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褚寻鹤清晰地瞅见了她的五官轮廓，霎时心头咯噔一响，手指一动，无声地驱散了录像。

应该是以为只有两人的缘故，对方露了真容，月色下一照，极漂亮，也极锋利，同样，也非常熟悉，甚至无需再看，便可辨认出身份。

神识回归，他倏尔抬眼，眸光烁烁，定格在对面早已烧好滚水的首领面上，淡淡开口：“很久没见了。”

首领动作一顿，旋即恢复如初，热水倾泻，注入了茶杯之中。

褚寻鹤伸手摁在她紧握壶把的手上，语气听不出情绪起伏，只是摁压的动作加了神力，让人无法挣脱。

就着这个姿势，他缓缓开口，又说道：“伯德勒丁。”

咕噜！

香气氤氲，模糊眉眼，朦胧间对方似是勾唇一笑，就着这缭绕蒸腾的水汽，不拒绝也不承认地，悠然开口道：“帝君大人，茶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