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到,怎么了?”
“太好了主人,您终于能听见我说话了!空黎说主人您出事了,我心中着急,又进不来,就只能这样呼唤您,还好您能听见!”
“异状只是暂时的,你不必担心。”
“可是主人,我听空黎说……您来月事了,那个,月事是什么呀?”
“不知道,你不必在意,我的身体出了一些问题,下次不会这样了。”
“唔……那主人,您喝了我为您熬的汤药了吗?喝了汤药说不定就能恢复了呢!”
“什么汤药,不必费事,这些小问题,我能自行修复。”
池鸢在这边与薄薰传音,屏风那头的流光君却撑着手,隔着屏风,瞧她朦胧的身影。
许是他视线太过灼热,池鸢终于察觉,她拨开腿上的小手炉,刚准备下床,流光君的衣摆就出现在眼前。
“别动,你要做什么,我来帮你。”
池鸢抬起头,对上流光君温柔又带着莫名羞意的目光。
“你在那边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流光君眸光凝了凝,倾身坐下,将池鸢的手轻轻拢进掌心:“我想看你,不行吗?”
“不行。”池鸢气鼓鼓地瞪他。
“为何?”流光君唇角漾笑,伸出另一只手为池鸢撩起垂到眉梢的碎发。
“我感觉你在笑我。”
指尖停在池鸢耳畔,流光君转眸对上池鸢气恼的眼神,疑惑道:“我笑你什么?”
“哼,还能是什么,你肯定在笑我流血这件事,你看床上这么多血,全是我弄的,你肯定出去笑了,对不对?”
流光君被池鸢奇怪的脑回路弄得有些无措,他沉眸斟酌了一会,语气放得更轻更柔。
“没有,我出去,只是为了让空黎进来,这件事没什么可笑的,以后不要这样想。”
池鸢轻轻哼了哼,还是有些气闷:“帮我穿鞋。”
“好。”流光君轻快答复,俯下身极尽温柔地为池鸢穿好鞋袜,末了,又抬眸问:“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这么好?”池鸢讶异一瞬,随即又蹙眉:“不对,你很不对劲,说,你是不是又蓄意着什么坏水?”
流光君闻言无奈地笑了笑:“真想看看你这小脑袋里装了什么,怎么尽是些不着调的事?”
“不着调怎么了?我本来就是不着调的人。”池鸢气恼地踢了踢流光君的衣摆。
流光君不躲不避,挽着池鸢的手,扶她起身:“好好好,不着调就不着调。”
“哼,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快说,你究竟盘算了什么?”
流光君闻言,低头看着池鸢,眼里的笑似藏了月色:“我能盘算什么,不如你来猜猜,若是猜中,我再答应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