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更何况,我们分别住在两个园子里,你不要听信那些流言。”
“我知道,他是你的朋友,这些事,我不会管束你什么,但从今日起,你必须搬出来,与我同住。”
流光君语气平静,眼眸里的光映着河面的花灯,看着格外晃眼。
池鸢颔首道:“好,我让薄薰去将东西收拾了,一会就能送过来。”
看着池鸢乖巧模样,流光君心间涌起一阵暖意,之所以不在意花漾同她的关系,就跟他对谢离的态度一样,这两人在他眼里无足轻重,也不可能撼动他在池鸢心里的地位,所以他从不担心,从不在意,也从未将他们当作情敌对待。
“咚”的一声,小船撞在河岸边生得茂密的水葱上,震动的余波,让池鸢摇晃着,又撞回了流光君的怀里。
流光君唇角微勾,顺势抱着池鸢起身:“小心,站稳。”
以池鸢的本事,区区震荡怎么可能站不稳,会如此状态,那全是因为在意流光君,而无暇顾及其他的缘故。
在流光君的搀扶下,池鸢终于踏上了实地,而那一刻,她摇摆不定的心,也好似沉定了下来,她脱开流光君的手,掐指推算时辰。
“都这个时间了,你没用晚膳,是不是很饿?”
流光君还在思量她脱他手的动作,听她关心自己,笑容微微浮现:“不是很饿,但如果有你陪着,我也可以吃一些。”
“好~我陪你。”池鸢拖长话音,看流光君的眼神透着一些古怪。
流光君轻笑出声:“怎么,可是在心中悄悄说我坏话?”
池鸢瞬间睁大眼:“这你也能猜到?”
流光君走上前,在池鸢额头上轻轻点了点:“你是不是有些小看我对你的了解?以后有什么坏话可以当着我的面说,无论什么,我都不会怪你,也不可能与你置气。”
听到这话,池鸢不免有些恃宠而骄,但骄傲的神情才显现,又猛然想起,此刻该花心思哄的人是流光君。
“郗子恒……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这般好可是很容易让人愧疚的。”
流光君自然地撩开池鸢眉梢的碎发,低头温柔道:“嗯?对你好还不行了?若是觉得愧疚,你可以以同样的方式报答我。”
池鸢目光凝了凝,任他牵起自己的手,一起走向碎石路尽头的楼阁。
“好啊,你以后也可以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坏话,我也不怪你,也不会与你置气。”
“呵呵……”
流光君笑得轻快,即便池鸢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但可用这个方法诱得她一点点改变,一点点走进他设好的圈套。
所以,某些人自以为是的聪明,在真正的聪明人面前,只有被拆吃入腹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