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场景。
我点头承认了他的话,跟着说下去。我阻止了邃无端之后,与圣司想寻回圣剑,未想圣剑不知何时已然遗失,他们两个当时伤重,无奈下只能带他们回德风古道再作打算。
圣司推测,大概是他已经接近了阴谋者的真面目,才会成为下一个被针对的人。
“有何猜测吗?”玉离经追问。
墨倾池摇摇头,“尚不能有结论,待吾再行确认后,会告知与你。”
“好。”玉离经答应,回头看了我一眼,才回道:“圣司伤重,还是先休息为要。却愁,我们离开吧,别打扰圣司。”
喂,一开始打扰他的就是你好吗?关我什么事,我就是在这里喝茶。
在我无语的眼神谴责下,玉离经笑了笑,抬手抓我的袖子,“走了。”
“好啦好啦,别拉我。”我被他从位置上拽了起来,回头朝墨倾池挥挥手:“我晚点再来看望你,离经信中说要把你介绍给我认识,我当真对你的剑招非常好奇,有空我们可以切——唔唔唔唔。”
玉离经一把捂住我的嘴巴,半拖着我往外走去。
“这些事晚点再说,吾们好久没见,吾带你到德风古道转转。”
“唔唔唔——”别拉我,我话还没说完,至少让我道一句再见。
墨倾池好笑的看着两人拉拉扯扯走出门口,这人就是玉离经挂怀已久的婚约者吗?当真有趣。
也当真迟钝。
*
门外,我一把拨开玉离经的手,抬手推开他,“你别拉我。”
“抱歉,一时心急。”他从容退开,狭长的眼睛眯起,依旧如同以往的温和,低声笑问:“吾好久未见你,当真想念,更想与你好好独处,你呢?”
“嗯?是好久没见。”自从从学校毕业之后,就一直书信往来,没见过一次面,“不过再见,你还是像以前那样,没什么变化,我是说性格。”
对人一点距离感都没有,是因为认识太久吗?总觉得他好像越发粘人了。
“哈,怕吾变得太多,你认不出来啊。”他往前走了一步,回头示意我跟上。
“嗯?为什么会认不出来?不过你的打扮确实有些让人不敢认。”我好奇的瞧了瞧他头发上毛绒绒的装饰,有点像是狐狸。
他察觉到我的视线,好脾气地朝我偏过头,问:“想摸一下吗?”
“啊,可以吗?”是不是有点太失礼了,他好歹还是一门主事。
玉离经面上笑容更深,意有所指般的说道:“以你与吾的关系,你对吾做什么都可以啊。”
关系,什么关系?认识很久的老朋友关系?
我没思考太多,反正他答应了,我也确实好奇。
我抬手试探了一下,他朝我弯下腰,如月轮般的瞳仁认真的盯着我,示意我可以摸。
摸下去的感觉有点软软的,再往下是他的发丝,微微的凉意绽放在指尖。我忍不住两只手都摸上去,抓了一手毛绒绒。
手感当真不错啊,哪里买的,我也想买点放在床上。
大概是我的力道有些重,恍惚间,玉离经的脸越靠越近,愈发朦胧的视线,我几乎可以感到他的呼吸落在我唇上。
“你在做什么?”我眨眨眼睛,松开手退开,“我摸得太重了吗?”
“咳。”玉离经似是回过神,连忙直起身子,脸色有些微微发红,“抱歉,吾一时失礼。”
“没有啊,如果我摸的太重,你应该开口,现下我双手都有练剑,有时候是把握不好力道。”我实话实说,但玉离经脸上的红晕因我的话语彻底消散。
他盯着我半晌,没忍住叹气:“你……为何还是那么迟钝。”
“喂,你说这句话我就不喜欢了。”离别之前他就说过我迟钝,那时候我就让他解释清楚,偏生他什么都不说,维持着那副神秘色彩,让我自己猜。
我没忍住抱怨:“我在一笔春秋考试成绩可是很高的,我还考过了系雪衣学长。”
“吾不是说这个……算了。”玉离经揉了揉额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怕开口太急把人吓走,又怕对方始终不卦心上,思来想去,还是先放下,便道:“你第一次来此吧,吾带你转转。”
“嗯好,我对此处确实好奇。”我点头,拽过他的袖子,往一边走去:“你们练剑的地方在哪里,我好似没和你切磋过,先打打看。”
“……你脑袋里,除了剑还有别的吗?”玉离经声音低涩,无形中,好似感到他又叹了一口气。
“嗯?当然有啊,为何这么问。”我看起来是那种练剑狂人吗?我只是好奇他目前的武学进境罢了,脑袋里除了剑还是有其他东西的,我掰了掰手指,煞有其事的数了起来,“有我的藏书,珍藏的茶叶,最近很有兴趣的笔帖,以及——”
我说着,偏头朝他一笑,眼睛弯起,心情非常好的道:“与我许久未见的你啊。”
玉离经似是一怔,脚步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我。垂下的眉眼,看起来温柔又怀念,还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神色,似绕指的水一般缱绻。
“你还是如以往那般,轻而易举就能让吾溃不成军。”
……嗯?我哪里说错了吗?
我张唇欲解释,玉离经眼疾手快的捂住了我的嘴唇,虽然眼神中还有笑意,但更多的是无奈。
“你还是别开口了,吾怕你一开口就破坏了现在的气氛。”
喂——有些过分了吧。
我扒下他的手,啧了一声,“不是要带我转转吗?不想练剑的话,找个地方喝茶吧,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吾也是。”他抬手拉过我的,温热的指尖搭在我无名指的戒指上,笑道:“跟吾来。”
……来就来,为什么要牵手?
我想吐槽,想了想还是不要说好了,感觉会被玉离经反吐槽。
于是我跟着他,在月色下缓缓散步,走过花丛与繁树,往更安静的地方走去。
待人走后,草丛中冒出几个儒生。
“此人好可怕的神经,比山下的树更粗。”
“第一次看见主事把话说的那么明白。”
“喂……你们是没事做吗?被主事抓到可别说吾没提醒你们。”
“走了走了。”
儒生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