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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GIN埋在妻子怀中,汗液和□□交缠,他正叼着沈温颈部被咬伤的皮肉舔舐,用舌尖去挖舔红艳艳的伤口,很愧疚的样子。沈温含了一支没点火的烟,轻轻拍GIN的肩,像母亲在哄受惊的幼子入睡。
半晌,沈温沙哑的声音才在凌晨穿透云幕的微光中慢悠悠的响起:“......当我看到那棵开花的树时想到你,我就知道,事情不妙了......”他正在用英语读诗,那是一个美国女作家写爱情的词句。GIN凑上去舔妻子的嘴唇:“......我爱你。”
沈温笑起来,仍然是绝顶温柔的样子,他捧起GIN的脑袋亲了一口:“...留长头发吧,小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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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噬人的野兽甘心像看起来孱弱至极的精魅俯首称臣,被驯养成下贱的犬类(bushi狗子是人类的好宝宝,此观点仅为GIN一人持有)
GIN和妻子在郊区的和式宅院里一同生活了将近七年,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又在关西一个小教堂附近购下了几处房产,是近几年沈温提出想住的离市区近一些热闹一点,才搬到的米花町。
关于GIN打扮妻子的癖好,是很早之前就有的,在那座封闭的和式宅院里,前主人罕见的栽了一棵杏树,而不是日本人最爱的樱花树。沈温很喜欢,常常在天气好的时候跪坐在树下读书,GIN热衷于给妻子定制华丽的衣裙,沈温也任由他把自己打扮的像个绮艳的娃娃。
GIN买的衣服有绮丽浪荡的艺伎和服,有乌青色的男士婚服,有层层叠叠的洛可可式风格洋装长裙,也有纤细优雅裙角逶迤的现代风鱼尾裙,甚至有几套色泽典雅的中式旗袍......他热衷于把漂亮的衣裙当做礼物赠送给被“监禁”的妻子,有时候他们做ai,更多的时候GIN只是依偎在妻子身边,让妻子抚摸自己的银发,在常年滴着雨水的尖角屋檐下,听沈温读诗,一些俳句或是古代中国的诗文。
GIN听的时候总是面无表情,他对一句中国的古诗印象很深:......庭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手植也,今已亭亭盖矣。也许是因为他们的小院子也有一棵树,虽然是杏树,却也不妨碍让GIN幻想出一个东方的书生,围着那树一圈一圈的走,不住的叹息。
沈温好像有一种奇异的能力,能把外界排斥开来,把身边的人拉进一种极其寂静,极其美丽的氛围中,诱人沉迷。在GIN的印象中那个和式的宅院好像有下不完的雨,爱情这个词语是那个宅院中一种美丽的氛围。
监禁的关系倒置,监管者成为被监管者的宠物,被囚禁在昂贵而阴冷的名为迷恋的坟墓当中。
狗粮和喜久福是一起抱回来的,都是在后来GIN某一次去京都做任务时,在回来的路上买的。一只小豹猫和一只小缅因猫,都是在日本不常见的品种,价格也相当不常见。GIN回家后沈温在玄关拿他的外套,从沉甸甸的大口袋里掏出两只小猫崽时,他讶异的样子也像只小猫咪。GIN认为妻子是喜欢猫的,所以也不介意再多养几只来讨妻子的欢心。
家里没雇佣佣人,只是偶尔请钟点工打扫,所以这座宅院中常常是一片寂静。沈温养的那几只小东西也安静的很,大多数时候,三小只都只是乖乖的蹲卧在他身边,有一次Father发邮件来,要求幺子回家探望,被沈温拒绝了,用的理由是说家里有三个小孩子要照顾,脱不开身。这事还被表弟Lee嘲笑了很久,说是大名鼎鼎的glare竟然也有成了个家庭煮夫的时候,让常年被别人家孩子的优秀所压制的小弟弟扬眉吐气。
沈温当时对此不置可否,一回头看到三小只挤成一团,用亮晶晶的猫眼看自己时,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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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GIN带着沈温搬到米花町,狗粮和喜久福就开始呕吐,软便。一开始沈温以为是流感,送到街道的宠物医院才发现竟然是因为水土不服。当时沈温还指着唯一没中招的少爷对GIN吐槽说日本境内面积这么小,搬个家居然还会水土不服,果然少爷才是最强的。
少爷仿佛智商飙升,好像听懂了这句话,当场就骄傲的挺起胸膛,顾盼神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