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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羽人非獍后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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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追去。

姥无艳正对着空荡的庭院发呆,冷不防身后有人塞过来一碗汤。

“既然那么伤心,那不如我和你一起套他麻袋,打一顿出出气怎么样?”

姥无艳眸光一冷,看着对面人澄澈透明仿佛不曾经过什么创伤的人的双眼,如初遇般摆出了骄傲和冷漠的表情,在两人之间竖起了防卫坚墙,一把推开她的手:“哈,汲汲营营追上,是想彰显自己的幸福吗?”

乘满汤水的碗被她一推,哐当落在地上,湿润的水渍流入泥土,破碎的白瓷碗孤零零地陷入灰烬之中,染了脏污。

枕凋梅看着地上的碗,碎裂的像姥无艳血痕斑斑的内心。

她叹了一口气,看起来简单单纯的人在羽人非獍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一丝成熟。

人啊,为什么非得要比另一个人更悲痛,才有资格以同道者的身份劝说别人。又为何明明已经过去,却仍旧选择用痛苦一遍遍折磨自己,迟迟不愿放下,更不愿面对。

明明已经足够痛苦,明明未来不置于这般绝望。

徒留在原地折磨自己,到底是想获得什么呢。

“我确实不明白这种痛苦。”枕凋梅蹲下身子收拾碎瓷,撕下衣摆小心包好,放置一旁,“但是我希望我喜欢的人不必日日受痛苦折磨。”

“别擅自臆度别人的心意,短短数日的相处,你了解什么?妄想拯救他人,你又以为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姥无艳的语气很冷,像是满身竖满刺的刺猬,伤害了别人,也让自己处于孤独之中,“我不需要你高高在上的喜欢与怜悯。”

“我不了解,却并非不明白。”枕凋梅并未因为她言语上的伤害而退缩,面上笑意依旧,带着不属于少年人的透彻神色,“你依旧无法介怀,因为你所逃避者,正是你内心隐藏的情感。如果不将这个结解开,即使再如何远离尘世,你内心都永远无法真正解脱。”

她的话语让姥无艳心中一痛,神情不禁动摇,鲜明而挣扎,偏过头去,眼眶涌上湿意,“住口!我不需要你的说教。”

枕凋梅摇头,换了个方向走到她面前,继续开口。

“你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残酷的让你不敢面对。”枕凋梅伸出手,擦去姥无艳眼角的泪水。唇角的笑意消失了,那双眼便显得格外干净与透明,清晰地倒印出挣扎的心,“他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爱你,那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不值得,而是他不值得,他不值得让你这样的大美人为他痛苦。”

她说到最后,用力捏了捏姥无艳的脸,双手扶着她的脸认真道:“你长得那么好看,又擅蛊毒,会做饭,会打理庭院,身上闻起来还香香的,白痴才不喜欢你。所以你就不要为那个宇宙无敌的大白痴折磨自己,我们一起去打大白痴一顿,打的他作狗爬,打的他汪汪叫,再也不敢乱欺骗女人心。”

说话的人睁大了双眼,再认真不过的神情,好似她只要答应,对方就立马收拾东西和她跑出绝仙谷揍人一般。

姥无艳从未遇过这样的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热心,又奇怪的让人无法拒绝。

仿佛再坚固的心防,都会在她毫无保留的热忱中融化。

她说的对,其实自己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她早已明白自己执着的,并不是恨不逢其实没有那么爱她,而是付出了真心的自己,爱错了一个人。

她无法面对的,是自己轻而易举的错信与愚蠢,换来这一场心伤。

如今她还要为不值得的人,继续折磨自己。

走出深谷,才恍然发现,其实天地依旧广大,困住她的,是她的心。

黑暗消散了痕迹,从天际倾斜而落的,是璀璨明媚的阳光。

泪眼朦胧后的明悟,枕凋梅弯起双眼,“对嘛,走出牢笼其实没有你想象中的困难,外面的世界,也并非只有绝望。”

失去过度保护的破茧固然痛苦,可一旦挣开却是重生的翅膀。

“多谢你。”姥无艳拉下她的手,轻声说道。

“不用谢!这是每一个大剑客都应该做的!”枕凋梅一瞬间恢复了以往的嬉笑本色,她低头靠在姥无艳肩膀上蹭了蹭,毛绒绒的发顶蹭得人心头发软,“别担心啦,你还有我啊,我不行还有羽人,羽人不行还有南武林枕家。我有十三个哥哥,每一个都能打的很。我宣布以后你就是枕家的头一号的好朋友,一声令下,赴汤蹈火,打的没人敢欺负你!”

姥无艳掩唇笑出声音,美人含泪微笑,看的枕凋梅一愣一愣的。

“我要是男人,我就把你娶回家了。”她遗憾的大声叹了一口气,抱住姥无艳的肩膀晃了晃,“君生我生错性别,再逢君我已死会,真是超级大遗憾。”

姥无艳顺着她仔细想了想那样的未来,觉得自己应该没有那么坚强的内心,去面对一个随时拆家,生活根本没办法自理的笨蛋。

“那还是算了。”她说。

“诶——”

树林后,一个人影淡然离去。

*

想揍恨不逢一顿不是说说而已,院中的木桩从狂龙增生到恨不逢,枕凋梅每天对着两个木人狂揍,一副不把对方打作狗爬誓不罢休的模样。

姥无艳从一开始的心情摇摆,到后面已经能目不斜视的打理庭院。

时隔数月,羽人非獍又想起了落下孤灯被枕凋梅砍的七零八落,贴上‘反派’纸条的雪人。

算了,随她去吧。

4.

姥无艳院中的变动即使一时可隐瞒,却无法彻底瞒过身为绝仙谷大弟子的琼玦。

她听闻羽人非獍将暂居在湖边的南枝带离,一时心生不好的预感。借着送东西的机会来到姥无艳的住处,正巧看到一个金发的少女趴在窗台和里面的人说什么,过了一会,羽人非獍的身影出现在窗边。

金发女子低声说话,等羽人非獍几乎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女子眼疾手快地将藏到身后的花束别到他发间,得意仰天,哈哈大笑。

风将她的笑声吹到小院边缘,羽人非獍双眼拢着布巾,在绣着小小梅花的布巾遮掩下,看不出神色,只是情绪平静的摘下了发间的花朵,侧头对女子说了什么,逗得她又笑起来。

好一副郎情妾意,好一副情投意合,那刺眼的画面印在琼玦眼底,只觉得一股灼烧般的火焰从心头蔓延到喉中,令人忍不住咬紧牙关。

哈,什么悼念亡妻,什么情深不渝,都是笑话,天下男人都是一副德行,打着深情的口号见异思迁。

为什么,为什么任何人都可以,连才认识数日的南枝都可以,偏偏却不能是她。

因为她没有南枝年轻与貌美吗?因为她的名字中,没有和他妻子相似的地方吗?

金色丝弦从天际垂落,温柔洒落小院,靠近说话的两人,影子相依,仿佛连远处的风景也变得暧昧不清。

羽人非獍已经在姥无艳的帮助下服用最后一次药物,今夜过后,他将重获光明。

枕凋梅晃了晃悬空的脚,看羽人非獍把小小的花朵放进水碗里,淡黄色的花朵在水面上缓缓漂移,两人都难得沉浸在着温馨、放松的时刻里。

花香氤氲,绚烂的金色无声流淌,如梦似幻。

她抬起眼,目光不自觉落在抚摸花朵的羽人非獍脸上。

怎么看怎么好看。

乌发如墨蜿蜒在洁白的衣裳上,朦胧的曦光印照冷白如玉的肤色,嘴唇微抿,沉稳平和。

她支起胳膊,一点点去够他垂在身旁的黑发,指尖挠了挠,很轻地一擦而过,像是小动物小心翼翼的碰触。

那微末的动静,在羽人非獍心间撩起淡淡的涟漪,他身形一顿,下意识握住了她的指尖。

细长柔软的,带着一点茧子的手指,握在手中微微的发着热。

情之所至。

不知从何而起的触动,一直以来都避免回应的情感与压抑的理智都在这一刻忽然打破,他心知自己不应该回应,可早已宣泄而出的情感又让他不自觉地想要握住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温暖,不自觉的收紧指尖,想要时光就此停下。

他其实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不想再一次失去。

[你所逃避者,正是你内心隐藏的情感。]

“啊,抱歉,我不知道你有客人。”

琼玦冲出树后,打断了两人暧昧的气氛,那一瞬间,羽人非獍收回手,枕凋梅反应迅速地跃入窗口,往羽人非獍身后一藏,金发在白色衣裳的遮掩下消失的干净。

窗口只剩下羽人非獍的身影。

枕凋梅揪住他后背的衣服不松手,羽人非獍顿了顿,故作平静的侧过身,将她遮掩的更深,淡静道:“无妨,你来寻姥无艳?”

“嗯。”琼玦视线扫过他身后,似乎是故意的一般,明明说是来找姥无艳的,却不曾挪动身形,走到了窗口附近,“我听闻你将南枝带离照顾,方才那位,是她吗?”

人已经问到面前来了,她再藏着仿佛有些欲盖弥彰,不太礼貌。

枕凋梅在背后戳了戳他的手臂。

羽人非獍犹豫片刻,没有多加解释,而是应了一声:“可以这么唤她。”

听起来两个人好像认识,枕凋梅想了想,毕竟对方是薄红颜的大弟子,姥无艳又是薄红颜的义女,她认识羽人非獍也不奇怪。

琼玦又走进了一步,几乎站在窗前,“你不必紧张,我是琼玦,屠柔柔曾希望由我照顾你,只是近期诸事缠身,尚未前往关心,还不知你伤口是否好转?”

这几乎是指明了和她说话,枕凋梅见状不好再躲,从羽人非獍身后挪了一步,出现在窗口处。

一照面,琼玦便知道为何羽人非獍对此人态度格外优待。

传闻南武林枕家皆是一脉相传的外貌,金发蓝眼,发尾处微微泛红,有‘皎若太阳升朝霞,游丝千丈半残红’的美称。

虽时日尚短,发尾的红色依旧看不清晰,但她发尾处确确实实有一缕红。

所谓南枝,正是南武林枕家十四,以梅入名的枕凋梅,羽人非獍的妻子。

——她竟未死,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藏身绝仙谷诺久。

琼玦几乎在一瞬间就起了杀心,该早赴黄泉深处的枯骨,怎敢再回阳间干涉尘世。

枕凋梅知道自己的外表太过明显,这些时日和羽人非獍呆在一起太开心,以至于完全忘了要修剪发尾这回事。

但她亦没错过方才琼玦眼底划过的一抹凌厉之意,加上羽人非獍没有特意解释,她想了想干脆抱着‘大家都没说破我就当自己不是枕凋梅’的态度,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开口:“多谢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琼玦面色不算好看,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远处的姥无艳总算听到动静,匆匆而来。

见状琼玦不好继续纠缠,转向和姥无艳谈话。

可余光中,她看见羽人非獍掩上了窗户,若隐若现的阴影远离,纱白的窗户上再无身影。

这一个插曲很快就被枕凋梅抛在脑后,当晚姥无艳解开包裹住羽人非獍双眼的布巾,那是最后一次的治疗,从此刻起,羽人非獍双眼彻底恢复。

“太好了!”枕凋梅按奈不住绕着小院跑了两圈平复激动的心情,又绕回去拿起自己许久未用的长剑道:“我也不能输,现在就去练剑。”

“南枝!”姥无艳在后面唤了两句,无奈开心上头的人什么都听不见,不一会儿小院就传来了枕凋梅暴打木桩的声音。

真是,怎么会有这么直率的人。

“过一会儿她就会冷静。”倒是羽人非獍对她了解入骨,知道枕凋梅脾性向来是一阵一阵的,大概很快就会跑回来试探他的视力是不是真的完全恢复了。

姥无艳想想也是,便随她去了。她望着院子的方向,语气中带着少见的轻和,“她一直是这般吗?”

总给人沉郁孤寂感觉的青年,谈起不曾在此的人的时候,垂下的眸子里融进了一丝温和,他轻轻嗯了一声。

从一开始,从初遇时,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总是用乐观向上,好似什么所有不好的东西都无法长留她心中一般,如黑夜过后,永远会升起的太阳,灿烂明媚。

夜色朦胧,月光如水,晚风贴着草皮吹拂而过,带来阵阵清凉。

姥无艳收回视线,看向静坐在一旁摆弄胡琴的人。

羽人非獍此人,看似冷淡,却并不难相处。行事不疾不徐,对旁人的苦难不会视而不见,不会轻易拒绝别人的请求,却也不让任何人接近,仿佛内心藏有许多愁苦,许多秘密,宁愿一己承担都不愿麻烦旁人,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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