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宫南羽边走边介绍道,“这儿四季如春,伺候花草的人每年都会按照季节送来应时的花草。”
白绮恩认同的点点头,怪不得叫长春阁,人在里面有种春天在身边感觉,她一边欣赏院子里的百花齐放的花草,一边跟在他身边。不解道,“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
宫南羽自己还没想明白呢,闻言,他负手走着,强嘴说,“我乐意。”
白绮恩摸不清楚这人脑回路,按理来说,如果自己被人这么戏弄,可不得找个机会整死他,白绮恩时刻警惕,以防他发难。
然而她想多,及至到了阁楼,宫南羽独有的画室里,宫南羽没出什么阴损招,更没为难过她。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白绮恩一进宫南羽专属画室,眼睛一下子亮起来,跟饿狼见了兔子一样。
画室很宽大,里面的画具一应俱全,上面摆放四盆盆栽,三面墙壁上连着挂着美女的半裸露的画像,有美女出浴图,有女子抚琴图片,有孤女哀怨图片等等一系列,把世间各色女子姿容形态喜怒哀乐全都栩栩如生的展现在这儿,这简直是人间美女荟萃的地方。
白绮恩眼睛发着亮光的走到一副美人起舞图上,用手摸了摸,想要拂去女子头发上沾上的红色花朵。
那是画上的,怎么也拂不去。她转头对站在门边看戏的宫南羽道,“你是怎么画出这些图片,她们个个美得不同,她们神情也是不一样的。”
宫南羽看她那欢喜小孩子纯真模样,负手走到她身边,同她看上面的画作,“在明月坊画,那儿的女子各有各的故事。”
他这么一说,白绮恩觉得这些女子都有些熟悉,其中一个还是拉着她上台跳舞的呢,可是怎么没有米娅,她长相最为出色,宫南羽不可能不把她画进去,转头问,“米娅姐姐呢?怎么没有她呀。”
宫南羽笑了笑,“米娅她不想画。我的感觉她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可惜不愿意说。”脸上有些惋惜。
白绮恩打趣笑道,“原来你是个淫画师啊。”
宫南羽瞥了一眼椰树他的白绮恩,心中觉得她很美丽,很可爱,即便他笔下能画出世间绝色美人,绝对画不出这样一个纯粹女子,不觉有些心醉了。
“宫南羽,宫南羽,你发什么愣?”在白绮恩的呼唤声中,宫南羽这才回过神,觉得心乱如麻,看见白绮恩不知道何时跑到他画画的桌案哪儿去,手还蹭了一大块红色颜料。
不觉有些气恼,他快步走到她面前,指责她道,“这幅画没干呢,手拿出来。”这幅画他可是花了半月时间,就这么给白绮恩一手蹭毁,美人脸上满是红颜料。看不清面目。
向来没心没肺的白绮恩难得有愧疚,她张了张嘴巴,“我”
一个‘我’字刚出口,她的手被拉过去,手上有柔软毛茸茸的东西在来回蹭着,她抬眼望着眼前的男人,儒雅斯文,英俊不凡,用白帕子替自己擦拭手上沾染的颜料一脸嫌弃不耐烦。
白绮恩看着他不说话,单是看着他思索。
宫南羽觉得有些慌乱,擦拭动作快了些,力度重了些,结果越擦,白绮恩手上的颜料扩散得越宽。
白绮恩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囧,脸看上去有些红,是在气恼她弄坏他的画作吗?
又好像不是。
宫南羽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本来打算要好好教训她一番,没想到再次见到这个谎话连篇的女孩后心中无比烦躁。
最后,在宫南羽慌手慌脚力度不知轻重的擦拭下,白绮恩的手上的颜料总算全都干净。
白绮恩手本来就嫩,经他这么用力蹭,皮都要蹭下来,要是长川肯定不会这样无措的。
宫南羽道,“你先回去吧。我要画画了。”
白绮恩道,“我怎么回去啊?你都把我带到城郊来了。”
宫南羽别过脸咬牙道,“自然是走着回去,还想我亲自送你回去。放心,这儿安全着呢,名都天子脚下没匪徒,明月坊那次算扯平了。心童,送客。”
白绮恩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赶出来。
看着眼前精致美丽的阁楼,回过神她哼道,“稀罕。”不过要从城郊一路走回城里,脱脱活受罪,原来他打的是这主意啊。
果然是想要报复我。
“白—绮—恩—”一听到这怒气冲天,咬牙切齿的熟悉声音。
白绮恩心想完了,她龟速转过头,冲着追到这儿来的嘉蕙公主嬉皮笑脸嘻嘻道,“你好啊,公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