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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踢出来的,是纪九韶。
比他江弈牛逼的人大有人在,可是只有纪九韶,江弈觉得硌眼,甚至硌心。
心里硌着的那样东西让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他无数次梦见那道距离二十厘米的视线,棕墨色的眼眸波澜不惊,安静漠然地直视着窝囊邋遢的自己,没有讨厌没有嫌恶没有憎恨什么都没有,像看个无关的事物一样。
任江弈花天酒地飙车酗酒群.p嗨上天不要命的疯,那视线就像烙在了脑袋里一样,时刻在眼前晃荡,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驱逐出脑海,如同诅咒,日复一日,他开始像个装满火.药的炸.药.桶一样暴躁易怒,躁郁难安。
他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他不要再在未来的夜晚,因为纪九韶的视线再备受折磨。
在离开c市的第二个月,江弈终于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了——
他想找到纪九韶喜欢的、珍视的东西,然后亲手摧毁给他看,就像曾经的自己一样。
是的,凭什么只有我在恨?
他想有一日,纪九韶看自己的目光是愤怒痛苦憎恨甚至嫌恶的,什么都好,只要不是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哪怕是看路边臭狗屎一样的目光,他也要攥着他的裤脚往死里恶心他。
江弈清楚自己对纪九韶的憎恨是接近扭曲的,至于缘由他搞不明白,也不想搞明白了,总之……只有纪九韶,是他想不论后果的勇敢无畏的去“抗争”的。
喜也好憎也好,人也好物也好,人一生总会为某样东西奋不顾身一次的。
江弈这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得以遇见纪九韶,终于开始为某个模糊的目标努力。纵然这算不上一件他人喜闻乐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