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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include “136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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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是工作,自己不也是正跟别人“谈笑风生”吗,虽然笑容都不是发自内心的,所有的称赞都是勉强的,但是这样才能融入这个环境,这样才能符合他们的社交规则。薤白给自己做着心理暗示,无视掉那些缠着商陆的女明星,自己则是端着酒杯找领导逐一敬酒。

也不知道这些领导是看在谁的面子上,对待薤白都很热情,说着“好好干保证不让你吃亏”这种明显就是喝醉了的胡话,贪婪的眼神还要在薤白身上停留一段时间。久违的厌倦感和疲惫感啃噬着薤白的神经,他终于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想要回到学校继续读书了,单纯就是因为学校那种地方相对比较简单吧。

最后他趁着张航身边没有其他人的时候,走过去打算好好感谢一下人家这次愿意给他一个机会。薤白坐在张航身边,想要给张航面前的空杯子倒酒的时候,突然细心地想起来面前这人在几个月前还曾因心脏衰竭在ICU里住过一段日子,于是就把手中的酒瓶子换成了饮料瓶子,给张航倒了一杯橙汁。

张航盯着面前的橙汁,表情稍有一怔,抬起头朝薤白笑了一下,眼神中带着疑惑。

不得不说这个人的微表情调节得非常到位,薤白立刻就看懂了对方是纳闷儿自己为什么要给他倒杯橙汁:“就……想起您心脏是不是不太好之类的……听说您前不久还住过院。”

张航脸上的疑惑消失,但笑容没有,“谢谢关心,没事儿,我现在很健康。”

“那就……那就好。”薤白发现自己是真的嘴笨,尤其是面对这种不是朋友的认识的人,他根本就想不到什么好的话题。

张航想必也意识到这一点了,他端起杯子看了看饮料,若有所思地问:“你姓什么来着?”

薤白真的无语了,他尽可能保持礼貌地说:“蒲,蒲公英的蒲。”

“哦。”张航点点头,“你为什么姓蒲?”

这特么叫什么鬼问题啊。薤白面无表情地回答:“因为我爸姓蒲。”

“哦,那你妈姓谢?”

“啊对,我妈确实姓谢。但是我名字里的薤不是感谢的谢,是那个草字头,歹和韭。”薤白一边说一边在空中比划着。

“薤白,是不是一种药材来着?”张航又问。

“对!”薤白开心地点头,“而且特别巧,商陆也是一种药材!”

“商陆可是太有名了,传说中神农尝的最后一种植物就是商陆,然后被毒死了。”张航哈哈笑着,“但是啊,就算说商陆的果实含有毒素,不谈剂量就谈毒性那不就是耍流氓么。”

薤白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传闻,也笑了起来:“还有这回事儿啊。”

“所以你爸妈是植物学家?生物学家?”张航继续聊着。

原来别人在听过自己的名字之后就会产生这种联想,薤白摇了摇头:“不是,没那么厉害,叫薤白也是巧了,那时候他们没钱买新鲜的菜,就经常去挖野菜,挖到一种跟小葱的味道很像的菜,吃了段时间才知道那是薤白。刚开始他们以为那个字念韭,后来查了字典才知道是薤,觉得发音很碰巧,就成了我的名字了。”

这还是薤白第一次跟商陆以外的人说自己的名字的由来,说完之后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好意思,还很期待张航的反应。

张航似乎是觉得这个故事很有意思,笑得很放松:“那所以薤白还可以生吃?”

“可以的,我跟商陆还特意去找过,就是那种挺不起眼的野菜,会长淡紫色的小花儿,挖出来之后根部就很像小蒜头。还挺好吃的!”

“哦你这么一说,那我应该也是吃过!”张航也回忆起了什么,“对对,我也偶尔会去挖野菜。”

“哈哈您为什么还要去挖野菜……”

“那你俩又为什么去挖野菜啊?”

“好玩儿啊。”

“我也是啊。”

两个人对视着大笑,一时之间周围的人都在注视着他们。

薤白在察觉到旁人的视线之后,立刻收敛了笑声,干咳了一下喝着酒。

张航也喝了口饮料,转移了话题:“那么你父母都还好么?”

薤白愣了一下,无奈地笑着说:“不知道,也许吧,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抱歉。”张航看起来也没有料到似的,诚恳地道歉过后,微微点头,“这样啊,那么你小时候是怎么过的?跟亲戚?”

“在福利院呆过一段时间,后来被领养了,就跟林……啊,跟我的养父一起生活了几年。”薤白如实说着。

“养父姓林?”张航温和地问。

“他其实姓森,但是他让我叫他林叔。”薤白歪了歪头。

张航的表情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那是非常复杂的表情,让薤白都有些看不明白。

“是么,这样啊,那……”张航难得没有把话说完,而是停顿了一下,“那你过得怎么样?”

“啊?”薤白还以为他会问林叔现在怎么样,“我?我过得挺好啊,现在。”

“那就好,”张航一口气喝干了橙汁,又喃喃了一遍,“那挺好。”

与张航的这场莫名其妙的对话,也伴随着总导演的插入而被中断,很快薤白也就伴随着酒劲儿忘记了这段对话中的奇怪之处。那天晚上的聚餐到十点就正常结束,尽管有人吵着要去搞第二场,但演员见领导们都要回家,也就都以转日还要早起为由而拒绝了。喝得有点儿头晕的薤白身子有些歪扭地和领导们道别,之后才晃悠着走上保姆车。

可惜不光是薤白和商陆,连司半夏都多喝了两杯,三个人坐在车里思考了很久,才想到要叫个救援。

“真的服了你们仨,就不能留一个不喝酒吗。”吴英泽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上车之后看着三个表情呆滞的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心疼还是该生气,“怎么刚出道就是地狱模式,不是说这次有张航罩着呢?”

“还有些领导在。”商陆打了个嗝,其实他也没喝到无法思考的地步,主要是吃得太多。

“不跟剧组的人搞好关系的话,我怕他们集中起来挤兑我们。”司半夏扶额叹了口气,“不过今晚感觉剧组的人都挺正常。”

“我只是太久没在外面喝酒,有点儿上脑袋。”薤白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行了祖宗们,系好安全带。”吴英泽也没有立场责备,开车送他们各回各家。

商陆下车的时候还给吴英泽塞了一包烧饼,是用油纸包起来的那种,一边塞一边说:“别人我还不给呢,但你是吴头儿,我分你两个。”

吴英泽哭笑不得,珍重地接过烧饼:“我会用心品尝的。”

商陆又扭头跟薤白挤眉弄眼地说:“嘿嘿,我还留了两个,一会儿给你吃。”

那股傻劲儿把薤白逗笑了,但是这一笑,头就更晕了,反胃的感觉也很严重,差点儿就吐在地下车库里。

结果商陆还以为薤白是被烧饼恶心吐了,急忙改口:“不吃,不想吃咱就不吃,不就是个破烧饼吗,咱不吃了!”

“你俩别在这儿出洋相了行吗,赶紧回家吧。”吴英泽把两个人推进电梯间,看着门关上之后才放心离开。

商陆和薤白进了电梯独处之后,分别都冷静下来,电梯上行期间一直保持沉默,只有商陆把烧饼拿出来啃了两口的声音。

那烧饼的大小对商陆来说就是两口能吃完的程度,吃完了一个还想吃下一个,但他又看了看身旁靠着电梯壁的薤白,忍住了食欲,决定把剩下的留给薤白当明天的早饭。

薤白就在旁边盯着商陆吃烧饼,直到电梯到达他们家的楼层,直到电梯门打开,直到走出电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一直盯着商陆嘴角的芝麻粒儿,然后在离开电梯的那一刻他突然凑上去舔走了那粒芝麻,顺势就热吻起来。

商陆一点儿都不好奇薤白为什么突然热情,一般这种时候他就只想享受,问题是今天他喝了酒。

他还以为……还以为薤白忙了一天之后就不会有这种心情了,所以吃饭的时候也没有刻意控制饮酒量,还差点儿把王曜华给喝倒了。商陆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喝多了,晚上回家薤白就不会在意自己被那些女明星缠着的事,他都想好了要在认错的时候撒娇打酒嗝,那样薤白肯定会心疼自己,不会闹脾气。

算来算去都没算到薤白根本没闹脾气,甚至还打算来一发。

仔细想想每次薤白喝过酒之后就会变得特别坦诚,干什么都很大胆,在床上说的话都比往常要多。像是什么“舒服”啊、“再来”啊、“好大好爽好厉害”啊,这些都是商陆在薤白喝醉的时候才能听到。现在就很符合一系列条件,只有一个致命问题横在他面前,那就是他的小小陆没有什么功能性。

商陆简直悔不当初,一边接吻一边走神,想做点儿什么,但又只能想想。

“想什么呢。”薤白稍稍离开他的嘴唇,把他推进卧室里,扯开他的领带。

“想……做。”商陆稍微低下头,果然看到小小白已经站起来了,然后又看看它对面的小兄弟,只好委委屈屈地念叨,“怎么人跟人对酒精的耐受程度就这么不一样呢,我喝酒明明感觉一点儿都不上头,结果它居然会抑制我的中枢神经。”

薤白笑了一声,跪下来努力了一番,确实得到了一些反馈,但反馈得不够足。

“抱歉,”这时候商陆除了道歉也想不到别的方法,他揉了揉薤白的脑袋,“你上……”

这句话还没有被商陆说完,薤白就直接用行动打断了,并且这所谓的行动也正巧符合了商陆想要给的建议,而且是真的一点儿没客气。

他们几乎不会交换位置,因为薤白说更喜欢被商陆抱着,商陆也喜欢看薤白被抱时候的表情,所以两个人从来都很和谐。偶尔几次交换也不是为了干个新鲜,不过就是薤白心情到了,比如说买了新房子、开了新公司、得到了新工作。偶尔的几次里,薤白也温柔得不行,前前后后各种照顾,让商陆以为自己退化成了婴儿。

但是今天不一样,商陆头次在床上感觉快疼懵了,尤其是后颈还被薤白死死地咬着,疼得他酒都醒了,伴随着神经中枢被唤醒,小小陆也终于不再是半残状态。但是这种情况下崛起,感觉就像自己其实是个抖M一样,商陆欲哭无泪,只好笑了一声。

一听到这笑声,薤白松开嘴,吻了一下商陆的后脖颈:“笑什么?”

“笑自己可真是个M啊。”商陆说完,感觉自己的身子被薤白扒拉着翻了个面儿,然后才能看清对方的表情。

“胡说什么。”薤白可听不得任何人说商陆是个M,就连商陆自己说自己都不行。

商陆感觉薤白恢复了些冷静,就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脸,看着对方顺从地贴着自己掌心,还撒娇一样用脸颊蹭了蹭。“消气儿了?”

薤白露出自责的眼神,一言不发地俯下身,趴进商陆怀里。

“是因为欧阳桃桃和叶桑吧,将来的局长和将来的台长都在看着,我直接甩脸子的话会让我们未来处境都变得很难判断。叶桑能走到今天也是靠着她的金主丈夫,不好说她想要再往高处走的话会采取什么方案,我们这个时候还是尽可能谨慎。”商陆理智地说完,紧接着叹了口气,“不过是真的没想到叶桑也不知道咱俩的关系,以前常总就跟我说,其实出柜这个事儿只有媒体人和商人关心,还有官员和要员们也会关心,其他人根本不在乎。”

“我知道他们不在乎。”薤白终于开口说话了,“我知道他们都不会把我们手上的戒指当回事儿,我知道只要在这个圈子里就会无法避免地发生聚餐上发生的事。”

“但是你也要知道,我肯定不会做任何背……”

“我知道。”薤白再次打断商陆的发言,“我知道你不会回应他们任何人,我也知道你心里只有我。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如果连这一点我都还要质疑,那我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

商陆稍微松了口气,但转念一想,如果薤白不是因为这些才生气的话,那难不成还会因为其他更深刻的事情?他想着,安抚性地拍着薤白的背:“宝贝儿,你起来看着我。”

薤白颤抖了一下,慢慢抬起头,向上蹭了蹭,对上商陆的双眼。

“你在想什么,告诉我。”

商陆语气虽然平静,但是薤白会把这种语气解读为一种“不回答不行”的命令,所以即便很犹豫,也还是坦白了:“就算知道……”

“嗯。”商陆耐心地引导着。

“就算知道你不会对他们动心,就算知道这一行目前就是这种风气。”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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