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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include “182nd.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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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别打蒲薤白的主意,想都别想。”

蔡晓萍毫无动容,平静地点头回答:“好的。”

这个干脆的回答让商陆愣了几秒:“那这就算是个承诺了,虽然没有书面合同,但是我这个人啊,最近开始相信玄学,所以今后如果在薤白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我就会想到有可能是蔡总打破了今天的承诺,那么到时候可就不只是被调查一下这么简单了。”

蔡晓萍认真地点头:“好。”

就这么简单?商陆眨了眨眼,开始想不透蔡晓萍有什么打算,思考间他下意识地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

“那是婚戒吧,另一枚在蒲薤白手指上吗?”蔡晓萍转移了话题。

商陆微微点头。

“如果我从开始就知道你们戴着成对的婚戒,也就根本不会产生那种念头了。”蔡晓萍的表情流露出歉意,“是我在这件事上考虑得不够周到,实在是因为蒲薤白相貌出众,怕是让我一时鬼迷心窍了。”

商陆迷茫地看着面前的人:“你认真的吗?别人叫你放弃,你就放弃了?”

“商总这话说的,怪有意思。你气势汹汹地威胁我,目的不是让我尽快服软吗。啊,我知道了,你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痛快地答应你的诉求。”蔡晓萍自问自答,之后又给出商陆想要的答案,“刚刚也说过,我已年过四十,没必要的争执我都是尽力避免的。何况商总的名声在那里,都不需要刻意调查,就能知道你在短短几年内有过什么作为了。我还没有犯蠢到要故意去惹怒你,没有一丁点好处。除去私生活不谈,我毕竟也是商人,最看重的还是利益。和你,和光影作对,长远角度来看都没有任何好处。

“之所以这一次如此突然地邀请你吃饭,还是因为前些天周文杰的经纪人很突兀地找到我,对我说和你发生了一些不愉快。我想要尽快地向你解释清楚,周文杰他们擅自做了些让你和蒲薤白不愉快的事,这是我所不知情的,一旦知道,我会制止。站在我本人的角度来说,从未有过想要和你作对的想法,这一点我希望你可以明白。”

这段话真诚得让商陆感觉有点儿不自在了,他干咳了一声,尴尬地说:“是这样啊……哦,我知道了。”

“看来商总还是觉得不够解气吧,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或者我可以让周文杰和那个目中无人的经纪人今后都不会再出现众人的视线里,这样够了吗。”

“嚯,你这说得够吓人的啊,是要给他们肢解了扔在深山老林吗。”

“总好过执行死刑、火化之后将骨灰洒在荒郊野岭。”

商陆再次咳了一声:“这事儿到底是怎么传开的,我提前说,那个人本来就犯了死罪,那样的结局是罪有应得。”

“按照商总的标准,恐怕周文杰的经纪人也同样犯了死罪。”蔡晓萍渐渐收起笑容,“是个叫雷昊鸣的,虽说是小人物,但往往越是小人物越会下毒手。他如今看来对商总深有执念,以至于要到我面前来游说。这样的人不尽早处理的话,将来会在意想不到的节点来添乱。”

居然反倒被提醒了?商陆高频率地眨了眨眼:“谢谢提醒。”

“怎么看起来商总还有点吃惊似的。”蔡晓萍又笑了,“你到底查到了我的什么呢,跟现实中的我有这么大的反差吗。”

“说真的,我也没查到什么。”商陆回忆了一下委托贠伟辉从公安网调查来的资料,“只是觉得从小看着男人家暴女人这个场景长大的人,按理说应该不会对男的太客气。但是你对我太客气了,让我一时之间觉得……我好像不是男的。”

蔡晓萍在听到商陆的这句话之后表情变化得相当精彩,她先是露出无法掩饰的震惊,慌张片刻过后,又因最后一句话而大笑起来。“你的思路也是太另类了,我也不会无缘无故仇视天下的男人。”

“童年阴影就是这样啊,不能叫无缘无故。”商陆没有笑。

蔡晓萍停下笑声,垂眸看向自己的双手:“这样啊,商总居然能查到这种地步,可真是让我长了见识。”

“我真的没查到什么,通常我查别人都是会追溯到对方祖宗十八代来着。”虽然有点儿夸张,但商陆说的是实话。

蔡晓萍轻叹了口气:“可惜我没有祖宗让你调查,对吧。”

商陆微微皱眉。

“既然商总都没能查到的话,看来我今生是无望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了。”蔡晓萍失落地说着,“挺奇怪的吧,我都已经一把年纪了,亲生父母,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了。就算他们活着,也从来没有寻找过我。把我放在福利院里,裹着我的襁褓都是医院的病床单,连张纸条都没有留给我。那福利院里有几十个孩子,院长携手村长一起私吞了国家对福利机构的拨款,导致我们都没有吃过饱饭,那感觉和雾都孤儿很像呢,每天都是饥肠辘辘,很多孩子都是饿死的。福利院决定把长大一点的孩子送出去给别人领养,有的孩子就很幸运,被有爱的家庭带走,还有被国外里的白人夫妇带走。但大多数都是被穷人领走了,比如我。

“养父,一直恨养母没办法给他生孩子,每天对养母拳打脚踢。我不敢哭,哭了就会被跟着一起打。就只有在福利院的人来家访的时候我才能穿一天干净衣服,不是过年过节,只是儿童机构的人来家访。养父母会摆出对我很好的样子,给我吃平时我偷吃一块都会被打得鼻血直流的饼干。那饼干啊,是奥利奥,上面的巧克力我很喜欢,每次都抠下来存到最后再吃。

“后来长大一些我才知道,养父母没有孩子,问题不在养母身上,而是养父他器官发育不全。他经常QJ我来着,叫我给他生孩子,可惜他硬不起来,怎么塞都也没有意义。男人真是恶心的动物,我小时候的确是这样想的。可以的话,我想要颠倒这个现象,可以的话,我想要让男人也尝尝被按在地上打,挨打之后又要忍受屈辱的那种滋味。

“我叫蔡晓萍,是福利院的人给我起的名字,出生日期也是到福利院的那一天,关于我的一切,好像都跟我没有关系。蔡晓萍到底是不是我呢,我又是什么呢。这件事我思考了几十年,没有答案。真是令人讨厌呢,这样的人生。”

此番沉重的发言,让商陆许久都没有缓过神,他屏息注视着面前的女性,无法想象她究竟是怎样才能从那样的家庭里走向高等学府、走向社会、走向如今的地位。

“我很会察言观色,比如说现在,商总多半是在想我究竟是付出了怎样的努力才能获得如今的一切。”蔡晓萍轻轻松松看穿商陆的心思,“我也常常在想这件事,怎么都想不通,于是就归结于命运了。况且,我也不觉得我拥有了什么。公司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情人也都不是我的。属于我的是什么呢,钱吗?钱也是稍不留神就会离你而去的身外之物,没有人真的能够拥有金钱,所以所谓的财富,必须是钱以外的东西。要更抽象一些,或者更具体一些。所以我,从不会对有爱的人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也从不会对能够轻而易举将我手里的这点可怜兮兮的钱财夺走的人做出任何不敬的举动。社会就是这样,从来都是这样,它是由强者统治的。讨好强者,才能分到一羹,但那不意味着我就也成为了强者。”

商陆这一次用力地叹了口气,指了指服务铃:“不来点儿酒吗?”

“不,喝酒就会影响情绪,在商总面前可不能犯迷糊,因为你就是那种可以轻而易举将我击溃的强者。”

商陆惭愧地摇了摇头:“你高看我了。”

那之后两个人聊的话题都不痛不痒,临走前商陆点了一大堆吃的要打包带走,还特意再要了单独一贯寿司。

“果然是没吃饱呢。”蔡晓萍看得目瞪口呆。

商陆将寿司塞进嘴里,摇了摇头,咽下去之后才说:“寿司刚刚我就吃了六贯,我得凑到7。”

“7?”

“今天我的幸运数字。”商陆想起薤白嘱咐自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原来相信玄学不是在说笑啊……”蔡晓萍也笑了起来,“那么打包的食物是要带回家给蒲薤白吗?”

“有一份是,其他是我朋友让我给他捎去的,这家店这么贵,他自己肯定不舍得吃这么多。”

蔡晓萍再次叹气:“商总这一晚上三番五次地刷新我对‘好人’这个词的理解呢。”

“你就别叫我商总了,都快大我两轮儿了,叫我商陆就行。”

“称呼跟年龄可没有多大的关系。”蔡晓萍拿起手机,“今天说好我请客,那么无论是给蒲薤白的,还是给你朋友的,都由我来支付吧。”

“诶,不带这样的,我带走的我自己付。”

“你们男人之间是不是很讲究面子这个词啊,”蔡晓萍将会员编号出示给服务员,然后朝商陆笑着说,“今天也让我来试一试,商总,你可得给我这个面子。”

等待外带食物的那段时间里,商陆思来想去都觉得让蔡晓萍又请吃饭又摊牌的实在不太好,所以他试探性地问:“你可以给我一根你的头发吗?”

蔡晓萍在当晚第一次流露出困惑的表情。

“我可能有办法找到你的亲生父母。”商陆解释道。

“啊……原来如此。”蔡晓萍摸了摸耳鬓的头发,“找到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找到了,也不会怎么样了。”

“嗯,但是如果你还没有放弃的话,那我还能帮你再挣扎一下。”

此后蔡晓萍就陷入了深思,直到两个人分别都没有再谈此事。

商陆拎着两大袋子的食物,走向停车场的时候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好像自己一直以来都用错了力气,现在有种失魂落魄的感觉。就要走到私家车的附近时,他突然听到背后传来蔡晓萍的呼喊声——

“商陆!”

商陆停下步子,转过身,看到蔡晓萍竟然小跑着过来,停在自己面前时气都喘不匀了,但她很果断地从头上捋下来一根长发,递到商陆跟前。

面对一言不发的蔡晓萍,商陆也一言不发地接过那根头发。

“谢谢。”蔡晓萍昂头注视着商陆,“我想,你身边一定有很多人都曾有过和此时此刻的我同样的想法,要是早点遇见你,人生会变得很不一样吧。”

“你真的高看我了,我真没那么厉害。”商陆小心地将头发收好。

“你在没有查清我的底细的情况下,就来跟我宣言让我别动你的爱人,光是这一点就已经强过大多数人了。”

商陆琢磨着这招还是张航教给他的,于是对蔡晓萍说:“你认识的牛人还是不多。”

“或许吧。”蔡晓萍目送商陆上车,才转身离开。

一直坐在驾驶席看着刚刚那一幕的吴英泽人都傻了,震惊地扭头质问:“你这是一晚上就给人攻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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