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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长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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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话。你看,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玉谣发现阿杰说得对,镇定了回去。

水里到底有什么?老爷爷需要帮什么忙呢?

没有人给他们指路,全凭自己摸索。一条美丽的陌生的不知道究竟有多大的河,玉谣和阿杰如鱼般游于其中。

“好像什么也没有哎。”玉谣喃喃自语。从下水到现在,围绕在身边的依旧是紫色的晶莹的水,就像在河外面看到的一样美丽。美丽的河里,会有什么东西吗?

他们往河的更深处游去。一直潜,潜到河底。这个过程就有点困难了,需要一定的力气精力。活泼的孩子觉得有一定难度,别说风烛残年的老人了。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也无人知道。

他们听到水里传来隐隐的呜呜声。若隐若现,时断时续。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

选定一个方向,一直往前游。呜呜声断的频率有所降低,声音听得更清楚了。但是还是听不出来是什么声音。

是动物的声音吗。还是别的什么。不会是吃人的鱼吧?玉谣警惕性提高。

他们能在水里睁眼。能看见水里的东西。

前面似乎有影子在游动。看样子还不小,可能……比他们还大。

但他们没有退缩,一直往前游。

前面的影子好像发现了他们,停止了游动,立在原地一样。

玉谣和阿杰内心一凛,不过勇气战胜了胆怯,他们一往直前。

离影子越来越近,看得越来越清晰,甚至感觉……越来越熟悉。熟悉中又透着奇怪感。

他们终于觉得,影子是不会吃他们的。因为,那影子也有着人的外貌,人还会吃人吗。难怪觉得熟悉。

至于奇怪感,则来源于影子的后背,那里长着一双翅膀!

莫非,是跟阿杰一样有翅膀的人?

他们为什么生活在水里,他们是否跟老爷爷所担心的事有关?

两个孩子在影子面前停下。现在看他们已经不是影子了,是跟人类长得一样的人,只不过多了双翅膀。

“你们是鸟人吗?”玉谣率先问。

水里长翅膀的陌生人回答:“不一定。我们的翅膀不一定跟鸟的翅膀一样,所以不一定是鸟人。”

玉谣觉得他们应该不会吃了自己和阿杰了,放下心来。他们也一样会说人类的语言。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鸟人”问。

“其实还想问你们,怎么会生活在这里。”玉谣说。

“我们在这里能存活,自然要生活在这里。”

“到水面上不能存活吗?”

“不能。”

“为什么?”

“鱼离开水会死。”

“你们长得跟人一样,还会说人话,怎么可能是鱼?”

“鸟人”不回答了。

阿杰想起老爷爷的话,问:“水里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鸟人”警惕地看着阿杰,看样子并不知情。

“岸上有个老爷爷,他说自己一百零七岁了,说自己走了以后,这条河会遭到破坏。水里有不是人的东西,人也管不了。”阿杰说了老爷爷说的话。

“不是人的东西?反正不是我们,我们是水翅人。”

水翅人。在水里生活并且长有翅膀的人。

“河浸月。” 传来一个声音。又有一个水翅人游了过来。他游的时候,背后的翅膀是张开的,翅膀张开的情况下,比不张翅膀大了很多。

原来跟玉谣和阿杰说话的人叫河浸月。

“这两个小孩是谁?怎么没有翅膀?”游过来的男子皱了皱眉。

玉谣本来想说阿杰有翅膀的,但忽然想起来答应过要保密,就什么也没说。

“我也不知道是谁,刚刚才发现的。”河浸月道。

“不会是什么外来入侵生物吧?”男子态度不佳。

你们才是外来入侵生物。玉谣想。

“要不要带回去给他们看看,河少毅?”河浸月问。

被叫河少毅的男子瞟了瞟玉谣和阿杰,冷冷地哼了一声。

河浸月与河少毅倒是没有强行押着玉谣和阿杰走,甚至还有一些自愿跟他们走的意思。说不定能带到他们的老窝去,或许能揭开有关水翅人的神秘面纱。

还有一个一直未发言的水翅人。那是刚开始就跟河浸月在一起的男性,稍微年轻一些,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名字。有关这个一直没说话的水翅人,由阿杰来问。

阿杰问道:“你也是水翅人吗?”

“那肯定啊。我也有翅膀的。”这个年轻一些的水翅人指指身后的翅膀,道。

“你叫什么名字?”阿杰又问。

“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们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年轻水翅人连珠炮似地问。

“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哼!”

年轻水翅人面露愠色。

玉谣和阿杰不知道还要走多久。不过现在跟水翅人走的方式比较自由,不一定要用走,可以用游,因为身处水里。

一边走一边游,不容易腻。

即使在陌生的地方,玉谣也没有身处绝境的感觉,因为原本不会游泳的她现在忽然间会了,对会游泳的感觉新鲜不已。走着走着,她就会跳起来,像鱼一样游泳。

越跟着三个水翅人往前走,越觉得周围的水的紫色越淡。好像在逐渐脱离刚才紫色晶莹的美丽水域。

玉谣和阿杰的感觉是对的。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几乎看不到美丽的紫色了。紫色在褪去,渐渐走到了正常水色的地方。就是平时能见到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河水的颜色。

不过,这样的普通的河水的颜色也没能看到多久,就逐渐被污浊的颜色替代。开始变暗,发灰,好像水里漂浮着无数垃圾,又好似被污染的水源。

玉谣和阿杰都不喜欢这样的颜色。他们甚至用手捂着鼻子,以防“脏东西”进入呼吸道。

玉谣忍不住问:“到哪里了啊?怎么这里的水颜色那么难看?”

河少毅瞪了玉谣一眼,好像河水难看还不让说。

河浸月说:“看到这样的颜色,说明我们的地盘快到了。”

剩下那个年轻的水翅人说:“其实我们的地盘还可以扩得更大,这样就不用走得那么远,哪里都是家了。只是没有人能跨越。”

“跨越什么?”玉谣问。

“河一点,你跟他们说那么多干什么?”河少毅皱着眉头看那个年轻水翅人。

“哦——原来你叫河一点,”阿杰点头,“名字没有河浸月河少毅的好听。”

玉谣注意到三个水翅人都姓河,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你们水翅人都姓河吗?”

“是啊。”河浸月答。

“你们不姓河吧?”河少毅问。

“我们确实不姓河。我也没见过姓河的人。”玉谣说。

“不姓河的都是外来者,要被严加看管起来。”河少毅说。

严加看管起来?听上去像要被束缚自由。玉谣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水翅人要带他们去的究竟是什么地方?已经是迷路中的迷路,即使可以随时走掉,玉谣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不过幸好还有个认识的阿杰陪自己一起,不至于那么孤单。进入别人地盘的,不止自己一个陌生人。

但目前就自己没有翅膀。阿杰跟水翅人一样是有翅膀的,阿杰会跟他们有关系吗?可阿杰也不姓河啊。

一想到名字的问题,河一点就真的问了阿杰:“你知道我的名字了,你叫什么名字?”

阿杰不情不愿地回答:“阿杰。”

“你旁边那个可爱妹妹呢?”河一点指玉谣。

“她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也不会告诉你。”

“哟——你挺……”河一点找不到形容词,只是在心里暗暗地想,挺有骨气的小男孩。

河一点想起刚才阿杰说自己的名字没有河浸月河少毅的好听,不爽道:“阿杰是吧?你的名字也不是你起的吧?名字好不好听,能怪本人吗?”

阿杰看着河一点的眼睛,狡黠一笑:“河一点,喝一点!你爸是不是很爱喝酒给你起的名字?”说完还学着大人的口吻重复几句:“喝一点,喝一点,就喝一点嘛!”

河一点觉得这个笑话很无聊,但无奈说的人是自己,只能抽抽嘴角。

一个塑料袋迎面飞过来,盖在玉谣脸上。玉谣将塑料袋拿下来。水翅人也用塑料袋?还是附近的普通人丢的?

这一片水域已经完全是浑浊的状态,半点美丽的晶莹的紫色都看不到。甚至因为浑浊,能见度没有紫色水域那么好。

玉谣一点也不喜欢这里。难道,水翅人就住这里?老爷爷担心的源头,难道是这里吗?

也不知道这里的空气有没有毒。玉谣担心吸入这里的空气会影响健康。虽然这里依旧是水里。

看到前面有了更多的水翅人。不仅有水翅人,还有庞然大物,看样子像是机器。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河浸月跟那些在机器旁边忙碌的人打招呼:“还没下班啊?”

“没有。”被问的水翅人回答。

大家的背后,果然都长有翅膀。

这些难道是另一个人类物种?

有人发现了没有翅膀的玉谣和阿杰,惊奇不已:“哎,他们怎么没有翅膀?”

“我们也不知道。今天发现的,正要带去翅头那里呢。”河浸月道。

“翅头?什么翅头?好吃吗?”阿杰问。

河少毅拉下脸:“翅头可不是吃的,是我们水翅人的领头人,相当于全体水翅人的领导。”

两个孩子都好奇翅头长什么样。

眼看离在机器那里工作的水翅人越来越远,两个孩子回过头,发现无数烟尘从机器上方袅袅排出。就是这样的烟尘毁了美丽的水质。两个孩子突然间抵触水翅人。

“翅头在哪里?”阿杰已经心生不满。说不定毁了美丽水质的正是翅头的主意。

“急什么,等到翅头面前有你们好看。”河少毅道。

在水里可以走也可以游,就不需要一直走,可以游走交替。这样脚就不会痛。这是当水翅人的好处之一。不过要是普通人也可以这样就好了。玉谣感慨。

一路过去,玉谣和阿杰还看到路上的不少水翅人。有的懒洋洋地走,有的干脆躺地上,有的借助翅膀之力敏捷地游动。因为是在水里,所以坐躺都不需要凳子,也不需要床,像鱼一样,只要在水里,随时可以坐,随时可以躺。若是信任周边的环境,睡觉也是可以的。

连房子也有。毕竟水翅人也勉强算人,不是真正的鱼、龟,还是需要房子住的。

每一个看见没有翅膀的两个孩子的水翅人,都表现出吃惊。有的交头接耳,有的指指点点。好像翅膀是标配。没有翅膀,就相当于没有头。

若是在平时生活中看到没有头却在行走的人,大家一定会吃惊,受到惊吓。可玉谣和阿杰是有头的,只是没有翅膀。阿杰是隐藏翅膀,玉谣则是真的没有翅膀。后者完全属于陆地上生活的普通人,前者既有翅膀又能在陆地上生活,普通人水翅人兼备,有种里外不是人,或者里外都是人的感觉。

三个水翅人在一栋气派的楼房前停下。玉谣和阿杰同样要停下。

“到了。翅头就在里面。”河浸月道。

翅头住的地方果然比一般水翅人住的地方要高大上。房子更高,更大,更漂亮。

到底什么样的人能当翅头呢?

河少毅在下面喊:“翅主,我们带了两个外来人来。”

“翅主?翅头叫翅主?”阿杰问。

河一点道:“背后要叫翅头,当面要叫翅主。当面还叫翅头是不礼貌的。”

原来这是这里的规矩。

不过,主有主人的意思,现在社会人人平等,人叫人作主,总有种奴役的感觉……或者,有种主人与宠物的感觉……

阿杰总觉得翅头这名字更香。好像可以吃。不愿叫翅主。他和玉谣才不是被奴役者或者宠物。

气派的楼房门又高又大,渐渐打开来。门后面的人,正是翅头。

“哪里的外来人?”翅头问道。

“不知道,今天发现的。”河浸月低头相报。

“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我们领地的边缘,紫河水那一带。”

“就是我们跨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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