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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我要 > 喜宴吹唢呐,豪门轻松嫁 > 第45章 ④⑤

第45章 ④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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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颖刚念完新学期的计划,还没来得及一项一项展开细说,就听到从底下传来了一声质疑。

抬头扶了下眼镜,定睛一看,果然是顾星川。

就见这人一手拄着头,一手转着笔,脸上的表情虽然乍一看是笑着的,但只要仔细观察,就能明显看出他眼底真正的想法。

四个字。

嘛玩意儿!

事实上,除了顾星川,还有大概一半的老师也都面露不虞,而剩下的那一半老师虽然表情管理还不错,但也只是神色淡然,并没有表现出客套的兴奋。

总之,没有人对“在幼儿园里录制综艺”这件事表现出任何积极的情绪的。

这倒是高颖没料到的。

“怎么了你们?我还以为听到这个消息,你们至少会高兴那么一下的。”

现在这个氛围,让她很难继续忽悠啊。

“如果我刚毕业,那我可能会因为这个消息而兴奋那么一下下。”

作为教师团队里最年轻的人之一,方黎粒此时是最有发言权的。

“但是高园长,我参加工作三年了,您已经哄不住我了。录综艺这种事,开心的只有观众,还有社交媒体——我们能得到的只有加班,还有,没日没夜的加班。”

“没错!”

“同意!”

“附议!”

“加一!”

……

唉。

听到这些丛生的怨念,高颖心里默默叹气。

队伍不好带了啊,这群兔崽子和小兔崽子都越来越精了。

“原本我是打算最后说这个的,”她一边说,一边将手边的一摞材料依次分传下去,“不过看你们现在的态度,还是得先把录综艺这事儿讨论清楚才行,不然你们也没有心情干别的。”

顾星川拿着从前面传来的文件,还没来得及看清上面写了什么,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惊呼。

“天呐!竟然是《梦稚园》?!之前网上就有传要拍第二季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而且还是在咱们幼儿园录,那是不是可以改名叫‘梦稚园彩虹季’了?或者叫‘彩虹梦稚园’也可以啊~”

来自年纪虽然最小,但是真人秀综艺阅历最丰富的方黎粒。

眼瞅着她人越来越兴奋,顾星川眯了眯眼睛,两条腿换了一下交叠的位置,顺便不经意地轻咳了一声,兴奋的小姑娘这才反应过来,捂住嘴巴专心翻看文件。

确定“战线”重新统一完毕,他满意地重新低下头,却并没有打开文件,而是解锁手机,搜索起了这个综艺的第一季。

现在市面上的娃综千千万,不过大多是明星和素人小朋友组合成临时家庭,看点都在明星鸡飞狗跳反差极大的带(出)娃(糗)生活上——毕竟谁不喜欢看高岭之花跌落云端呢?。

虽然这样的安排的确可以让综艺效果又好又多,不过当观众翻来覆去看到的都是千篇一律的套路时,还是会有不少“审美疲劳”的批判声出现。

而橘子视频制作的《梦稚园》,就是在这种舆论氛围中诞生,并杀出一条血路的。

把场景从“家庭”搬到了“学校”,切入点从“生活”变成了“学习”,明星的身份也是从“父母”转成了“老师”。

如此一来,鸡飞狗跳依旧有,但是更多的还有对明星专业度的考察。

综艺里开设的课程有儿童剧,也有声乐和乐器,具体是要看“老师”擅长什么,以此为凭据开设不同的艺术班。

平时会有教学和排练的直播以及剪辑,最后一期则是直播学习成果的汇报展演。

虽然主角只是一群幼儿园大班的孩子,但导演和后期硬生生搞出了热血满满的感觉,吊足了观众的情绪,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看幼儿园版的选秀综艺。

看描述确实是有点意思。

可是越有意思,就代表着老师们也越辛苦。

先不说那些明星会不会教小朋友,他们到底有没有能教小朋友的真东西,才是最关键的大问题。

鬼知道第一季那些惊艳的表演设计背后,到底剽窃了多少老师的多少亿个脑细胞。

然后还有协调排练的事。

所有镜头前的井然有序,背后都是一个又一个不停加班又默默无名的幼儿教师在顶着。

也因此,在看过那份计划书后,原本还保持着矜持与体面、没发表过激言论的老师们,也都开始各种表达不满。

扔笔的扔笔,摔材料的摔材料,怨念四起。

“这是剥削吧?是剥削吧?是的吧?”

“这种‘好事’不是向来都是那些私立园的活儿吗?怎么还霍霍起咱们公立园了?”

“天啦噜!我已经预见这学期我要多写多少份策划方案了……我的头发啊呜呜呜!!!”

“你们说,该不会到时候镜头里实际上是我们在上课,然后后期AI换脸一下吧?”

……

眼瞅着讨论内容越来越离谱,高颖无奈地揉揉额头,叹了口气。

她拍了拍桌子,试图让老师们安静下来,奈何并没有成效,她只好给没有跟着起哄的顾星川递了个眼色。

“行了。”

接到指令,顾星川反手敲了敲桌面,声音不轻不重,效果却很显著,会议室里很快就静了下来。

“先听听园长怎么说。”

见他笑眯眯地看向自己,似是在邀功,高颖宠溺又有点点嫌弃地瞪了这人一眼,接着换上了“谈正事专用表情”。

“我知道你们都有意见,我当然也不想接这个破差事,但这是上面谈妥的,教育局指派下来,我们也就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这话说完,她发现底下老师刚平稳的情绪又要起来,连忙继续安抚:“冷静点,同志们!抱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发牢骚要是真有用的话,我早就直接去教育局门口静坐抗议了,还能让你们在这儿费劲做无用功吗?”

听出高颖和自己同心,老师们的怨念瞬间小了不少。

“那园长,您说该怎么办啊?我们只能按照这上面的要求来吗?”

方黎粒撅起嘴,满是嫌弃地甩了甩手上的计划书。

“‘设置声乐组、舞蹈组、表演组,每个组要配置3-5名专业教师’——这是准备开宫廷宴会吗?我们是不是还得整个‘乐器组’啊?还有这个,‘选拔聪慧且听话的孩子,年龄限制5-6岁,每个组选10个人’——听听,不知道的还以为选妃呢!天赋一般的孩子就不配参加吗?”

她慷慨激昂,义愤陈词,引得其他老师频频点头。

“没错,”坐她身边的纪江也开口道,“而且大班的孩子一共才多少?每个组选十个聪明的,哪里能选出……唔!”

看到他痛苦地捂脸并发出呻/吟,方黎粒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把自己的脚从对方脚面上移开。

“星星,你最聪明了,你有什么主意吗?”

正呲牙挤眼的纪江听到这话,也不卖惨了,而是不服气地撇了撇嘴。

顾星川没把这人幼稚的吃醋行为放到心上,只是在快速翻看了一遍计划书后,嘴角上扬。

“我记得明年年初是建园二十五周年吧?所以换个角度想,他们也可以成为我们的免费劳动力,不是吗?”

*

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突然就砸下来的综艺,这场会议一直开到了下午四点才散。

园里负责做饭的两个厨师今天没来,于是高颖便给大家订了盒饭作为午餐。

在吃这件事上,顾星川原本宽容度还是挺高的,除了今早的那种情况,大多数没得选的时候,他都不会过多挑剔口味。

只是好巧不巧,由于盒饭菜色混装,他随手拿的一盒里面大多都是他不爱吃的,像是芹菜、茼蒿还有带鱼,而他又不好意思跟人换,所以午饭吃得极为潦草,这也导致下午的会议一直在忍饿。

因此一等到散会,他就马不停蹄往外冲,想着回家找点笑笑做的午饭先垫吧垫吧,这样就有力气等待晚饭了。

只是没想到一进家门,迎接自己的不是笑笑软软又治愈的拥抱,而是一只软软又治愈的喵喵。

而且还是玫粉色·限定版·三花猫。

仔细一看,好像也不能用治愈来形容。

“疯狂”这个词更合适。

发觉fafa状态不对,顾星川进家之后眼疾手快关了大门,非常及时地阻止了某只小喵的“越狱”出逃计划。

而fafa在惯性加打滑的作用下,毛脑袋轻轻撞上门板。

这只真·小花猫先是晕乎乎地在原地趴了两三秒,醒神之后立马施展了一个“猫猫虫弹跳”,想要继续逃窜。

没想到却在跳到最高点的时候,被一双名为“命运”的大手牢牢扼住了身体,只有脑袋、四肢和尾巴还能动,在半空中拼命划拉挣扎,像是一只新品种的“猫猫龟”。

“咪咪咪!喵喵喵!嗷嗷嗷!”

虽然不知道fafa具体在吼什么,但顾星川直觉应该骂得挺脏。

他拎起这只小脏猫后脖颈的皮,正准备给这只幼儿园喵喵进行一下思想健康教育,就听到里屋终于传来动静,一顿杂乱又混沌的脚步声响起,几秒钟后,他的面前出现了两个人。

一大一小。

一高一矮。

浑身湿透。

五颜六色。

哦,不对。

没有那么多种颜色,就一种,和fafa同款的玫粉色。

“你们俩……”

说到这里顾星川一顿。

从进屋他就一直没闲着,而直到这一刻,他终于发觉到家里面的不对劲。

除了fafa和两个铲屎官,地面和矮一些的墙面上都沾上了这种鲜艳的玫粉色,而且形状多变,脚印、猫爪印,还有乱哄哄一团的印子都能找到。

同时越靠近厨房,污染面积就越大。

“你们俩,该不会是在地板上画画了吧?”

还是在厨房。

想到这里,顾星川狠狠瞪向易昀岚。

然而后者此时并未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杀气,他整个人的心思,都还在让自己和笑笑如此狼狈的“罪魁祸猫”上。

“太好了!谢天谢地!幸好你抓住它了,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多久呢……来来来,你抓牢它啊,我们先回卫生间去。”

于是,摸不着头脑的顾星川就被一大一小半推半拉地拽到了卫生间。

手里还拎着一路骂骂咧咧的fafa。

“所以你们两个……刚刚到底是做了什么?怎么就让fafa那么害怕地拼命往外逃呢?”

看着在浴盆里安静享受spa的某只泡沫cos小羊版·小三花,顾星川站在一旁,双臂环抱胸前,既不屑又疑惑地问道。

听到他的问题,按摩师·笑笑和淋水机·易昀岚对视了一眼,双双默契地闭上嘴巴,保持沉默。

总不能说是某只欺软怕硬的小猫懂得审时度势吧?

那感觉自己更丢人了!

洗了大概小半个钟头,终于将干净的原色小三花擦到半干。

顾星川要先把“事故现场”打扫干净,便嘱咐笑笑,让崽子带着fafa在卫生间再等一会儿再出去。

“所以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就突然要洗猫了?”

他指挥着易昀岚拖地,自己则在一旁站着,慢悠悠地喝水。

易昀岚因为心虚,所以是绝对的任劳任怨,不敢怒,更不敢妄言。

“就我做了个火龙果奶昔想要给笑笑当下午茶,结果刚做好fafa就窜过来把杯子给弄……”

“啪!”

话还没说完,他就听到旁边响起了玻璃摔碎的声音,扭头一看,刚刚还倚着桌子的人已经不见了,只有一个掉到地上碎成几瓣的尸体版·玻璃杯,安静地躺在一摊水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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