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全都往我们这边看?”池鸢好奇发问。
流光君将池鸢头顶的花环扶正,笑着道:“这是百越未婚男女的求偶节日。”
“求偶?”池鸢怔了怔:“不会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吧?”
流光君拈起池鸢肩头的发,笑声轻柔:“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
“这么直白吗?”池鸢转过头,去迎接那些好奇又倾慕的目光,“如此直白倒和未开化的妖一样。”
流光君按住池鸢的肩,将她视线转到自己身上:“别看了,你这样看回去,他们还以为你有意。”
池鸢满不在乎地又瞄了一眼:“有意,这就看出有意了?哼,还真是傲慢。”
流光君哼笑一声,微微倾身,用身体挡去背后那些热烈的视线:“乖,别看了,今夜除了我,你不许看任何人,包括女子。”
“这么霸道,看还不行了?”池鸢气鼓鼓地推搡,虽是如此,但不敢太用力。
“不行。”流光君顺势将池鸢圈进怀中,以此来向身后那群人宣誓主权。
可即便如此,盯在两人身上的视线依然居高不下,毕竟这百越人,风俗习惯和中原大不相同,他们的文化更加随意开放,没有太多礼制约束,便导致他们的道德感很低。
广场上人越聚越多,各种花香和香料的气味在空气里蔓延,加上那欢快的鼓点声,梦幻又迷离的夜色,让人心中欲望不由自主的放大。
“啪”的一声,附近堆叠的酒坛被人打翻了几罐,醉人的酒香漫开,光是闻一闻味道,就让人有些陶醉了。
池鸢被流光君牵到最角落,这里有几棵高大的榕树,有树影遮挡,那些盯视的目光便减弱了许多。
池鸢拽着流光君的衣袖小声埋怨:“好不容易来到这么热闹的地方,却不能放开了玩,就站在这光看着有什么意思?”
“你想怎么玩?”
“当然是混进去和他们一起跳舞呀!”
“你会跳舞?”
“这么简单的舞当然会。”
“你想去玩可以,但若是回来时,身边跟了尾巴,有多少我杀多少。”
池鸢闻言一怔,抬头与流光君对视:“尾巴?什么尾巴?”
树下没有灯火,但流光君的眼睛却闪耀着月辉一样的冷光:“你说什么是尾巴?”
池鸢思索片刻,随即又一怔:“郗子恒,你是认真的?”
“我很认真。”流光君盯着池鸢,语气振振有词。
“……算了,我不去了,这一去要沾这么多因果,有损我仙缘。”
前面的话倒是悦耳,但后面的话却让流光君的脸色更沉。
“嗯,那就别去了,陪我在这里看着也很好。”说完,流光君揽住池鸢的腰,一个飞身,跃上树坐在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