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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空蟬ノ影9(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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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的後方還多了另一張證件。

「我們又不是私下偷跑來,哪有什麼該不該待在這的問題。」

事情就如安定說的那樣,他們三柄刀都是有通過申請,才得以前來這個場所,其他刀就算再看他們不順眼,也動不了他們一分一毫。

「是這樣沒錯啦…」

清光把視線重新放回則宗身上,他們確實有資格待在這,可是鶴丸那朝他們掃過來的厭惡眼神,再怎麼假裝沒發現,多少還是讓他感到不太舒服。

然而,引起鶴丸做出這種反應的則宗像是沒聽到那樣,完全無視了對方的質問 。

「為什麼要再三越過底線呢?」

這是則宗開口後,對他們說出的第一句話。

「底線?」

鶴丸露出疑惑的表情,但聰明的他隨即意識到,則宗並不是在對他說話。

則宗說完這句話後抬起臉,視線沿著高聳的金屬牆壁往上方移動,直到抵達那塊鑲嵌在金屬間的圓弧狀玻璃。

「錯誤若是沒有修正,就只有排除一條路可走。」

當在場的眾刃都順著他的視線,紛紛抬頭向上方望去,只有不想繼續跟他玩猜謎的鶴丸沒有跟隨其他刃的視線,注意力依舊放在則宗身上。

身為近侍的陸奧守吉行目前不在現場,眼下只能靠他這位隊長來應付這幾位不速之客,大家都知道審神者的身心狀況目前並算穩定,能讓主人少一件煩心事就少一件。

「一文字則宗,你還沒有回答我的提問。」

說實話,鶴丸相當在意他剛才提到的兩個關鍵字,『底線』與『錯誤』……這不免讓他開始聯想,難到是隊伍裡誰,不小心觸犯了不該碰觸的底線?

則宗收回了視線,以柔和的目光望向質問自己的刀劍男士,一道簡短又清晰的聲音,從他那緊閉的雙唇中流瀉而出。

「Kyrie eleison.」

「Kyri……那是什麼?」

「啊,鶴丸國永,你無需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隨行在他身邊的安定緊盯著面帶微笑的上司,接著又看向站在另一側的清光,與他交換了一個眼神。

一文字則宗他,從踏進演練場的那刻起,就變得越來越不對勁了。

藏在黑色斗篷下的一隻手放在胸膛前,這名留著頭蓬鬆金髮的刀劍男士再次環顧了一圈眼前這幾名隸屬於同個草本丸的付喪神們,終於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我是奉差來見若草本丸在場的幾位成員,可能的話,我也希望能見見持有你們的審神者。」

「你找我們的主人有什麼事嗎?」

即使聽到對方是奉命前來,鶴丸還是不打算馬上退讓,他打算盡量從則宗那裡探聽出點情報。

「不管是我們的主人,還是其他成員,大家都不可能會做出傷天害理、或是違背時之政府規定的事情來!我們全本丸的所有成員都可以對天發誓。」

聽了這番話的則宗一瞬間露出了有些苦惱的表情,但他很快又換回和善的微笑,同時鶴丸的雙眸也在他切換表情的瞬間,從則宗身上捕捉某個奇特的情景。

行動再次受阻,則宗這時默默地取下掛在胸前的識別證,接著隨手將證件往身後拋,飛起的證件在半空中劃出道優美的弧線,最後落在不遠處的地面。

「看來不管我怎麼說明,都是毫無意義的行為。」

語畢的瞬間,和善的笑容從則宗的臉上消失,冷冽的嗓音讓在場的眾刃心頭一顫,現場的主導權在一瞬間逆轉,落入了則宗的手中。

「但是,我也不允許自己無功而返,最起碼也該見個面,好好打個招呼才是。」

他邁開雙足靠近鶴丸,右手朝他的身側一伸,抓住了隊伍裡的其中一名刀劍男士的臂膀。

「堀川!!」

鶴丸連忙伸手向前,試圖抓住堀川,卻撲了個空。

「我明明都已經告誡過你們了。」

被抓住的脇差少年腦中突然晃過一個模糊的景象,他抬起臉望著眼前的太刀,驚愕的情緒填滿了那對張大的淺蔥色眼眸。

頭部深處傳來股疼痛,這種感覺宛如有隻手伸進了頭部的最深處,輕輕掀開那層把記憶變得朦朧的面紗,將隱藏在面紗下的記憶再次展現在腦海。

疼痛感使堀川反射性的摀住臉,冷汗不停地從額頭浮現,他連忙甩開則宗的手,向後退了好幾步。

「還是會感到恐懼嗎?」

則宗望著眼前的付喪神們,雙眼的眼神流露出了少許的失落。

「你們兩個也是?」

站在他身後的清光與安定各自拔出了掛在腰間的刀,鋒利的刀刃從兩側後方抵住則宗的頸部,不讓他有從眼皮底下逃脫的機會。

「你不是一文字則宗。」

清光緊握手裡的刀柄,眼前的刀劍男士的外表還是他與安定認知中的一文字則宗,可是內在已經不是他們所熟識的同伴。

「你是誰?為什麼要佔據老爺子的身體?」

同樣將刀刃指向則宗的安定問。

只要輕輕移動幾吋,冰冷的刀刃便會劃破領子的布料,在柔軟的頸部皮膚表面留下道鋒利的口子。

然而則宗並未展露出任何動搖,他輕輕轉動腦袋,刀刃割破了他的衣領與皮膚,鮮紅的血珠地從傷口內緩緩出現。

「……Antares.」

「Antares?」

安定隱約覺得這個詞好像在哪個檔案、還是曾經閱讀過的書籍裡見過,在他翻找腦海裡的資訊時,則宗又再度開口。

「還有一件事,我沒有佔據他的身體。」

「你說沒有佔據……?」

這句話直接引爆了安定心中的某個禁區。

「安定?」

作為常伴在對方身邊的搭檔,清光立刻從安定的語氣中,察覺出他的情緒與靈氣出現了不小的波動。

事情的發展也如他所料,當那顆藏在內心深處的炸彈被點燃引信後,旁人就只能無力的等待它引爆的瞬間。

有著女性般柔軟線的臉孔浮現了怒意,他已經抵在則宗脖子處的刀刃往內施壓,更多的血液從傷口內滲出。

「你少胡說了!到底誰會願意讓一個外來者的意識佔據自己的大腦、操弄自己的身體!不要因為付喪神只是最末席的神靈,就做出這種輕蔑跟貶低我們的行為來!」

「大和守安定,我所說的話全都是事實,你若是感到質疑,待這裡的事情告個段落後,不妨自己向他問問。」

背對著兩刃的則宗語氣相當平穩,兩刃見他抬起雙手,伸出食指後將指腹各自抵在刀刃開鋒的那側,輕輕地向外側推,不費吹灰之力的將架在頸部旁的兩把刀挪開。

刀刃可是有重量的,豈是輕輕一推就能移動的移動的物體?

可當則宗伸出手將刀推開的那刻,安定不管再怎麼繃緊臂膀的肌肉,也無法把刀反推回去。

脫離禁錮後的則宗抬起右手,以指腹拭去從傷口滲出的血,指腹的表面留下一抹鮮豔的紅色。

他望著被染紅的手指,眼神中帶著一絲陌生,受傷對他而言,似乎是件相當稀奇的事情。

他轉過身,注視前方那兩對投在自己身上的雙眸,臉上依舊掛著他們熟悉的微笑,但夾雜了一抹細微的憂鬱。

「我保證從未用那樣的眼光看待你們,或是你們的同伴,一次也沒有。所以……不要用那種恐懼,戒備的態度來面對我。」

不知是誠懇的語氣打動了他們,還是回憶起過去偶爾會見到的溫柔表情,安定無聲地收起刀刃,也一併收回向他展露的情緒。

則宗……不,是自稱Antares的男子回過身,目光定定地望向那扇鶴丸一夥後方的門扉,從踏入這個領域時感受到的氣息,正朝著他所在的位置靠近。

他撇了眼半跪在地,被擔憂的同伴們包圍住的脇差付喪神,內心對造成他的痛苦這件事感到有些愧疚,可是也『多虧』了這名付喪神,事情才得以朝希望的方向發展…

噗通,噗通,噗通……隱藏在這尊軀體內的心臟正在加快跳動速度,說來也真好笑,先前明明就已經見過面了,竟然還是會對這樣的場合感到緊張。

這股從胸腔裡蔓延而出的激昂,與心臟那不正常的跳動速度,也許這就是人類口中說的,那種被稱為悸動的感覺?

在深呼吸了幾次後,他果斷的將心中這股點燃的火給撲滅,這股強烈的起伏感確實很有意思,不過自己並不需要。

邁步靠進門扉的男人抬起手,五指指腹撫過冰冷的金屬門板,光滑的金屬面倒映出一文字則宗的臉孔。以往不論是在照鏡子,還是藉由其他會反射的物體時,都只會倒映出則宗的身影,唯獨這次不一樣。

即使不特別仔細看,也能發現在則宗的側後方後方,有個看見個外觀模糊,體型比被賦予人類軀體的刀劍男士還要大上數倍的巨大生物。

「終於能見面了。」

若芽色的眸子往門旁的辨識裝置輕撇了一眼,淡青色的光芒從眼底升起後又迅速消失,接著裝置頂端的燈光瞬間切換至開啟的位置,緊閉的門扉往牆邊兩側收攏,露出了隱藏在門後的通道。

設置在通道兩段的照明設備並無亮起,這樣的環境對打刀以上的刀種並不友善,即使能感應到氣息,視覺上的阻礙還是會對判斷產生影響。

夾帶著少許溫度感的清冷氣息自黑暗深處湧現,『則宗』站在原地,冷冷地注視前方那條,變得有如廢棄隧道般黑暗的長廊。

啪噠……碰……

那是物體在黑暗中移動的聲音,移動的過程似乎並不順利,不時能聽見撞到牆壁後,在地上爬行的聲響,還伴隨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站起來。」

站在入口處的『則宗』皺起雙眉,以嚴厲的語氣向在在黑暗中出現的朦朧光線喊。

「站起來,這副狼狽的模樣可與你一點也不相襯。」

聲音越來越靠近,隱藏在黑暗中的身影逐漸暴露在演習場的光線,與現場眾刃的視線裡。

3.

那是股無法明確分辨物種的氣息,國廣把手搭在旁邊的牆壁上,帶著疑惑的目光站了起來,視線剛好越過了山姥切的肩膀。

「那個是……『生物』嗎?」

擋在她前方的山姥切沒有回應,他現在只感到股滲入骨髓中、難以用言語描述的冰冷氣息。

在這個異界裡居住了這麼多年,也見過無數的種族,可是從來沒有一個種族會讓他在第一時間萌生出『不要靠近』的念頭。

在浮現裂痕的玻璃窗外面的,是顆近乎快把幾層樓壓垮的中空球體,球體的外圍環繞著數條交錯的圓環,表面遍佈無數顆眼睛,圓環的中央則是顆巨大的眼球。

懸浮在窗外的淡青色眼睛們環視窗戶內的景色一圈,視線最後聚焦在他們身上,緊接著,他們腦海中同時浮現出一道聲音。

『別怕…我…不會……傷害付喪神…』

與其說是聲音,不如說像是斷斷續續的訊號,傳入腦中後化成熟悉的文字,透過文字使他們能快速理解。

「你…你到底是誰?」

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山姥切就感覺自己的意識彷彿被拉進強烈到漩渦中,他不得不在意識被吞噬前,把手探入瀏海內,把指甲深深的刺入頭部的皮膚裡,依靠疼痛讓大腦勉強維持正常的運作機能。

『……Thronus……』

「Thronus…座天使?!」

山姥切睜大琉璃色的眼眸,感覺腦袋裡一片嗡嗡作響,若不是有雙手從後方摀住他的眼睛,此刻山姥切的理智恐怕會被這股混亂給淹沒。

面對體積比自己龐大不知幾百、幾千倍的物體,任誰都會感到恐懼,即使有山姥切擋在前方掩護,國廣還是不敢睜開眼,緊閉的眼皮因為恐懼而不停輕顫。

「不要怕,不要怕,很快就會沒事的……」

她不停的低聲重複這句話,既是在安撫自己的情緒,同時也是在安撫意識險些被混亂吞沒的山姥切。

『把眼睛…睜開…』

化作文字的語言再次從腦中浮出,不清楚對方是不是在跟她說話的國廣抬起頭,但依舊不敢睜開眼。

(山姥切沒有動靜的樣子,難道他真的是在跟我說話?)

『把眼睛…睜開…』

更加鮮明的文字再次出現,直接覆蓋國廣的思緒,再次要求她按照指令執行。

文字不像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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