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边蹲下身来,里衣不是很紧,露出他结实鼓囔囔的胸膛。
白绮恩那个羞愤难言,真想找块豆腐渣撞死得了,撞豆腐疼,她身娇体贵还是豆腐渣好些。
“报告将军,卑职发现可以人物往院子外东边去。要追捕吗?”这是外头传来卫队长的声音。
陈长川眼神漆黑瞧了眼羞愧得要钻地缝的白绮恩。白绮恩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心虚的,总之耳朵通红通红,当然也有可能是水汽热的。
“不用,你们做得好,这样的盗贼早晚有人收拾,你们继续守好,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隔着门板听见那小伙子铿将有力的回应声,这肺活量。
白绮恩乘着他们汇报功夫要爬上来,陈长川见状直接一推手,白绮恩扑通一声又掉回温水里去,清澈的温水面上泛出圈圈涟漪,白绮恩刺溜一声冒出头来,带出了水花溅了陈长川一身,她睁着眼睛瞪着白长川,咬牙道,“是我,你看不出,眼瞎。”
陈长川看着泡在温水里氤氲气息中的白绮恩,姿容秀美,清丽绝尘,点点晶莹剔透的水珠挂在她玉白无瑕肌肤上很和谐,美目流盼之中透着一股令人心醉神迷的灵动迷人之美。
扑通扑通心脏敲鼓击打着他,陈长川压着心里鼓板着脸佯装恼怒模样,“怎么,你想跟我比现在谁有理。”
做贼心虚的白绮恩一听这话气焰一下子熄,她半张脸潜入水中,温水里冒出了咕噜咕噜的水泡,委屈巴巴,“你屋子里不是有浴池怎么还在木桶里洗澡啊。”
快别问,快别问,她现在就想长川能当作是什么事没发生过放她回去。
哎,她怎么这么衰,偷个令牌而已怎么就现在让人逮着了,霜雪那家伙跑得挺快,兔子都没她快,平日也没见她那么快过。回去非好好收拾她不可,哪有丢下主子自己偷跑道理是吧。
陈长川在他浴池旁边找个合适的位置坐下来,也不嫌弃这儿有水,反正他的里衣让白绮恩给弄湿,再湿些又何妨,盯着水里心虚的白绮恩,“我怎么洗澡你那么关心?少岔开话,怎么回事,跑我这儿来做什么,还拿走我衣裳做什么。”
白绮恩见他居然还审讯起自己,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是,这会她真理亏,眼珠子溜溜转就是不正看陈长川,小声嘀咕说,“长川,你别问,让我回去,我身上湿透了。”
“嗯?”陈长川双眉紧拧死死定着她。
白绮恩这会儿再往水下沉了沉,陈长川他眼睛好犀利盯着她无处可躲,这会她不想撞豆腐渣,想原地消失了。
半响过后,她冒出头投降,“我不是听李嬷嬷说你受过重伤,给你送伤药来嘛。”编瞎话对她来说是张口就来,假话在她嘴里出来跟真的一样。
陈长川双手抱胸,单眉一挑,不甚相信问道,“真的?”
白绮恩见他半信半疑,立马冒出肩膀,抬起手指着自己明亮如月光的眼眸,继续装无辜,“不信,你看我真诚的眼睛,眼睛是不会骗人吧。”说着还特别无辜的眨了眨,眼睫毛上的挂着欲滴未滴的透晶莹水珠。
陈长川心里这鼓敲得跟厉害,她这眨眼睛的装无辜的样子算是装到他心里了。
不行,不能被迷惑。
陈长川继续板着脸,“姑且信你,药呢?”伸出大手掌朝她要。
白绮恩是信口胡说,哪有什么药,很坦然对视上陈长川,这会老有底气,她是来送药的呀,是好心,“药被吓跑了。你刚才那么凶,霜雪胆子那么小肯定要跑,所以嘛,你浪费我一片好心,哎,只能怪你自己喽。”还倒打一耙起来。
陈长川听她胡说八道还说得有理,真想揪着她上来打一顿屁股。
一个在浴池上胞胸,一个在浴池里抱胸。
“那你这么好心,我把这事告诉义父义母,他们肯定特开心吧,你说是不是,我等会儿就去。”见她这么得意洋洋的气人模样,陈长川煞有其事的逗她。
白绮恩这下有点慌,要是爹爹娘亲知道她大半夜在人家洗澡时候去送药,那后果不会比知道她是假的还少,她强装镇定,在水中摆摆手,笑笑道,“做好事不留名,长川,我先回去啦。”说着要起来。
陈长川看好戏,继续逗她,忒认真说,“那哪能啊,做好事不留名太吃亏了,皇上要是知道女儿这么孝顺,还不得羡慕死啊。怎么能让依依吃亏呢。必须告诉义父义母,家有好女嘛。”说完还冲白绮恩特气人眨了下眼睛。
白绮恩强撑着笑脸,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先回去啦。明天见。”
“必须的,必须的,依依这么好心我怎么能当作没发生呢。”
“哎呀,不用啦,多大事。”
“夜闯男人房间,窥看男子沐浴不是大事?绮恩。”陈长川认真看着她。
白绮恩这会不用他告诉爹爹娘亲了,溜一下沉水里只露出眼睛,可怜楚楚,特无辜,特弱小,在水里猫一样大声唤了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