的回音。

夜幕遂至,明月升起,清冷的月光洒下,从殿门处漫入。

初春的寒意在寂寥冬夜下悄无声息地蔓延。

沈行约闭上眼睛,在锦被底下蜷缩成一团,转身时心思一动,咳了声道:“……滚过来给我暖脚。”

话音落下,他又等了片刻。

整个寝殿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沈行约怀疑地皱起眉,忽想起萧拓被五花大绑,全身上下捆得像个粽子一样,自是做不到现在滚过来给他暖脚。

于是他又召人进殿,片刻后,侍者躬身入内,将前殿跪着的男人绑腿的绳索割了。

萧拓踉跄起身,双手还被捆着,只有两条腿能动,却酸麻地几乎不听使唤,他咬牙迈动步子,歪歪斜斜地朝里寻去。

寝殿内一时静得出奇。

沈行约听见他朝自己走来的声音,没有睁眼。

不多时,感觉到那声响在床尾停下,沈行约伸长腿过去,隔着被子,正对的是萧拓俯身|下来的胸膛。紧接着,沈行约修长白皙的一只脚伸出被子,在他身前拨弄了两下,想探进萧拓的前襟,他却忘了,萧拓此刻还束甲未脱,脚伸过去,反被那冷冰冰的盔甲凉了一下。

黑暗里,传出萧拓低沉的笑声。

沈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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