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去感受上面刻下的痕迹。
“…昭……为………速…救…吾………见……江…”
其中有几个字根本看不清,但大概意思就是,她离开的那几天里,杨无敌受到了伤害,并且这件事还和昭夜帮会有关。
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光靠这些字她是根本想不明白的,要是有个人能告诉她那几天里发生了什么就好了。
“或许……”
少年人脑子一转,有了主意,她走出药房关好门,直奔东南方向的泥墙,那里有一道通往园圃的暗门。
找到机关按下,钻进通道。
她谨慎的踩着楼梯下去,通道出口闪烁着刺眼地莹亮白光,出现在眼前的景象似乎和记忆里的大不相同。
本该笼罩整个园圃的毒气居然消散了,数不清的照明装置把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置身其中让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宽敞明亮。
而在这广阔天地里,一道小小身影出现在褚呈江视线中,她左手扶着墙壁,站在高处,伸直了右手,边挥边大喊,“昭星!”
居然有人呼唤自己,女孩愣在原地,很是意外的抬头,她灰蒙蒙的眼睛里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看出一点熟悉的轮廓。
差点忘了这孩子眼神不好。
少年人赶忙顺着梯子下去,小跑到昭星身边,“还记得我吗?我叫褚呈江,但之前好像忘告诉你名字了。”
“你是怪人?”
“对对。”
女孩用一双无神的大眼看向她,模样很是乖巧,“你怎么又回来了,虹溪姐姐说你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很抱歉,我出了一些事情所以才没及时回来……呃,不对,先别说这个。”
褚呈江半蹲下看着昭星,询问道,“你知道那个和我一同来这的炼药师吗?长得高高瘦瘦,胡子很长,就像山羊须一样,说话比较冲的老头。”
“我看不见………”女孩皱着小脸,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那你知道你虹溪姐姐在哪吗?还有我来的时候为什么一个人都没看见呢?”
昭星眨眨眼,“哦,他们早就搬走了呀。”
??
少年人疑惑不解,“搬走?去哪啊?既然搬走了那你怎么在这?按理说,你不是应该跟他们一块走的吗?”
这话一问出来,很快,褚呈江就后知后觉感到了气氛的不寻常,她连忙捂住嘴,可是已经晚了。
看着女孩抿嘴,难得沉默,以及失落而耷拉的脑袋。
很显然,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
正想安慰之际,头顶高悬地穹顶就传来了震动声,并越来越大。
“砰!轰隆隆——!!”像是有数万匹马奔腾在地面上。
地下本就被掏空,这么一震,穹顶瞬间就出现了裂痕,中央开始凹陷,紧接着四方用来支撑的巨柱爆开,整个建筑物变得摇摇欲坠。
真是比狗还灵的鼻子,这么快就嗅到这了。
女孩唇角勾了勾,眼底划过一丝不屑,又把目光投到面前的人身上。常听虹溪说这褚呈江的实力极强,说不定还能利用利用。
这么想着,昭星立即睁大了自己灰白的眸子,死死揪住少年人的衣袖,恐惧仿佛瞬间笼罩了她的内心,她声音颤抖道。
“是执法者来了,怎么办,他们一定会杀了我的。”
“为什么?你只是个小孩。”
“不,他们不允许任何帮会的势力过大,这会影响杀戮之都的平衡,所以每过几年他们就会对我们这些帮会来一场毫无人性的屠杀。”
昭星眼含泪光,情绪激动的不能自己,“从我记事起,帮会已经死了好几百个兄弟姐妹,包括昭夜的上一任主人,也就是虹溪姐姐的母亲,她就是被执法者所杀害,这些可恶的刽子手!”
“……”
褚呈江无言,她摸摸女孩的头发,好一会才道,“我们还是快走吧,这里的石柱坚持不了多久了。”
“嗯。”
两人手拉手爬上通道。
来到出口,看着褚呈江按动机关,暗门再次被开启,通道中的黑暗与外面融为了一体,昭星顿时害怕的缩成小小一团,躲在她身后。
“你先呆在这,我去外面看看什么情况,到时候我再回来接你。”褚呈江压低声音道。
说罢,她就率先走了出去,随即她就惊呆了。
因为这本该掩埋在地下的帮会基地,居然暴露在了外界,头顶上的一片土地全部被人挖空,此刻这里就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深碗。
连上去的楼梯都被人捣毁了,少年人仰头看着那几百米高的高度,心情难以言表。
这得爬多久才能出去啊。
黑夜之下,伏身潜行回去。
不知道是动作幅度太大,还是那些士兵眼睛太利,竟不过三息的时间,就发现了贴在墙边,猫着腰要跑的褚呈江。
“是谁!”
一位举着火把的士兵大喝道,待他定睛一瞧,瞬间高喊起来,“反叛者!东南方位发现一名逃脱反叛者!”
“杀!!”
闻声,其余士兵皆弯弓搭箭,满天的箭雨朝着褚呈江的方向飞来。
她暗道一声不妙,就立即快步冲过去,平地跃起,一个虎鞭腿扫在那士兵的头上,空气里瞬间响起骨骼碎裂的声音,而那人也被这一下踢飞了出去。
“咻咻咻——”
黑暗中根本看不清这些箭是从哪放出来的,数道箭至身前,少年人才能艰难的躲避开。
箭矢越来越密,能留给她躲避的空间太狭小了,不能再这么拖延下去,这些人很快就会形成包围圈,将她困在里面。
很快,褚呈江眸光一定,她抓起地上的一根箭,在地上翻滚几圈到马儿身边,抬手用力扎在它屁股上。
只听马儿吃痛的啾啾嘶叫起来,左右疯跑,声音高而拖长,凄厉而尖细!
果不其然,那些乱射出的箭改了方向,趁着有马叫吸引火力,褚呈江赶紧一个滑步来到那名垂死的士兵面前,拽住他腰间的刀,抽了出来,绑到自己身上。
凭借拉弓的独特声音,她听声辨位,偷偷来到一个边缘站位的士兵身后,双手扣在一起,大力反剪住对方的脖子,直到把人勒至昏迷。
保险起见,她先是扒了对方的甲胄,卸了对方的下巴,又抓了一把地上的湿泥土塞进他嘴里,堵的严严实实,哪怕是醒了也说不了话。
褚呈江把披着自己外套的人扛起,丢到马背上,用御马缰绳捆在士兵的腰部,对准马屁股又是一拍,马儿咴咴叫了两声,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跑了。
“在那。”有人指着马背上的人着急大喊,“不能让那个反叛者跑了,快追!”
“上!!”
大部分士兵都被引开,而另一边褚呈江已经换上了士兵的盔甲服,挂着长刀大摇大摆的走回暗门出口。
“昭星,快出来。”她小声唤着。
可是没人应答。
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头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