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哥哥!!快来看我最新的发明!!”
“嗯?是什么是什么?好想看看!!”
“嗯哼!嗯哼哼!!锵锵——!!是捅进恶鬼身体里会‘开花’的武器哦!!这样的话刀就不会轻易被拔出来了,‘花瓣’上也全是倒刺哦!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天才!!”
“哇!!太厉害了小铁!!”
面对突然耍起杂技的灶门炭治郎和小铁,时透兄弟选择背过身去说悄悄话:“那不就变成一次性的武器了吗,有什么意义......”
“还有这个!!它的头部是一个压力机关,只要这样戳一下,里面的东西就会呼哇——地炸出来!!”
“好厉害!好厉害!!”
时透兄弟逃离了现场。
话是这么说,但最终他们还是在训练场再一次碰面了。小铁将钥匙插入机关人偶的后颈,扭动之后迅速跑开。但这次机关人偶却没有任何动静。
“卡住了吗?”灶门炭治郎问。
“不应该啊。”小铁疑惑。
时透无一郎说:“这个也不行了吗?”
小铁跳起来气呼呼地喊道:“怎么可能!!这可是先祖留下来的机关人偶!!”
“那至少有三百年了吧?是个该退休的老爷爷了,都是你没本事复制出它的精华之处,才让老人家现在还要工作,这可是虐待老人哦。”时透有一郎一如既往的毒舌。
小铁来到缘一零式的身边,拍着它的肩膀试图让它恢复工作状态,但伴随着不妙的“咔嚓”一声,机关人偶的头颅就这么掉了下来。
“什么!!?怎么会!!?”小铁心疼地去捡那颗头颅,身后传来灶门炭治郎的声音:“那个是......一把刀吗?”
在机关头颅滚落之后,映入眼帘的是插在机关人偶内部、只露出刀柄的一把刀。沉睡三百年的秘密,如今终于暴露在剑士后继者们的眼前。
“是一把刀呢。”时透无一郎已经将它从机关人偶的内部取了出来。
小铁惊讶:“动作好快!!不对,那这把刀岂不是已经有三百年了!?”
居然一直藏在机关人偶的内部吗?怪不得他在推测人偶内部构造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先祖们还真是强大,哪怕里面藏了一柄刀也不影响他们用六臂将继国缘一的剑技复制了下来。
对了,剑技。如果连缘一零式都坏掉了的话,炭治郎哥哥练习的日之呼吸的范本岂不是——
“......”时透无一郎看着凑到他身边的小铁和灶门炭治郎,他们的脸上都红红的(就连小铁都能透过面具感受到他脸颊的热度),动作扭捏地靠过来看着他手中的刀具。
“不管怎么说,先打开看看吧!”小铁撺掇道。
“就看一眼,就一眼!”灶门炭治郎附和。
这种时候,他们两个反倒像是同龄人一样容易激动和产生过分的期待。时透有一郎也想看,但他能够清晰地意识到最大的问题在于这柄刀在这里待了三百年还无人发现,自然也没有经历过保养,生锈或者直接断裂都是极有可能的。
两个激动过头的“小朋友”开心地拔出了刀,又悲痛地倒地。
“生锈了呢。”时透无一郎打击道。
“虽然生锈了,但并没有断。”
“说的是呢,再好好打磨一下也许还能继续用。毕竟战国时代的铁质量很好哦,炭治郎。”
眼泪汪汪的灶门炭治郎抬起头:“真的吗?”
时透无一郎笑道:“当然。你的刀匠是叫......钢铁冢来着?我们一起去找他吧。”
灶门炭治郎抱着刀,他觉得这柄刀是在缘一零式里发现的,理应属于小铁。在他提出异议之前,小铁已经大方地将所有权转让给了灶门炭治郎:“这把刀在我手里也不会有用的,它应该属于剑士才对,请你收下吧,炭治郎哥哥!”
他们在一个悬崖边找到了钢铁冢。
近乎垂直的岩壁上,一个赤裸上身的健壮男人正在徒手攀岩,来到顶端之后又开始扒着崖边做起引体向上,看得灶门炭治郎和小铁一惊一乍地担心。
“钢铁冢先生——萤先生——”
崖顶的人忽然浑身僵了一下,终于爬了上去,离开了悬崖边。
他们换了条路上去,在山顶看到了浑身散发着紫色不妙低气压的刀匠。灶门炭治郎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请他重新打磨这柄刀,并且做好了被钢铁冢使劲戳脸颊的准备,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钢铁冢接受了他的请求,拿着刀迅速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好平淡呢。”灶门炭治郎摸着后脑,看着山下的方向。
“钢铁冢先生还是向往常一样让人看不懂呢……不过他能收下刀就太好了,这样就能放心了!”
小铁举起双手欢呼,灶门炭治郎想起来到锻刀村之前收到的“诅咒信”,也松了一口气。
“说起来,无一郎的刀已经打好了吗?”
时透兄弟来到刀匠村本就是为了拿到新的刀,无一郎的旧刀在和缘一零式的对练中被折断了,因此现在手上没有合适的武器。
“……铁井户先生的状态不太好,已经有新的刀匠接手了我们的刀。算算日子,今天应该可以拿到吧?”
“那就太好了!”
两手空空的感觉真的很不适应,灶门炭治郎也想早点拿到新刀。在那之前,先去村子里问问有没有备用的日轮刀好了。
四人没再在山上闲逛,小铁要去研究缘一零式的内部结构,灶门炭治郎去拜访刀匠,时透兄弟则拿着木刀在院子里对练起来。
跟时透兄弟一样,在院子里用木刀打出刀光剑影的是炼狱杏寿郎和甘露寺蜜璃。
“呜哇——!炼狱先生的剑技还是那么犀利!我已经不行啦!!”甘露寺蜜璃在结束战斗后一下坐到了地上,虽然身体看上去已经累倒了,但嘴上还是说个不停。
好像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雏鸡。
时透有一郎有点走神,被无一郎敲掉了手中的刀。
“有一郎弟弟,无一郎弟弟,要来吃蜂蜜蛋糕吗?很好吃的哦!”甘露寺蜜璃看见他们这边也已经结束,就招手叫他们过来吃点心。
“好吃!好吃!!”炼狱杏寿郎大马金刀往旁边一坐,三两口就能解决掉一块蛋糕。
“我还以为柱们都很忙的,没想到你们这么悠闲。谢谢。”时透有一郎接过碟子递给无一郎,又从甘露寺蜜璃那里拿到了自己的那份。
“啊、柱们的确很忙啦,不过最近驻地内的鬼数量减少了不少,可能是因为上弦接连被杀导致的吧?似乎正在休养生息的样子。”
“唔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这次真的很奇怪呢,连炼狱先生都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他们两个在接到鎹鸦的命令之后就来到了刀匠村,因为是主公大人的命令,所以没有一点质疑地就过来了。
“嗯!其实不止我们呐!”炼狱杏寿郎语出惊人。
“诶!?还会有其他人过来吗?也是柱吗?”
那就太糟糕了哇!三个柱都聚集在了这里,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啊!
“放心吧甘露寺!我们需要做的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履行自己作为柱的职责!!”
“是!我明白了,炼狱先生!”
其实炼狱杏寿郎大概能够猜到,为什么主公大人要派三位柱在刀匠村集结。随着产屋敷一族早亡的诅咒逼近,产屋敷耀哉的“先见之明”能力似乎愈发强大。
是因为他吧?
灶门炭治郎。
“甘露寺,时透少年,”炼狱杏寿郎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过于正派的长相在他严肃的时候不怒自威,“做好准备。”
*
日野雷鸣正在交接地点等待着。
这还是他接受驻守刀匠村的任务后第一次离开驻地。他作为“最后一棒”,负责背着外面来的剑士们走完最后一段路,进入刀匠村。驻守在刀匠村的猎鬼人们会交替着承担“最后一棒”的责任,前两天炎柱和恋柱就由不同的人接入刀匠村,而今天恰好轮到日野雷鸣。
他的鎹鸦和宽三郎是一代,也有一些迷迷糊糊的特性,日野雷鸣了解它,所以特地早走了半天,任凭年迈的鎹鸦带着他在森林里乱转,最终居然卡着点到达了指定地点。凭借日野雷鸣的自我感觉,他们似乎第一次就曾到达过这里,然后他的鎹鸦带着他一直往外走,远离了刀匠村的方向,就这样在外面兜圈子。
“下次还是推掉这样的工作好了,看起来像是不怀好意一样……”年迈的鎹鸦趴在他的头顶休息,日野雷鸣看到了他的任务对象。
居然是影柱大人吗!
这样的话,刀匠村里已经有三位柱了啊!他听到不破和送他过来的队员道谢,然后向自己的方向走来。不愧是柱,蒙上眼睛之后也能凭其他感官感知周围的环境。
“拜托你了哦。”
“是!”
不破觉得这声音颇为熟悉:“你......是日野吗?好久不见了啊。”
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
“你是善逸的师弟,他对你评价很高哦。”
日野雷鸣回答:“他才是,我和爷爷都为他感到自豪。”
“下次,这种话当面跟他说吧,他会很开心的。”不过也有可能开心过头干蠢事就是了。
他们同时听到了头顶传来了鎹鸦的声音。不是日野雷鸣的鎹鸦,也不是无量。
“发生什么......”
没等日野雷鸣说完,他感觉背上一轻,不破已经跳下来摘掉了眼罩,目光严肃地看向天空:“无量!”
他的鎹鸦迅速追了上去,很快回到他们上空:“快!快!刀匠村遇袭!!”
“什......?”日野雷鸣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上午才离开那里。
黄昏的太阳已经完全落入山后,逢魔之时已过,可远方的天边仍如泣血般殷红。
“带路,我们得赶快过去!”不破迅速吩咐道。
就在他们说话间,更多的鎹鸦从前方的树冠之上出现,四散飞向各个方向传递讯息。不破从产屋敷耀哉那里知道最近将会有一场针对灶门炭治郎的袭击,但没想到恶鬼们的动作这么快。
没关系,能赶上的!!
*
村口木架塔上的钟被人用锻锤狠狠敲响,急促又响亮的警钟惊醒了灶门炭治郎。他冲到门外,有不少人也被突然响起的警钟吸引了出来,三三两两站在街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发生什么了?等等,这个味道!?”
灶门炭治郎在空气里浓郁的温泉硫磺味中嗅到了一丝不同的气味。
“这是......鬼!?大家!!有鬼来了!!”硫磺的味道严重阻碍了他利用嗅觉找到恶鬼的想法,看到身旁的人们因为警钟和他的喊话而慌乱起来,冷汗从他的额头冒了出来。他的手上没有日轮刀,恶鬼究竟在哪里!?现在太阳可还没有完全落山啊——
“——快从建筑物里离开!!”
外面还有夕阳的余晖,恶鬼只能藏在充满阴影的屋子里!!
木架塔伤敲钟的村民忽然身子一歪,从高处摔了下来。灶门炭治郎赶不及去救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掉到地上,身下有鲜血涌出。那人的身上有几处很深的伤口,看来是在屋内遇袭后又跑出来坚持敲响了警钟。
在炼狱先生他们过来之前,自己要保护周围的人!
灶门炭治郎从身旁的刀匠手中拿走了一柄刀,一边提醒大家赶快离开阴影处,一边寻找鬼的踪迹。
“血鬼术·蛸壶地狱!!”
强烈的风压从灶门炭治郎身后传来,推着他向前踉跄两步。后面是......祢豆子!因为外面的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所以他把祢豆子留在了房间里……袭击者的目标是祢豆子吗!?
“嗯、嗯——!!”
将鬼之少女推出房间的是无数巨型章鱼足,那些章鱼足庞大又富有韧性,灶门祢豆子的指甲根本无法划开章鱼足的表面,被生生从屋子里挤了出来。
下一刻,那些章鱼足又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眨眼间便消失了。
“不行,祢豆子!!”
灶门炭治郎的大脑被急转直下的态势打了个措手不及,他露在外面的皮肤还能感受到落日最后的温暖,这也就意味着祢豆子她——完全暴露在了阳光下!!
他狂奔到灶门祢豆子身边,她仅仅只是在外面待了两秒而已,面中、手臂、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