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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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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致远,你叫谁宴狗!

妈的,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怂恿桑榆不和我好?!

老子现在就杀了你,让你乱说话!!

宴习脚底带风朝广播站奔去,浑身煞气恨不得当场打爆方致远的头。

跑到一半,抬头四处张望,最后憋着一身闷气一拳打在大树上。

操!跑到器材室了。

妈的,又迷路了!

“丑胖猪都比你好看,你瞧瞧你肥头大耳让人隔夜饭都吐出来。”

“你躲什么躲,再躲一下试试,信不信我抽你一巴掌。”

“又丑又笨,别当猪了,当狗!”

“哈哈哈,当狗好,我喜欢狗。跪下,让我骑在你背上。”

“哈哈哈,他真的跪下了……”

“这个死胖子太好玩了,驾驾驾快跑,哈哈哈……”

这熟悉且令人反胃的猴叫声,是18班的人。

器材室大门紧闭,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

宴习信步走去,脚下枯叶裂开,这里鲜有人来,热浪蒸腾霉菌发出难闻的气味。

宴习站在器材室门前,里面各种奚落讥笑的声音仍没有停止。

嘭——

一脚破开大门,阳光射进昏暗的器材室。

18班的人霎时慌乱,抬手挡住刺过来的太阳,仿佛一群不能见光的蟑螂。

忽的,一个身影从宴习跟前快速冲出去。

宴习下意识一把捉住他,定眼一看,猛然愣怔——

厉子曜!!!

厉子曜疯狂晃动手臂试图摆脱宴习,动作急切慌张,自始至终都不敢抬头看一眼来人。

“子曜……”宴习瞳孔骤缩,张嘴哑声道。

听到自己的名字,厉子曜浑身哆嗦,眼泪断了线般落在宴习捉住他的手背上。

凌乱的头发、脏乱的校服、淤青的手臂……

到底他妈的发生什么!!!

“子曜,你别怕,你抬头看看我。”

厉子曜却魔怔了一般完全听不到宴习的话,只是浑身哆嗦,全身以肉眼可见的频率疯狂颤抖,背部更是因低声呜咽而抽搐不停。

“子曜,我是宴习,你……”

话还没说完,厉子曜挣扎的动作一顿,紧接着像疯了一样挣开宴习。

平时连说话都温温柔柔的的厉子曜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用力推开宴习,捂住脸拼了命往前跑。

书包掉在地上,练习册洒了一地……

看着厉子曜跌跌撞撞的身影,宴习没有立即追上去,但目光停留在远处许久没有离开。

宴习脸色沉沉,眉眼间一片凉意。

他弯腰把书一本一本拾起,叠放整齐放回书包,最后拉上拉链。

18班的人相互对了个眼神。

器材室里全是尘。

宴习用手抹了把破烂的木桌,厚厚一层灰土颗粒沾满他的手掌,他把厉子曜的书包无声放在上面。

“你们对厉子曜做了什么?”他转身问。

“我们的事你管得着么?”18班的人不屑地说。

“是管不着。”宴习语气平静,但眸底却掠过一丝幽光,“但我朋友的事我不得不管。”

“朋友?你们1班的人还和猪做朋友?”18班的人拍腿大笑,“不不不,他不是猪,是狗!”

“哈哈哈,笑死了,和狗做朋友,那你也是狗咯~”

“哦,是么?”宴习双手插兜靠在门框,似笑非笑地说,“畜生不如的人可没资格玷污这句话。”

轻飘飘的语气落在18班的人耳里,却比骂他们还令他们破防。

“你他妈的宴习,少在这逞英雄。”有人站出来骂道,“上次饭堂的事我们还没和你算,我操你妈的,真以为我们怕你!”

“我再问你们一遍。”宴习站起身,眼神一下暗了几分,如夜中猎豹捕猎般看着他们,“你们到底对厉子曜做了什么?”

18班的人被他盯得头皮发麻。

“我操你妈,你再多说两句,老子连你衣服也一起扒了!”

“所以……”宴习眯了迷眼,“你们在霸凌厉子曜。”

“霸凌?你有证据吗?”18班的人朝宴习做出挑衅的表情,“你没证据就是污蔑,我可以让我爸告你呦~”

其他人帮腔,有恃无恐地说:“就是!你没证据就算告到校长室也没人信,而且我们还是未成年喔~”

“哈哈哈,有本事你就叫厉子曜出来指证,你看看他这个懦夫敢不敢站出来。我吓唬他两下,他就尿裤子了,笑死我啦!哈哈哈……”

又是一阵吵杂的猴叫声,吹口哨、起哄,丝毫没为自己做过的事感到羞耻。

有的人天生坏种,以霸凌他人为勋章,并以此为乐。

“你们很开心?”

话音刚落,器材室里的太阳光瞬间消失——

门关上了。

“嘀嗒。”宴习拧动门把手,把门反锁。

18班的人很快意识到不对劲,不约而同地后退几步。

危险的气息充斥只有几个平方的器材室,空气中混杂着朽木腐烂、铁器生锈的多种气味。

阳光透过破烂不堪的窗户挤进来,在墙上投影出几寸方块——这是器材室唯一的光线来源。

18班的人隔着光看向宴习,“宴习,别怪我没提醒你,校内斗殴可是要记大过的。你已经有一次全校通报批评,再来一次你很可能就被开除出校。而且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爸绝对不会放过你!”

宴习冷笑一声:“你是你爸的儿子,别人就不是他爸的儿子?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让着你!”

18班的人动了动,就近抄起旁边的工具。

“一、二、三……”宴习站在黑暗里,只听到他如幽冥般低声数数,忽的他咧齿一笑,“一共六个人,我记住了。”

18班的人打了个寒颤,汗毛倒起。

这个宴习他妈就是个疯批!

“操,我们一起上,他妈的把这个贱B打残。”有人带头喊了声。

宴习解开校服领子上的两颗扣子,扭动了一下脖子。

一把捉住迎面袭来的棍子,宴习顺势抬腿一个霸道的膝击,一脚踹飞冲过来的人。

18班的人擦着地面滑行飞出,最后卷缩在墙脚呻吟吃了一嘴的灰。

右边拳风擦过宴习的脸颊,他一个错步避让,紧接着动作又快又狠,直接捉住那人的手臂,只听到骨骼碎裂的咔嚓声。

宴习没下死手,那人只是手腕脱臼。

其他的三人苍白了脸,一咬牙干脆抡起铁棍冲过去。

宴习往前助跑借力,踩上旁边的铁架子,顺势翻身从身后旋身而下,一个横扫三人齐齐倒地。

来到他们跟前,宴习蹲下无声地看着他们,瞳孔里全是冷色。

“对不起,我们错了,真的错了。”

“再也不会有下次了,我们只是玩玩而已,不会有下次了。”

宴习握紧拳头,狠狠往他们打去。

“啊啊!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

宴习的拳头还没落在他们身上,18班的人就猛地把头埋进臂弯,惊恐大喊。

看,他们不仅会认错,还会道歉。

只是面对受害者时,他们一直傲慢地认为没必要!

如果错而不知,知而不改,那必然是惩罚不够。

忽的,宴习的眼角被东西闪了一下。

差点忘了还有一个人了。

那人蹲在角落缩成一团,全身颤抖如筛,惊恐地捂住嘴巴不敢吭一声,生怕引起宴习的注意。

宴习起身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迈开长腿从他面前径直路过,拿起厉子曜的书包开门离去。

***

校园的大喇叭依旧在歌唱,方致远走出广播站的走廊伸了个懒腰,趴在栏杆上眺望一中的日落。

等九月份新高二入学,新人经过培训就可以正式接手广播站的工作,他这个老站长到时就可以光荣退休了,专心备战高考。

眼尾瞥见楼下靠树站着的宴习,方致远脸上露出一丝嫌弃。

这家伙除了长得帅一无是处,不知道是不是属狗的,天天围着榆哥摇尾巴。

真不要脸!

“喂!”方致远走下楼梯,朝宴习喊道。

本想撂下几句狠话让宴习不要缠着桑榆的,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先被宴习手上的双肩包吸引住。

“子曜的书包怎么在你这?”方致远问,“子曜呢?我明明跟他约好一起回家,怎么又一声不吭跑了?”

“又?”宴习捉住关键词,“他经常放你鸽子?”

“也不算经常吧,以前还好,就是最近越来越频繁了,我也奇了怪了他怎么老是丢下我。”方致远答,回过神后说,“我跟你说这个干嘛,我们和你很熟……”

“厉子曜和谁关系最好?”宴习打断他的话。

“我、榆哥、子曜、陆小梅还有2班的何媛媛都是从小玩到大,关系都挺好。”方致远思索了下,继续说,“要说子曜和谁最好,那应该是我吧,毕竟那家伙从穿尿不湿开始就跟在我屁股后面爬。”

“不是,我们几个的事为什么要跟你说……”

宴习再次打断方致远的话,“你或许应该去看看他。”

“什么?”

宴习把厉子曜的背包用力拍在方致远胸前,方致远下意识接住。

宴习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意味不明地看了方致远一眼,而后转身离开。

“喂,你打架了?”方致远叫住他,“你手上的伤怎么回事?”

宴习停住脚步,他没回答方致远的话,而是侧头对身后的方致远说——

“厉子曜现在需要你。”

***

宴习回到宿舍洗了澡,下身穿着一条校服裤,上身裸着,肩上搭了件校服短袖。

身上的水珠没擦拭干净,顺着腰上的人鱼线滚落、浸湿裤带。

望着空荡荡的宿舍,宴习叹了口气。

熟练地拧开双氧水,直接倒在手臂伤口上,白色的泡沫疯涌而出吞噬他的伤口。

宴习微微蹙了蹙眉,并没有吭声。

直至泡沫数量锐减,颤抖的指尖才把瓶口盖上拧紧。

头上的风扇咿呀咿呀地转,在寂静的宿舍显得格外侧耳。

闲来无事,宴习玩了会手机觉得没意思,随手拿过桑榆扔给他的单词册。

翻开第一页,醒目的abandon就映入眼里。

真好,还没开始就叫我放弃。

单词册上密密麻麻写满各种笔记,字迹端正好看,字如其人,很符合桑榆的气质。

在心里默背了会单词,背着背着宴习开始盯着单词册发呆,他忽然把单词册往鼻子上凑。

橘子味……

桑榆就连笔记都是橘子香味。

想起桑榆的外套,宴习爬上床把衣服拿下来。他低头轻轻地嗅了嗅,还是橘子味。

是桑榆的味道。

宴习忽然觉得自己是变态,猛地摇了摇头,起身把桑榆的外套放进洗衣机,倒入洗衣液,按动开关。

刚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暂停洗衣机,单独把桑榆的校服外套拿出来放进水盆里。打开水龙头,水哗啦哗啦地浸透衣服,宴习倒了半盖洗衣液进去,然后仔细手搓干净。

宴习足足洗了三回才满意,然后用衣架晾在通风的阳台上。

说来也奇怪,他的外套明明放在桑榆的箱子上,怎么眨眼就不见?

谁她妈的偷了我的衣服!还害我错拿桑榆的。

晚上宴习坐在教室自习,看着空了一半的座位,心里根本没心思复习。

桑榆、方致远、陆小梅全部走读,这个角落就剩下宴习一个人傻呆呆地坐着。

宴习趴在桌面,习惯性地往左看。桑榆的位置整洁干净,每一张纸都叠得整整齐齐,桌上的学习用品全部有序放置,堪比展馆陈列。

没有桑榆的教室,总觉得空荡荡的。

宴习一瞬间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他总觉得浑身都散发着橘子味,为了验证猜想,他拎住衣领往上提,闻了闻。

靠!真的是橘子味!!

怎么哪都有桑榆的味道,桑榆阴魂不散了!

宴习越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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