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可好啦,怎么可能生病呢,肯定扯谎,他是不能当着客人的面拆自家女儿的台。于是笑着应付道,“看来你来得不巧啊。”
宫南羽怎么会不知道那是白绮恩谎话呢,昨夜在画舫上可是谎话连篇,张口就来,假的说得跟真得,死的能说成活的。她精明着呢,“那白姑娘有恙,晚辈先告辞了,白将军留步,不必相送。”
白将军客套应付完后火箭似冲到华阳轩,结果进屋看到女儿头上敷着叠成方块的面巾,嘤嘤嗯嗯难受叫唤看上去煞有其事,十分痛苦样子,而霜雪则坐在地上身子趴在床上守着,见老爷来了,赶紧起身施礼,“老爷,您来了。”而后退一边去。
白绮恩转国土见到白将军,非常虚弱的唤了句,“爹爹。”那声音跟猫大,这给白将军给柔软的心都要化了。
明知道她在说谎还是信了,走到他身边嘘寒问暖起来。
白绮恩咳咳嗦嗦有问有答的回来,末了说自己头晕,就不送爹爹出去,爹爹走好了。
白将军就这样被忽悠出去了。
白将军一出去,屋里头白绮恩和霜雪欧耶一集掌。总算糊弄过去了。
白绮恩接下来的几天都在装病中,她忽视了宫南羽要报仇的执念了,他连着又来了几次,每次都是要见她,爹爹娘亲以为他是有意于自家女儿,纷纷要白绮恩出去见见。
白绮恩有苦说不出,她只好把自己装成病得下不了床,连一日三餐都在床上用了。
陈长川见她这般作态,心中甚是放心,他亲手又给她烤了半只烤全羊,看着她端着盘子盘坐在床上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吃得挺认真,站在床边,笑道,“你这么不待见宫南羽,算上今天这次来了有三次了。”
白绮恩边吃边匀出嘴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纯粹是来找我报仇的,味道好吃,你那个厨子什么时候送过来。”
陈长川道,“宫南羽可是大众情人,才貌双全啊,你没点想法。”
白绮恩白空盘子递给他,嘴里满是烤羊肉,不耽搁她说话,鼓囔囔说道,“你是来当他说客啊。再来一盘,他不揍我一顿算是轻的,还敢有想法,那肉切薄点,嚼起来容易。”
陈长川端着盘子过去切烤羊肉,“太韧了?”
“不是,不是,我喜欢吃薄点儿,你动作快点儿,要不我让霜雪来得了。”
陈长川细细切好薄如蝉翼的烤羊肉,端给在床上等吃的白绮恩,“这事我来可以,不许找别人,他们不懂。”
白绮恩接过来夹着肉片就吃,入口香酥,味道鲜美,果真世上唯有美食不可辜负,“你就小气吧,跟你要个厨子要了半天都不给我。”
陈长川心情好回嘴道,“可也没耽误你吃啊。”
白绮恩吃着吃着忽然说起了三姐姐事情,再由三姐姐说道自己身上,“那个临淄候世子不是天天上赶着要喜欢我吗。怎么这阵子后没见到他,他也没买礼物来了,难道我真得很不得人喜欢吗。”
那个临淄候世子薛敏学送过来的礼物给陈长川私自退回去,并叫他死心,绮恩心里头有人了,他没机会了。
那世子不信,可是去传话的丫鬟是白小姐身边人翠墨,那世子那叫一个与伤心啊,想要见她最后一面,陈长川做主拒绝,“既然没可能,见了也是枉然,不过是徒增伤心罢了。”
在陈长川的谎话连篇下临淄候世子终于伤心欲绝离去。
听白绮恩提起他,陈长川心里吃味,“怎么他没来你心里不得劲是不是。”
白绮恩觉得薛敏言这人抛开身份来说其实是不错的,对人没有架子,实诚,做朋友的话还是可以,“是有点不得劲儿。哎,我吃完呢,拿回来。”
闻言,陈长川夺过了白绮恩没吃完的烤羊肉,不咸不淡道,“你吃得够多了,生病着呢,好好休息吧。”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白绮恩觉得他很莫名其妙,甚至可以说无理取闹,“上次只给吃两盘,现在还没到两盘呢。喂,喂,回来啊。”
陈长川说一不二,桌子上的烤全羊他也顺手带走了,真是一点不给白绮恩留着。
白绮恩郁闷着拉了拉被褥。
长川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看上去不开心啊。
想不通的事情白绮恩放下不想了,省得自找烦恼。
宫南羽连着几天没有来白府找她,白绮恩病一下子好了,立马痊愈了,从生病卧床不起一下子变回活蹦乱跳的白绮恩。
白将军夫妇,“……”
白绮恩没活蹦乱跳多久,白府又迎来一位客人,这位也是指名点姓要找白绮恩,白绮恩还不能不接待,来人正是拿双剑要砍她的嘉蕙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