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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学校爆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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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得了红眼病~,一个传染两儿~,问我怎么办~,鞭子绑一绑~”

栖不观哼着小调,给自己编着根歪歪扭扭的辫子,哼得正欢快呢,措不及防看到沈拾一已经睁开的眼睛。

“……”他手里编了有半个时辰的辫子一松,乌黑的头发顿时旋转着流畅解开,半个时辰功夫白费,“万界,他什么时候醒的?”

给栖不观找编发教程的[万界书]正要回答,栖不观人已经平移到床边,神态举止怡然自得,仿佛刚刚唱着诡异调调的人不是他一样询问起沈拾一情况,“现在感觉如何?”

若不是事先栖不观给沈拾一留下了一道护住心脉的灵气,遭到灵气反噬,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沈拾一。

前脚才看着养好了一点,后脚就踩了一脚,把自己搞成了这幅不忍直视的惨样。

栖不观有一肚子的火憋着,又不好发作,脸色冷了起来。

“你昏睡了两天,素衣仙君已经来过。”他把熬好的药取出,放在了桌子上,“体内灵气使用过度,天灵根受损,在养好前切勿修炼。”

沈拾一眼睛眨了两下,栖不观尝试理解其中深意,“想问那日比试结果?你和陈树柯的比试作废……稍等,你的同窗来了。”

栖不观感应到了柳堪竹一行人的靠近,他把屋外的阵法解开,“昨日他们便来询问,很是担心你。”

他折了只飞鹤引路,然后接上刚才的话,“虽然比试作废,但各大院长念在你伏魔有功,故而额外给你加了五分。排名位上仍是第一。”

[万界书]看了眼桌上的药,那是逍椒仙君送来的万年参,再看了眼把“第一”牢牢安在沈拾一头上的栖不观,明智地没有开口。

沈拾一的眼睛再眨了两下。

“还是说你想问陈树柯?他被心魔影响已坠成魔,现交由愈育和戚梦两位仙君看管。”

这话说得风轻云淡,全然不见当时的惊险刺激,以及……擂台上防护阵被打开时,那刺骨的寒冷。

沈拾一的眼睛继续眨,快眨成打点器。

栖不观终于想明白了,沈拾一全身无法动弹,连话都说不出口,更别说喝药。

“要我喂你?”

沈拾一激动地快速眨了眨。

‘想的挺美。’

栖不观端起碗,但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会照顾别人?只是沈拾一这般期待,让栖不观忍不住想捉弄一下,毕竟――

桃录的声音就从门外响起,“沈拾一!我们来啦!”

换了一身粉衣的桃录兴冲冲地闯了进来,然后止步,“栖、栖不观也在啊。”

“这是淮云间。”栖不观不在这里还能在哪儿。

柳堪竹和唤灵也走进来,“栖少、”

“柳堪竹,你喊错了!”唤灵一紧张,揪了柳堪竹一下,又慌着伸手作揖礼,“不观。”

‘你们什么时候和公子关系这么近了。’只是睡了一觉的沈拾一恍若隔世,他眼巴巴看向栖不观。

荣登为“栖少”的栖不观把药放下,“正好你们来了,给,沈拾一的药。”

他当着沈拾一的面,把药碗交给桃录,转身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你们慢聊。”

“那个!”在栖不观要离开前,桃录喊住了栖不观,“要不一起聊聊……”

栖不观愣住。

桃录对上栖不观那双望过来的眼,涨得脸红了,说话也磕巴起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

他要撑不住了,快来个人救救啊!

桃录的求救信号太明显,柳堪竹想忽视都不行,“我们还未向栖公子道谢,若非栖公子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原谅柳堪竹实在叫不出“不观”二字,最后绕了一大圈,和沈拾一一样,选了“公子”二字。

那日雾气如风散去,栖不观突然身处擂台中央,防护阵被破开,阵眼碎裂。

他悬于半空,单手握住玄烛鞭,将垂死挣扎、冒着不详黑气的陈树柯一鞭子甩到赶来的愈育仙君脚下。

“没死。”栖不观预判了愈育仙君想说的话。

结成的冰晶在阳光下显露锋利光芒,他怀里抱着不断咳血的沈拾一,任由沈拾一把衣服染红,和蓝色混在一起。

全场皆静,栖不观却再也不看第二眼,将人带走。

‘栖不观,在生气。’

说不清是“栖不观会生气”,还是“沈拾一竟然能牵动栖不观情绪”这两件事哪个更惊讶,总之就是很惊讶。

柳堪竹压下心里的震惊,目光透过栖不观,虚落在躺着的沈拾一身上。

现在可不止是三千道院了,外面的眼睛也注意到了沈拾一的存在。

“对,就是道谢!”桃录翻了翻自己的乾坤袋,从里面翻出一棵树种,“这是仙桃树的枝干,开花结果后可育出仙桃。”

也是最后一个。

桃录从桃州离开前专门去给仙桃树“修剪”了一番,但可能是水土不服的缘故,那些桃树在长到一半就死了。

他是按着要求一步步种下的。

在桃州时他只是结果的桃子有些奇怪,也不至于到了外面,连树都种不起来吧?

揣着这样疑惑的桃录种一个死一个,他也按时催动灵力、倒灵液了啊。

身后的柳堪竹和唤灵头上冒汗,把视线挪开,然后又同时瞪向对方,‘一定是你干的!我看见过你偷偷给桃树倒灵液!’

栖不观很善良地建议桃录,可以换一个不那么明显的地方养。

他没有要桃家最后的“希望”,说着有事便离开了。

“啊,走掉了。”桃录心情有些低落。

“是啊,走掉了呢。”唤灵捏着手里的礼物也可惜地惋叹。

被栖不观包扎成木乃伊的沈拾一:盯――

……

栖不观是真有事,他要去审问陈树柯。

陈树柯被关在地牢里,栖不观跟着理律所的掌事陆长老,沿着一天小道不断往下。

阴森的气氛让[万界书]都忍不住搓了搓手,“不观,三千道院还有这么可怕的地方?”

栖不观也怕,透不过光亮的地牢内风声呼起,像是怨气的血泣。若是手里的烛火被风吹灭,可就彻底陷入黑暗。

被叫作“长明烛”的烛灯不满地晃了晃火焰。

“栖少主,小心。”陆长老并不年轻,对这地牢的地形显然是了如指掌,“我初次进入时,因不识路踏错了好几个陷阱。幸好当时我的师傅在,才得以解救。”

“这一转千秋,我也到了带徒弟的时候。”

许是太暗了,陆长老有些伤感,不免多说了两句。

“这地牢犹如迷宫,一般是关押重大犯人,陈树柯一个筑基期的小辈本不该关在这里,但……栖少主,你还是自己看吧。”

他将烛灯点亮,将栖不观交给已经等在那里的愈育仙君。

愈育走出来,“戚梦尝试进入他的梦境。”

“失败了。”栖不观眼睛不瞎。

牢房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陈树柯躲在角落里,昏暗的光线只能勉强勾勒出他的轮廓,他身上已完全没有初次所见的精气神,像是被什么东西不断折磨,整个人变得神神叨叨。

“陈树柯,栖不观来了。”愈育仙君本不愿栖不观再参与后续事情的,三千道院不可能连件小事都办不好。

但陈树柯一口说着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栖不观,这件事甚至关乎栖不观的性命,让他们不得不重视。

“你、你来了。”陈树柯明显还有着理智,但不多。他眼睛已经半红,踉踉跄跄地跑到栖不观面前,“我听说过你,凡所问、必有答――”

隔着屏障,陈树柯伸出手,手上是他一息灵气,“这是我最开始保留的。”

“不用了吧,陈树柯修为比不观你低。”在很早之前,[万界书]就自动收录了陈树柯的词条。

“但陈树柯不知道。”栖不观怕再不接,陈树柯就会把这道灵息随便一丢。

‘灵力里竟然没有掺杂一丝邪气。’

“栖不观,你告诉我,我、我为什么会突然发疯――”陈树柯捂住自己的眼睛,像是陷入了自我幻觉之中,“我的眼睛,又是什么时候红了!”

“我不该是这样的!我掩饰的很好,不会被人发现!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雾气散去时,他应是站在沈拾一的尸体上,接受众人的鲜花与掌声,代替沈拾一成为新的第一。

而不是被栖不观发现,揭下伪装的面具,把染满黑气的本质暴露无疑。

他即使不暴露也可以杀掉沈拾一!他做了那么多,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

可偏偏在那个瞬间,雾起的瞬间,他心里突然产生了贪婪――这绝对不是他的真正想法!

“我一定是被人操控了!一定是这样!”

直到现在,陈树柯仍坚持认为自己没有错。

可不就是被操控了吗?有个心魔日日夜夜在耳边叨叨“杀了这个”、“杀了那个”的,谁不会魇住。

何况栖不观翻完了陈树柯的经历,有些惊讶他三十七岁的年龄,二十年的黑化史。

‘这家伙竟然从十七岁就产生了心魔,一直忍到现在。’

“万界,下次再有这种有心魔的,把名字给我标红。”

不标还不明显,一标……那书上几乎隔几个就红的名字看得栖不观哑口无言:这素在干嘛……学校,爆改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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