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史以来最重的惩罚来了。
蒲若林问了一嘴旁边的staff,如果不接受惩罚会怎么样,staff没有回答他,导演直接回答了他的疑问:“不接受惩罚,对象不变,则惩罚会在原基础上再加深。”
比如这张牌只是暧昧动作,加深就是直接的暧昧。
权衡了一下之后,蒲若林觉得自己没必要冒险,在目光转向屈落时,对方已经收回了刚才玩趣的眼神,转而变成了一种蒲若林看不懂的眼神。
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屈落从刚才知道惩罚是什么的时候眼神就一直没有离开蒲若林,直到对方转过来看自己,像一直窥视的人发现了自己,一丝的慌乱,还带着期待。
就在蒲若林准备行动时,旁边的staff递来了跟卡牌一套的动作直到卡牌,三个连环拍动作一个比一个大。
首先是一个相互咬脖子的动作,再接着是一个躺在对方怀里的动作,最后一个则是跨坐在对方身上,头低在对方耳边的动作。
蒲若林看了一眼屈落,两个人的脸色现在铁青,贺末絮得知到蒲若林的惩罚有后未为了安慰蒲若林甚至提出了自己不想要补偿的愿望。
屈落的脸先黑了一瞬,看了一眼导演说:“那我不配合呢?”
导演笑了一下然后回答:“不配合你们两个调换,你跟他做,但是给你们一个宽松的条件,你可以提一个要求,但不许不配合。”
屈落叹了一口气,心想实在是坑人的节目,看了一眼身边的蒲若林,又看了一眼在他旁边齐影,提了一个清场的要求。
答应屈落的要求,现在除了这两位都离开了桌子旁边,被带回到了房间,导演看了一眼镜头面前的两个人说:“现在你们可以开始了。”
蒲若林看了一眼屈落,跟他打了一个商量说:“一二三你选哪个?”
“一。”
“……行。”
蒲若林慢慢靠近屈落,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原来越近,他慢慢从椅子上站起,然后把头贴近屈落的脖颈处。
感受到他的靠近,屈落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不似栀子花又不似茉莉花,掺杂在一起,出现在他身上并不难闻。
同样的感受还有蒲若林,不知道为什么他闻到了一股雨后的味道,雨后的清新味,本来以为屈落身上会是别的味道,比如调香后的木调,在他心里他身上的味道应该跟他的形象一样,可此刻,只闻到了清新的味道。
屈落微微张开自己的嘴,然后贴近蒲若林的脖子,感受到对方的嘴唇贴在自己的脖颈上,牙齿似乎也磕在了脖子上,蒲若林一时间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反应过来后,蒲若林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然后想到卡牌上的动作,他微微张了张自己的嘴唇,贴在屈落的脖颈上,没有像屈落那样将牙齿磕上去,只有软软的唇。
彼此感受着脖子上的触感,屈落跟受了魔一样伸出了自己的手,摸索了一段,直接抓住蒲若林放在桌子下方搭在自己腿上的手,藏在桌子下。
旁边的staff睁大眼睛忍住激动,在摄影师表示拍摄结束后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然后告诉蒲若林可以进行下一个动作了。
接着第二个动作,现在刚好能接着,他放开屈落的脖子,然后用另一只手拍了一下他,屈落恋恋不舍地从对方的脖子上松开。
想到自己的手还被他握着,他使劲挣脱了一下,但没有成功,刚准备出声说话,对方一用力他就再次倒在对方胸口处。
听到他的心跳声,一下子蒲若林失了神,因为这颗心脏正在有力的跳动着,节点跟自己的心跳一样,完全贴合一起的心跳。
回神过后蒲若林的头被屈落硬生生地转了过来,他抵在屈落颈窝的地方,侧头看着他,对方也在看着自己。
彼此的眼中跟楼梯上一样,只有彼此的身影。
Staff现在觉得自己赚大发了,明明自己是要跟着一起被清场出去的,因为导演要看着摄像机,他因为晚了一步就被留在这里当提示员。
现在看来走晚是对的,他悄悄拿出自己的手机拍了一张照片,随后就有了一张霸占热搜第一的词条。
#屈落蒲若林爆
看到导演的目光来到了自己身上,staff赶忙把自己的手机收了起来,心虚地说现在拍摄结束该最后一个动作了。
蒲若林立马从屈落的颈窝里出来,手也抽了出来,就在思考怎么跨坐的时候,屈落突然伸出了自己手,蒲若林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他带着开心的意味说:“卡牌上画着我要抱着你,这不是伸开手准备迎接你一下。”
蒲若林无语一瞬,看着对方的双腿犯了难,在屈落的眼睛里,他的表情从难为到死马当活马医的无语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随后他慢慢站起身,脚踝上的刺痛传来,他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倒在桌子上,屈落伸手拉了他一把,稳到自己旁边然后直接拉了他一把。
蒲若林顺势就这样跨坐在屈落的腿上,头被屈落按在自己的脖子侧边。
蒲若林:……?
强势的他,懵逼的他,暧昧的动作,激动的sta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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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ff只是把这张照片发给了自己的好友,谁成想好友居然是落落大方超话的一员,看到照片的时候直接猴叫,在教授的疑惑中离开了教室,编辑好语言发到了超话里,看到这张照片直接顶爆了热搜。
超话爆了,癫癫碎岁跟其他的主持正在维系超话秩序,这张照片直接顶上了热搜,各大营销号开始营销,洛森本部两个经纪人都快炸了。
屈落结束今天的拍摄就看到郝末单在群里酷酷发的消息,不仅仅是他,蒲若林的手机也被曾粟轰炸了一顿。
贺末絮此时已经钻到了齐影和蒲若林的房间,直接把手机怼到蒲若林的脸上,蒲若林被突如其来的手机怼得鼻子疼。
“这不是天塌是什么?!!!我就问你是不是天塌下来了!!!”
蒲若林强行把贺末絮的手机拿走,揉了一下鼻子烦躁地说:“塌了,你的信仰崩了?”
“那可不就是崩了!”贺末絮特别有理的回怼,“我在你开始惩罚之前就说想不到你俩亲在一起,本来就是值得天塌下来的事情,现在天提前塌了下来!”
“……”蒲若林现在不想理贺末絮,直接拽过被子蒙到自己的头上。
齐影看着这边的闹剧想过来劝劝贺末絮让他看开点,还没开口就接到了消息告诉晚饭已经准备好。
白天的那场男生嘉宾向前冲的奖品过来了,staff温馨提示不会有剧组的摄影机,需要他们自行带着彼此的小相机来对本次的晚餐进行拍摄给观众一个视角。
看到热搜头条的导演都快乐开花了,本来想着等一阵在进行宣发,现在因为那张遗落在外的照片,让剧组收获了一份前所未有的热度。
就在这个时候,《落锁》节目组也把预告剪辑好放了出来,确定了播放的时间。
落落大方超话简直是一顿欢天喜地,因为人员跟热度太多,癫癫碎岁决定把超话审核开启,每一个要进入超话的人都需要主持人挨个检查。
现在在超话里的叽叽喳喳跟过年一样热闹。
不过现在超话的两个正主注意力都不在超话里,而是在今天的晚饭上,说是通过第一决定双方谁的晚饭更丰盛,但最后还是一起来吃了一顿火锅。
看到旁边的配料香菇,蒲若林问了一下staff有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吃,staff把导演给自己的剧组盒饭拿了过来,看到里面的东西,蒲若林把饭还给了staff。
贺末絮单单看了一眼,然后打开手机在某外卖软件上挑起了饭,看到这个情况齐影问了一下导演能否等会再开饭。
解处于不解地看着这三个人,然后说:“为什么要重新订饭?”
“因为若若的体质不一样,他对香菇、小米以及辣的过敏。”贺末絮挑选好了一份饭后就收起了自己的手机。
蒲若林的过敏原还是刚认识时的一顿饭将他送到医院才知道的,准确的说只是知道辣的是过敏原。
之前在蒲家的时候,蒲家的厨子做的饭都很清汤,蒲父蒲母也不能吃辣,干脆他和蒲若欣也都不吃辣。
就是在刚见面贺末絮整个爱吃辣串的点了几个辣的羊肉串被蒲若林不小心拿起吃到肚子里,直接被送去了医院。
在贺末絮的盘问下这才把自己香菇和小米这两种过敏原说了出来。
导演表示了歉意,承包了饭钱,额外给蒲若林送过来的饭是一份蛋包饭,桌子上还有些许的酒,这帮人一边吃着饭一边明里暗里的相互掐架,多多少少都喝了点。
贺末絮的醉酒先体现在脸上,整张脸都有点红,喝醉酒的贺末絮和平常的他不一样,会异常的安静很多,齐影平常就安静,喝了酒后也很安静。
Alter的年龄比WithS的三个人都小,按理说喝醉酒会更闹一些,反而两位尤其是平时最闹得那位喝醉酒后都很安静。
解处于也有点醉,直接唱起了歌,不唱不知道一唱直接唱了Alter的出道曲。
蒲若林刚喝下去的果汁差点没一口喷出来,听到自己的出道曲,贺末絮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看着他,带着酒醉微醺问他:“我们Alter已经出名了吗?”
“放屁!”解处于突然停下唱歌喊了一句:“我们WithS明明更出名!”
“坐下!”旁边的伞烨带着些许的清醒把站起来的解处于拽了下去。
节目组已经离开了,小相机在把晚餐拍了之后就全部关掉了,现在这个房间只有他们六个,是节目组特别安排的休息宴。
所以就希望他们六个好好的,但是特意给服务生留意了,如果里面发生了争执或者大声响的事情,节目组会立马过来把他们带回去。
现在场上唯二没喝酒的正在看着这场闹剧,贺末絮跟解处于哼哼唧唧就吵着谁比谁更有名,蒲若林有点头疼,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注意到身边的人正在看戏,探出了一口气。
“你不爱喝酒?”
问出话后蒲若林自己都楞了一下,他没必要这么关心旁边的这位,毕竟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还没好到这个地步。
“哦,是因为家里人。”屈落回答了他,他喝了一口跟蒲若林一样的饮料,看向蒲若林:“怎么这么关心?”
“替贺末絮关心。”
这话倒也没错,贺末絮跟屈落是室友,如果屈落喝了酒遭殃的可能只有贺末絮,蒲若林又吃了一口饭,回视看向屈落。
突然他笑了一下,转了回来:“那我就问一个我的问题,看你愿不愿意答。”
“嗯?”
“为什么我们的视线会交织这么多次?”
细想,小时候的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交集,自然没有视线交织的情况,而现在,自从蒲若林踏入了娱乐圈开始跟他碰面,两个人的视线总是很容易交织在一起。
问完这个问题后,蒲若林就抿了几口酒,在屈落张嘴听到答案之前就被贺末絮生气地拽走了,看着对方动着的口型,蒲若林却不知道答案。
屈落本来还在品味这手中的酒,转过来时那只无处安放的手又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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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醒来的时候,人躺在酒店的床上,蒲若林摇了摇自己的头,他酒量不好,最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喝了些酒,似乎是被气氛感染。
他只记得昨天晚上贺末絮吵着,隐约听到解处于说了一句什么都有很多爱了,为什么还要跟他比,贺末絮听到后心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脸色很难看,眼睛是充血的红,吵着解处于喊着:“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判定我的一切都是因为爱!”
蒲若林揉了一下头,贺末絮确实是他们家唯一的孩子,在初次见面跟后面的几次谈心中,似乎他很少说到自己的父母,说了也感觉父母感情很好,一家对他也很好。
算了,他不想说,也没必要强问,他翻了一个身,直勾勾对上屈落的脸。
蒲若林:???
他掀开被子直接坐起来,猛地一下起来有点晕,他皱着眉又回头看了一眼,对面床上确实睡着屈落。
对方现在睡得很安详,蒲若林看了他一会,还是想不起昨天屈落的答案。
现在这人正睡着,睡觉的时候把平常的气场都收了回去,睫毛下垂,棱廓分明,碎发贴在额头上,嘴角带着些许的弧度下压。
定格在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