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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死亡研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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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均带着众人来到了审讯室隔壁的观察室,隔着单向透视玻璃,看到了被固定在审讯椅上的严鸣。

比起昨日的生气勃勃,如今的他多了不少疲惫与沧桑。

可不是吗,以沉默之姿扛过了一日的高强度审讯,再坚韧的人也难免乏累。

蒋均看着审讯室的同事们面带着痛苦面具坚守岗位,嘴巴都说冒烟了,眼睛都熬出黑眼圈了,只能不停地喝茶,让自己保持精神,对此他完全感同身受。

他也对付过严鸣,知道攻坚的难度有多大,这家伙简直是油盐不进,且一言不发,说真的,他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难以对付的犯人。

“蒋队,让两位预审员暂停一下吧,我们专案组想单独和严鸣对话。”李念青说,“还有,把手铐脚铐都松开吧,没这个必要。”

“脚铐可以,手铐不行,我必须对审讯人员的安全负责。”蒋均严肃地说。

“好吧。”李念青没有坚持。

蒋均让静北分局的人员都撤出去了,可当他作为离开观察室的最后一人,走到门口时,发现这十个新来的客人没有丝毫要动的意思。

“李队,他们也留下?他们不是警察吧?”蒋均眼睛看着王淮安,问题发给了李念青。

“哦,他们是我们专案组请的外援,和我们是一体的。”李念青对蒋均真诚地说,“我是此案的负责人,决定是我下的,责任也由我来担,蒋队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

正巧这时有人来报告,说是严鸣寄的快递早到警局的收发室了,之前一直被压在下面无人注意,蒋均将信将疑地关上了门,赶去处理快递了。审讯室内,只剩下648局和突击队的人。

“多谢。”王淮安轻声地说。

“应该的。”李念青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包纸巾,放到了王淮安的手里,“我们会把这里的设备都关掉,你们放心吧。”

“多谢嫂子。”任玉堂叹息一声,握拳轻锤了下王淮安的肩膀,“你自己进去吧,人多了,怕是给鸣子压力。”

“老大,你别怪鸣子!”伍景龙看到严鸣的模样,眼泪早就溢到了眼眶边,硬生生地被他给憋回去了,咬牙切齿地挤出了几个字,“要是我有这机会,怕是会亲手砍了雷诺那个杀千刀的!”

流血流汗不流泪的特种兵们哽咽的不在少数,互相攀着肩膀,或是紧握双手以给对方支撑和勇气。

不知是有心理感应还是如何,严鸣的脑袋突然往玻璃的方向转了几度,强行挣开的充满血丝的双眼中本来只剩下疲乏与空洞,此刻却多了微渺的疑惑。

在王淮安踏入审讯室的那一刻,严鸣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嘴唇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把头埋进臂弯里,无法移动的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逃避片刻了。

王淮安把预审员的椅子搬到了严鸣的旁边,坐下后,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沉声说:“刘三香死了,我们把他带回来了。”

严鸣依然低着头,肩膀不断地起伏抖动,点头的动作几乎淹没在其中,难以辨别,但王淮安看得清楚。

“兄弟们都在,外面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呜咽声渐渐从臂弯中溢了出来,严鸣抽动的幅度更大了。

王淮安的叹息声几近不可闻:“这件事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你为什么一定要独自承担?他找上你的时候,你就没想过联系兄弟们吗?”

“对、对不起。”严鸣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些许嘶哑,“我只是、只是不想、不想拖累你们。”

“你没有对不起我们,你对不起你自己。”王淮安眼中尽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有责任感,有正义感,这都是你的优点,可若没有足够的资本,你就没有莽撞的资格。有时候,多为自己想想,这不是自私。”

抽噎了半天,严鸣终于聚起力气再次开口:“我错了。”

王淮安双手扶着严鸣的双肩,强迫他直起身来,与自己四目相对:“上次,你没听我的话,这一次,你必须听。”

此时的严鸣早已涕泪横流,脸上一塌糊涂。

王淮安拆出一张纸巾塞到严鸣手里,严肃地、一字一句地强调到:“在这个案件结束之前,不要再说话,不要自作主张,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还有,相信李念青,一定要相信她,听清楚了吗?”

严鸣一边擦着脸,一边吸着鼻子,胡乱地点头。

“你必须向我保证。”王淮安盯着严鸣。

“我保证。”严鸣红着双眼,坚定地说。

王淮安把一包纸巾都塞到了严鸣的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我相信你。”

众人离开了审讯室,狂风突击队的几个人都有些发蔫,见他们没什么精神,李念青建议他们先去找个酒店安顿下来。

“现在的酒店也不好找,不如就选清风酒店?”王淮安建议到。

“说的不错,但清风酒店应该还未恢复营业,我可以问一下。”李念青说着就拿出手机,拨通了许朗的电话。

哪成想,许朗一听是李念青想要预订房间,脱口而出就是免费,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没问题,房间要多少有多少,反正现在的清风酒店空房多的是,总统套房也空着呢。

“那不合适。”李念青推辞了许朗的示好,“就按定价来,该是多少就是多少,我要订十间房,最好在同一层,要阳面。”

“哦,李队长,不是我许朗大方,是林二少爷刚打电话过来交代的,如果是您要订房间,一律免费。”

李念青一听便皱起了眉,这个林清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想干什么?平白送来的人情她才不要,谁知道后面还有什么坑等着她呢,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就算了,我不订了。打扰许经理了,再见。”李念青干脆地挂断了电话,对王淮安说,“还是上网找找看吧,算了,要不我还是找宁姐帮忙吧。”

“嗯?有什么麻烦吗?”陆一宁正好来送尸体的初检报告,刘昊和艾伯特教授的都送来了。

翟玉文接过了艾伯特教授的报告,李念青则是拿到了刘昊的报告,边翻边说:“国庆期间酒店不好找,他们没地儿住了呀。”

“也住我家呗,两人一间的话,还能住开。”陆一宁当即说,抱起胳膊歪着脑袋看向王淮安,“不过今天的晚饭得你们来请,就当抵房费,怎么样?”

“成交。”王淮安答应得很痛快,“吃什么你定就好。”

陆一宁扬起眉毛:“让我选?那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候,可别肉疼啊。”

“宁姐。”李念青无奈地抬起头,那眼神分明在说,王淮安又没惹你,你干嘛对人家阴阳怪气的啊?

“好啦好啦,才说两句就心疼成这样啊,我错啦!”陆一宁嘟着嘴,挽住了李念青的胳膊,“作为东道主,当然是我请客啦!今晚带你们去海市最地道最难订的菜馆,好不啦?”

“好啊。”李念青说着和翟玉文交换了报告,“庄默呢,他还没结束?”

“尸检结束了,但血检还没呢。”陆一宁说,“这里有个很麻烦的点,一会去实验室,你听八爪鱼亲自跟你说吧。”

“我们去楼下等你们。”王淮安适时地说。

李念青看了眼时间,才发觉现在已经快六点了:“好,我们很快就下班。”

“不着急,你们慢慢来。”

王淮安温和地笑笑,带着战友们离开了,李念青则是和专案组一起上楼,去到了技术科的实验室。

庄默紧皱着眉头对伙伴们强调:“你们知道,我们警方进行血检时通常都会有特定的目的,是有选择的进行的,而不是对血液中的所有元素进行全面检测。

从艾伯特教授的死状来看,无疑是中毒所致,可具体是哪一种药品或是毒品,我们只能根据尸表特征提出假设,一一定量分析。从昨天开始到现在,我们已验证的毒品不下十种,全都排除了。

我现在的建议是,对艾伯特教授的血液成分进行全面分析,这需要花费相当一段时间,而且这里的设备不行,得寄回京城的实验室。

与此同时,针对性的分析也不会停,我和胡嘉良以及法医助理们已经列出了数十种待检测的毒物,市局和各分局的同事们也都全力支持。”

“这么难啊。”李念青戳着下巴,眉头微蹙,“那就是说不是什么常规的毒药或毒品,这种东西,凶手是怎么搞到手的?”

庄默叹了口气:“不知道品类,你们也没法去追查来源。今晚我就留这儿加班了,红玫瑰,你呢?”

“我才没这觉悟。”陆一宁撇撇嘴,“愿意留,你自己留吧。”

李念青对庄默说:“那你就辛苦辛苦,晚上我给你们订外卖,想吃什么微信告诉我。有消息了也第一时间在群里说一声,我们先下班了,保持联系。”

告别了庄默,专案组又等了十分钟,才等到姚乐熙归来。

据他所说,艾伯特小姐在听到家里没钱后整个人都崩溃了,先是成为了“桌面清理大师”,疯了好一阵,后又趴到桌子上大哭特哭,妆都花的不成样子,艾伯特夫人劝了半天都没用,戴维斯是越劝越糟糕,最后任她如何撒泼打滚都只得到了冷眼相待,才终于渐渐冷静下来,可以接受询问了。

笔录的结果没什么意外,不论是艾伯特夫人还是艾伯特小姐,都表示不认识什么哈金斯·霍尔,拿出雷诺整容前的照片给她们看,也是毫无印象。对于艾伯特教授的人脉关系,她们几乎处于一无所知的状态,只认识戴维斯和陶佳几个医学院的学生。

再加上648局所查到的艾伯特一家的资金往来的情况,也能侧面证明艾伯特教授与其妻女的联系极其薄弱,夫妻的账目是分开管理的,相互之间的转账更是寥寥无几。在女儿工作之前,她使用的信用卡都是艾伯特夫人开通并帮忙还款的。

如此一来,李念青可以完全确定,艾伯特教授的家庭线可以被砍掉了,想要弄清雷诺与他之间的关系,还是要从事业线上入手。

说得容易,即使是大方向定下来了,还是得揪住个线头才能继续呢。

沉思着走下楼梯,在一楼的大厅里,李念青看到了戴维斯,他正扶着艾伯特夫人离开警局。

突然间,李念青像是被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醍醐灌顶。

戴维斯突如其来的邀约,是裴青送来的第二份道具,用来打通游戏的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关卡,艾伯特教授死亡案。

毫不犹豫的,李念青拨通了戴维斯的电话:“明天几点?”

戴维斯转身,看见了目光如炬的李念青正定定地盯着自己,露出了绅士的微笑,对着手机的话筒用不流利的中文慢慢说到:“八点吧,我想尝尝早餐界的“四大金刚”,尤其是那个粢饭团,特别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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