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捅穿消散。
长谷川似乎清醒过来了:“别叫,烦死了。”
我长吁一口气,有些意外她会罢手,万一长谷川真的要发狠砍我,也只能认栽了。
虽然我也不会毫无还手之力,但比起夹着尾巴逃跑,我还是想尽可能减少没必要的消耗。我说:“我有了一个疯狂的设想。”
长谷川朝我翻了个白眼,不客气地说:“你走前面,这段路不太对劲。”
形势如此,不好拒绝。
又走了一截,我停下脚步。
“……不对劲,这段路我们走了多久了?”
是平淡无奇的通道,与其说是平常,倒不如说令人不安。哪怕走了这么远,这片地下的——隧道依旧安静得出奇,有红色的光线沉在阴暗的地方,如鮟鱇鱼的光素腺。
总觉得有视线,把诡异的气息向深处延伸。
“有人在吗?”
“救救我。”
注意到了,是极其细小的,如同呼吸般的气音。我屏住呼吸,声音似乎来自脚下。
长谷川面色不善,任谁在诅咒的巢穴听到这样的声音,都不会觉得好受,何况对方的语气听不出半分惊惶,只是非常微弱细小,像蠹虫自语。
以眼神交流。“不是我。”
对方似乎并没有发现我们,只是不断念着,不断自言自语。“有谁能听到吗?”
“有人在吗?”“救救我。”
长谷川挥起手臂,示意前进。她握住刀猫着身子,以看上去随时都能把我丢下的速度悄声前行。
我尽量跟上她,忍不住回顾身后。
我看过地铁站的平面图,现在我们应该朝着地下广场移动,要不了多远就能抵达负二层的站台处,那么只要顺着梯子就能沿着负一层前往出口。
现在我们却陷入了迷障。
我甚至感觉自己像在靠近一个幽灵,无论走过多远,我与对方的距离都没有丝毫改变。
长谷川在前方停下,站着不动。
我正觉得奇怪,转角却有个人直挺挺地走过来。
“相沢!”长谷川脸色苍白,大梦初醒地低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