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路。半夜里贺家就将尸体偷偷运走,看他们的样子是打算秘不发丧,或许会以送前王妃回老家静养的名义拖个两三年,等贺小姐……新王妃在王府生下一儿半女,地位稳固后再让她‘死’。”
“邓公公。”白禾合上奏疏,“北镇抚司结案了?”
“侍君,北镇抚司不会因为得罪不起人就不查案了。可这个案子……还不到彻查的时候。”
当皇帝需要康王府倒台的时候,就是彻查的时候。
“侍君不如给皇上去信……”
“不了。”白禾说,“皇上在聂州必是殚精竭虑,不要再烦他。”
顿了顿,他又道:“公公,和北镇抚司对此案幕后之人可有猜测?”
邓义一愣,尔后道:“康王。能同时将手伸进贺家和春风如意园里的唯有康王。”
在皇子生辰宴前,太后及妃嫔皆被禁足后宫,谁能在宫外园子里布下此局?谁对白禾和陆烬轩抱有恶意?
康王妃?
不可能的。
康王抛弃她的姿势如此熟练果决,她怎可能在康王府一手遮天,何来权势去贺家绑人,再收买宫女将白禾引入局?
白禾呼吸一窒,“明明康王看起来爱极了贺小姐……”
怎舍得将贺小姐以身入局,以她的清白构陷于他?
总不能是为了先毁其声誉,再以拯救者的姿态将贺小姐纳入掌中吧,以便未来对她搓扁揉圆,任由摆布吧?
邓义默然。
这不应当是他一个太监该答的。
公公无法给予白禾答案。
白禾想到了陆烬轩。
算算日子,陆烬轩已经到聂州多日了。不知道聂州的情况如何。
不知道……陆烬轩会不会有一天像康王一样,把他也当做棋子去摆布、算计、做局。
抑或是他会如前王妃那般,赐一杯毒酒、一条白绫,弃如敝履。
元红抱着一只大盒子走进司礼监值房,“侍君,这是传教士萨宁大人送给大殿下的生辰礼,那日宴会他有事缺席,东西今日才送来。日子都过了这也不好算生辰礼吧,还请侍君定夺该如何处置。”
白禾看也未看:“送到慧妃宫里,慧妃已从诏狱放出来,她的孩子的事该由她定夺。”
“侍君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