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我跟他们所有人都说了今天我下午的飞机,一定会提前下班。”冲上副驾的薤白也迫不及待地摇晃着身子,“出发出发,还来得及吗?”
“必须来得及。”商陆指着后备箱,“行李我都带上了,你就放松心态,睡两觉我们就落地了。”
两个人携手走在机场里的场景又被不少路人拍到,毕竟随着薤白主演的电视剧热播,他的曝光度也就比曾经高了不少,加上薤白几乎就是带着在电视剧当中的妆容下班直奔机场的,所以机场的值机人员也好、安检人员也好,大家都认出来了。
就连最后登机时的机务组全员也都忍不住要了签名,还纳闷儿为什么这哥俩儿大摇大摆地来坐飞机,身边既没有经纪人也没有保镖。
“我就是他经纪人兼保镖兼爱人,不够格吗?”商陆翘着腿在旁边霸气的说。
空乘小姐姐的脸唰的一下红了,然后抿着嘴疯狂点头:“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商总您能也给我一个签名吗?”
“我的签名可不值钱。”商陆话是这么说,还是大大方方地把名字写在薤白签名的斜下方,“但是我俩的签名放在一起绝对值钱。”
空乘激动得用签名板挡住脸:“是是是您说得太有道理了,这一定是我家的传家宝!”
同样脸红的还有薤白,他都不敢看空乘组的人的眼睛,脸拼命往商陆那边扭着,脖子都快抽筋了。直到飞机起飞,大家才消停下来,终于也没有乘客不顾阻拦的来要签名了。
“我以为我们已经够低调了,但还是低估了你的存在感。”薤白小声跟商陆埋怨,“以后出门会变得越来越不方便吧,真怕遇到极端的粉丝。”
“怕什么,再极端的粉丝还能有我极端吗?”商陆没心没肺地笑了笑,然后握住薤白的手,“起飞就是度假模式了,我们不是约好了吗,不再谈一切有关工作的事。”
薤白和他十指相扣,微笑着说:“好。”
其实两个人各自“心怀不轨”,脑子里早就已经没有正经东西了。
商陆根本不敢说,自己只要看向薤白,眼睛就跟透视了一样,自动生成人家光着的样子。小小陆起起伏伏,搞得本人也是忽冷忽热,让他不得不一直调整姿势。
他怕薤白觉得自己满脑子里只有黄色、实在低俗,所以想了半天到家之后要先干什么。打扫卫生?东京的家每隔一周都会有家政阿姨上门打扫。那做饭吃饭?家里估计也没有食材了,还得出去买,出去买就意味着要走路,走路就意味着摩擦,折磨的时间只会被拉得更长。
说不定薤白也想呢?商陆偷偷瞄了好几眼薤白的状态,发现人家在飞机上睡得可香。
想来也是,最近薤白为了赶拍摄进度,几乎都是起早贪黑,忙碌程度也十分可观。也许这次度假薤白就是为了找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好好放松一下,手机关机睡到自然醒之类的。商陆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委屈到了,他不相信薤白就真的一点儿都不想跟自己唧唧我我。前天晚上也都没做什么,这段时间连亲嘴都是蜻蜓点水了。
他们是什么七八十岁的老夫夫吗,亲嘴居然真是就是嘴唇贴贴!?
商陆不甘心,商陆可是做好了直到彻底丧失功能为止都要跟薤白一直做下去的打算,为了防止老年腰间盘问题和膝盖问题,他可是在这方面做足了保养的。
那好吧,那就采取一些战术,也不知道自己的内裤穿性感一点儿会不会有用,也许会有激活小小白的用处,但是商陆已经打算豁出去了。
完全不知道商陆同学在旁边思考这些内容的薤白,其实根本没睡着,他只是不敢再继续盯着商陆看了,越看越上头,恨不得现在骑人家身上。他琢磨着商陆已经那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这次度假说什么也得让他补觉补充营养,自己就要收敛一下这些不要脸的欲望。
结果薤白也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委屈到了,紧闭的眼皮都抖了一抖。他可是有半个月都没和商陆做过了,这是什么地狱酷刑吗,成天只能靠早上闻闻人家被窝里的味道来缓解心痒,自己是什么暗恋期的小可怜吗。他就不信商陆不想抱自己,呆会儿落地到了家,肯定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扛起来扔床上。
如果没有,那怎么办?
也不知道自己偷偷做的准备会不会让商陆心动到无法控制,他可是好好地向袁文倩和司半夏取了经,要怎么用最极致的手段勾引人,越离谱越好。
分别都在心里抛弃了“理性”的两个人,在落地入境、打车回家的这一路上分别都表现得“文质彬彬”,说话都比平常要正式了不少。结果这就分别让彼此都误会了对方的心意,到家之后他们站在玄关愣神了好一阵。
“好、好久没回来了,感觉好奇怪啊。”不知所措的薤白笑着说。
“嗯,好久没回来哪里都还是一尘不染的,确实有点儿。”商陆认真地摸了摸玄关柜子,分辨有没有灰尘。
“我们……要不进去吧?”薤白试探着问。
“那就,进去吧。”商陆也僵硬地脱下鞋,“那个,就是我们……”
“嗯嗯。”薤白期待着商陆的后文。
“我们晚上吃什么啊?”商陆本来不想说这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怂了。
“……吃什么都好啊,我还不太饿,刚刚飞机上不是吃过了吗。”
“也是哈,也是。”商陆尴尬地走了两步,心说刚刚在飞机上薤白压根也没吃几口啊,思考间他推开客厅的门。
在看到厅里的沙发和钢琴之后,熟悉的归属感瞬间到位,两个人并肩站在门口,呆呆地陷入怀念。
“回家了呢。”薤白小声念叨着,然后走向那架钢琴,轻抚琴身,“抱歉让你一个人在家守了这么久。”
商陆也走过去抱住他,“晚上随便吃点,现在能让我吃个前菜吗。”
“嗯?你是想听我弹钢琴?”薤白没懂商陆的暗示,直到感觉脖子一片温热。
“弹琴也行,”商陆亲着薤白,然后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但是我得吃你。”
薤白简直心中狂喜,激动得心跳加速,又被耳边商陆那温柔的吐息搞得面红耳赤,默默感叹就是现在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先让我去洗个澡,刚刚一直在路上,脏。”
“一起去。”商陆说着就要开始动手脱衣服了。
薤白突然转过身轻轻推开商陆:“我自己来,自己来,你去卧室等等我。”
“客气什么啊,我想帮你做准备。”商陆还以为薤白只是不想让自己帮忙清理而已。
“不是客气,是……我有个惊喜、惊喜吧应该算是,唉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惊喜,反正你去卧室等着我!”薤白说完,逃一样地冲进主卧的浴室。
商陆有点儿咂摸不明白了,他拍了拍琴,对着琴自言自语:“你说会是什么惊喜呢,难道是新内裤?我那招要提前被他用了啊。”
那可不行,商陆不能让薤白单方面准备,所以跑去客房那边的淋浴间,把之前薤白给自己买的、被薤白评价为“你穿上一定性感”的内裤套上,然后跑到卧室打算摆一个诱惑的姿势。
姿势还没研究明白呢,商陆听到身后门开的声音,转过头看向薤白,发现对方还裹着浴巾,脸也比平时要红:“你这是用多热的水洗的澡啊。”
“那不是重点。”薤白咬了咬嘴唇,说话之前留意到商陆的内裤,“啊!你穿了!”
“对,嘿嘿,好看吗?”商陆也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嗯。”薤白的脸越来越红,低着头小声说,“我先说,你不要太惊讶,我就是,我可能也是脑子一热,咱俩好久都没……我就在想万一你兴致不高,那我就,反正,算了……”
看着爱人语无伦次的窘迫样子,商陆被勾得更是好奇了,他翻身到床边坐起来,伸手碰了碰薤白的浴巾:“什么啊这么多铺垫,老夫老夫了还有什么秘密呢。”
“才四年,不算老夫老夫呢,等到了四十年你再这样说。”薤白松开一只手。
“好,四十年后,我们再正式荣获老夫老夫的名号。”商陆扯了扯浴巾,“那现在就,给我看看吧,宝贝儿。”
薤白松开了另一只手,浴巾掉在了地上,同时掉在地上的还有商陆的全部理智。
寸草不生的白虎景观让商陆整个人都麻了,大脑尤其,感觉左右脑顷刻间冲撞到一起了一样混乱得让他感觉脑子又晕又胀,心跳在一秒之内狂跳好几下,跳得他浑身血液沸腾,沸腾到直接冲了出来。
“商陆!”薤白发现商陆看到自己但却一言不发之后,紧张地看了看商陆的表情,结果看到的却是商陆的鼻血“喷涌而出”。“血!血!鼻子鼻子!”薤白惊慌失措地用手捂住商陆的鼻子,蹲下来捡起浴巾给他堵上。
浴巾上有薤白的味道。
商陆的脑子彻底超负荷了,他激动得用浴巾紧紧捂住口鼻,抑制自己的呼吸,以防产生过呼吸的症状。
“怎么办!?要叫救护车吗?为什么会突然流鼻血啊!”薤白完全没反应过来是为什么,他还以为商陆这个人就是跟东京八字不合,每次来都得经历点儿身体上的毛病。
商陆不顾薤白的紧张,直接把薤白抱到床上,然后断断续续地说:“被、被子、快快,快盖上被子。”
薤白一脸懵逼地反问:“可是我不冷啊,现在我怎么样不重要吧!你的鼻血怎么止不住了啊!”
“不是,很重要,你盖不盖被子和我的鼻血息息相关。”商陆没出息地趴跪在地上,“太、太他妈刺激了……靠,宝贝儿,还得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