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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include “129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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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冬天吧,小时候那次登上武当,薤白记得有道长对自己说了很多话,但那具体是在哪一年发生的,是和谁一起登山的,他都记不太清,只是记得亲切的道长说自己拥有着纯洁的灵魂时、林叔露出了复杂的表情。薤白不懂灵魂层面的事情,他很现实,知道自己只有平凡人的脑子,所以对于儿时的记忆,他都是选择性去相信的。

但是此刻在看到面前这位白发苍苍、胡子老长的道长时,还是下意识地喊出了对方的名号,同时模糊的记忆又有片段被他找了回来。他记得当时带着他爬山的人,除了他的养父,还有养父的朋友。

然后那位朋友摸着自己的头,对自己说:小白,快,叫莫爷爷。

回忆起这些的薤白下意识地摸了摸头:“莫爷爷,真的是您,这也……太巧了。”

商陆在旁边没有说话,他不太懂为什么眼前这个老头儿要用这种感动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和薤白,明明只是初次见面,说话竟然给人一种他好像等了他们很久了一样的错觉。这种感觉让商陆很困惑,但没有反感。

“这可不是巧,这是注定的事情,此刻我便相信了。”莫道长摸了摸胡子,又看向王曜华,“也该叫上王教授一起来。”

王曜华也是一言不发,他就是不服,不明白这老头儿为什么摆出一副看破天机的表情:“没那必要,懒得听你们讨论什么不可泄露的玄学问题。”

“哈哈,还是小时候那个倔脾气啊,你这孩子。”莫道长不怒不恼,大笑着调侃了句。

王曜华转身继续朝南岩宫走:“见也见了,其他也没什么事了吧,说好的给我们所有人一柱免费的香呢。”

“这香我反倒是想请你们去上一柱。”莫道长说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商陆,“你就是商陆。”

道长这话一出口,王曜华步子都停了,要知道这短短几分钟之内没有人做任何自我介绍,老道长天天都在没信号、没电子产品的深山老林里,根本不可能通过互联网来得知蒲薤白有个叫商陆的对象。王曜华刚刚只是开玩笑地说了句“您猜谁是商陆”,怎么也想不到人家还真就猜出来了。

商陆也察觉到了异常,这老头儿的语气听起来根本就是很肯定自己是商陆:“我们见过吗?”

“没有。”

“那我是该自我介绍一下,”商陆微微皱眉,“我是商陆,您好。”

“我们没有见过,但有人在十多年前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道长说着玄而又玄的话,同时视线扫过不远处的甄远峰,和已经爬到树上的张航。

“谁?谁料到了什么?”商陆眉头皱得更紧了。

“料到今后会迎来左右世界命运的大耗之日,阴阳相冲,互相调和。”道长的语气听起来很清醒,“至于是谁,那不宜多说。总之,缘分至此,你们就随我来吧。”

道长说完,径直往山上继续前进。

“这个老头儿,精神没有问题吧?”商陆在后面暗搓搓地说着大不敬的话。

薤白没有骂他:“有信仰的人是这样的……我们不能否认或是诋毁任何人的信仰,但是也不需要认同或者信服,尊重就好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这个道理无法解释商陆现在心慌的感觉,他就觉得心里没着没落的,只能通过贴着薤白的身体才能缓解一些。

“听说这山上算命大师都很神,也没准儿真的看到了你们的运势呢,还说是奇迹呢,不挺好的吗。”赵问荆作为局外人,乐观地劝着,“这说明这些有修行的人都觉得你们是命定之爱。”

赵问荆心里巴不得大师也给自己看看,他实在想知道自己和常山现在的姻缘情况,尤其是在扭过头看到常山坐在石头上气喘吁吁的样子时,他就觉得这人跟自己喜欢了一辈子的那个常山就不是一个人。

他心目中的那个常山,可是能把昏迷状态下的自己背起来翻山越岭的,怎么可能是现在这个爬了两百米就要死要活的中年大叔呢。

不过现在这样的常山还是有办法让别人感受到他的魅力,比如说在他给冯树才痛痛快快地转账一千块之后,冯树才就彻底沦陷,狗腿子一样地帮常山捏着小腿,拧开能量饮料的瓶盖给人家递到嘴边。

面对这样的场景,赵菁只觉得今晚估计她老爹又要跟这个不走脑子的二爸开始冷战了。“怎么真的会有这么迟钝的男的,我都看醉了。”赵菁小声吐槽。

侯玥瑶却没有接话,她只是在入神地看着王曜华,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想靠过去,又怕自己再下意识地侮辱人家。她又进而想了很多,与王曜华的相识也不过是因为自己随口和商陆开的一个玩笑,“感觉同性才是真爱、给我介绍个女生吧”,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真的没想到商陆能给自己介绍一个各方各面都让她喜欢得上头的女生。

所以自己对王曜华的喜欢,到底是什么程度上、什么层面上的呢?如果单纯因为和他在一起比较有趣,那未免太肤浅了。

因为自己也想体验一把同性恋?这叛逆期独有的追求特别感的想法来得也太晚了,如今自己都是大龄青年,是父母急着让自己出嫁的年纪了。现实一点的话,侯玥瑶发现自己本来也没有和王曜华走得多亲近的可能,喜欢也单纯是因为人家优秀,那感觉就像是精装版的商陆和蒲薤白的结合一样。

“你们也快点跟上吧。”负责保证大家都不落队的有栖川稍微提醒了句还在原地休息的人。

“你呢?”赵菁走了两步发现有栖川站在原地。

有栖川抬起头看着附近树上挂着的张航:“我等他下来。”

“这人……为什么要爬树?”路过的韩建涛也跟着抬起头。

甄远峰见怪不怪地解释道:“闲不住而已。”

“你对他还挺了解。”韩建涛下意识地说。

“还行吧。”甄远峰也没否认。

韩建涛心里别扭了一下,不在吭声,甚至都不想看甄远峰。

又碰巧目睹这一幕的赵菁又一次小声吐槽:“怎么回事儿,男的难道都是这么迟钝吗,难道我才是不正常的?”

一行人随着道长迈进南岩宫,在玄武殿尝过智慧井的水,紧接着穿过两仪殿,沿着山路抬头望去,看到龙头香在雾中忽隐忽现。

一直贴着山岩那一侧小心翼翼地前进的商陆,在看到云里雾里的那个朝悬崖探头的香炉时,心里琢磨着古人还真是病得不轻,就算是为了表现虔诚,也不至于明都不要了吧。不过想到那个年代也许吃喝都发愁,赌一把运势也没什么难以理解的,他又有点释然了。

谁知道这个时候,莫道长突然回过头,朝着商陆说了句:“希望你能在这里上一炷香。”

商陆感觉自己都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他后背贴着岩石,茫然地看着道长,感觉对方不像是高人,更像是上天派来搞死自己的人。

薤白首先站出来表示不同意:“您这是开哪门子玩笑,那地方几百年不让上香了都。”

“就是啊,光是掉下去摔死的都数不胜数,估计还有不少像商陆这样上去就吓死了的。”王曜华说着风凉话。

莫道长丝毫不急,反而是眼神示意他的弟子去做些什么,刚还在缠着甄远峰不放的道士,当看到莫道长的眼神后,立刻鞠躬离开,很快这段朝拜之路渐渐没了其他游客,只有更多的道士汇聚在此。而莫道长的弟子则是端着上香的工具走来,站在通往龙头香的唯一的只有十公分宽度的石柱旁边,静静等候。

这架势看起来不像是个玩笑,常山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拖着沉重的步子挡在商陆和薤白身前:“您可得把话说清咯,为什么非得他上,你们自己上不行吗。”

“所谓道缘,三言两语难以解释,过去有位修行极深的贵人来到这里预言到了今日,既然那人都已经预感到这种地步,那么相信他接下来的话亦无坏处。这龙头香每隔一段时间会由我们来点上,龙头正对金顶,每当给这里上香,金顶的长明灯便会更加明亮,预示武当永不灭的香火。道行越深、越虔诚的人,自身愿望也会以此形式得到武神回应,从此一生、兴旺无灾。”莫道长越说越玄,除了几个唯物主义科学家之外,其他人多少都被感染了。

常山甚至都想自己去上一柱了:“没什么安全措施吗?”

莫道长摇了摇头。

“这用无人机来上不行吗,都什么年代了。”王曜华靠着木柱子,“您的意思是,不上香我们就不能走了?”

“自然不会这样为难大家,只是这机会放弃了,也就再也无法反悔。”

“那我们放弃。”薤白在所有人犹豫的时候,大声说,“再者说,让无神论者去以这么危险的行为来参拜,这是什么荒诞的笑话吗,这香谁稀罕谁上。”

摇摆不定的商陆也是在听到爱人的声音的时候,才下定了决心。

他是无神论者,但他们的确有没办法用如今的科学解释的事情,只是这个世界的他们尚且解释不了的,不代表其他世界的他们解释不了,没有被证伪的事情,永远存在可能性。“您说曾经有人预言过今天这一幕,那个人是谁?”

伴随着商陆的提问,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莫道长身上。

道长长叹口气:“名为张弦,说是预言、又有些不妥。”

莫道长一把年纪,很多过去的事情都记不太清,但唯独那个人上山那天发生的事情他全部记得。那人当年还算年轻,带着朋友和朋友的孩子一起爬到这个地方,指着金顶对自己说:长明灯根本不是长明的吧。

那当然不是长明的,但会直接指出这一点的人少之又少,张弦说完这话,对道长笑着补充:“但我有一种让它长时间不灭的方法。”

武当的修行者们在那之前都觉得在这里拜神只是他们道教的一种仪式、一个祭典。但张弦却明确的指出,人的大脑时刻发散着一种量子力场,不同的人不同的场强和频段,一旦出现力场强大的人,便会发生共振影响自然。

所谓的运势,也就是力场影响了自然之后的结果罢了。

“我可以保证你们的长明灯十五年不灭,等到这香火就要灭的那段时间,会有很多拥有比我更强大的力场的人来到这里,他们会带来一位让你感受不到任何幸运或是不幸、让你看不清任何关于他的运势的人,让那个人来延续香火,长明灯将永世不灭。”张弦说着,拍了一下年幼的蒲薤白的头,“到时候说不定这小子也会在,毕竟……这一切都将会成为注定的因果。未来有天,世界会迎来阴阳相冲的大耗,到那时会怎么样,可全都仰仗你们了。”

众人听着老道长娓娓讲述过往的事情,无一没有感到不寒而栗,配上阴沉的天空和迷雾重重的山崖,让他们同时产生了一种对现实的抗拒感。

蒲薤白十一岁被森少木领养,如今二十六,正好是森少木的那位叫张弦的朋友所预言的十五年后。

那么张弦口中的“让人看不清运势的人”,从目前道长们的眼神来判断,大概就是指商陆了。

“道教主张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但对于这种和谐,不同人总是有着不同的解释。有人认为人类活动大幅削减了自然的活力,也有人认为自然是在用资源限制人类的发展,无论哪一种,只要有所突破,便是道义上的醒悟。从这里走出众多道教弟子,没有几位能真的看破人与自然相处的关键,但看破关键的人,定能为世界做出一份无法估量的贡献。”莫道长凝视着商陆的双眼,“而我们武当推崇勇气与正义,各位正义与否,很难评判,但勇气,则是显而易见。”

“显而易见我就是没那个胆子啊。”商陆委屈地低吼了句。

“年轻人,你还不懂吗,所谓勇气,并不是无所畏惧,而是在遇到发自内心畏惧的事物时、不被其打败。勇气是直面恐惧的力量。”

莫道长这番话倒是真正的触动了商陆的内心,他意识到自己一路走来,害怕的事情只有两件,一是薤白会离开他,二是亲近自然。要是说人与自然和谐共处这事儿,商陆觉得自己非常的不够格。

但是他的确想要得到直面恐惧的力量,这份力量不是别人给他的,而是他自己去激活的。

商陆松开薤白的手,轻轻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后者惊慌地回过头,像是看穿了他想要做什么一样:“别在这儿发疯啊商陆,这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知道。”商陆低头用力叹了口气,重新抬起头的时候,朝薤白笑着再次说,“我知道。”

始终旁观的张航这个时候突然走过来毫无征兆地撩开商陆的上衣。

商陆本人还没什么反应呢,还在着急的薤白干脆把脾气就撒在了张航身上,一边拍掉对方的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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