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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搬提字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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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一阵儿密集脚步。

孟斯鸠提前退至宫道旁——一步辇,规制与同陪不及陛下、太后、皇后那边大,但宫中能配步辇出行的,不多。

道黑。

尤其隔置明路灯稍矮,探路作用。

步辇坐的高——未仔细探究哪个人物经过,孟斯鸠已垂头行礼。

恰好停明路灯旁。

荧荧光辉,落在自己加绒加厚的翠虬黑袖袍子上。

还好天儿不热——不然刚好站这,得招多少蚊虫过来。

咝——那步辇怎么过的那么慢呢?

沉住耐心,就是行礼有点儿累。

不是。

不是。

你到底还过不过路了?

步辇就在附近,孟斯鸠暂时不敢抬头张望。

“你是太后娘娘宫中的?”

闻一女声。

孟斯鸠余光掠过宫道左右,只有自己一人,“是。”

大致断定是黛妃。

步辇上的人:“你可认的你们宫中,一姓孟的小公公?”

姓孟的?

我就姓孟啊。

其他姓孟的太监——松台宫太监不少,还没全认的。

【你可认的】?

谁会好端端这么问,呆久了不就自然认的了…她…知道我没在松台宫呆多久。

那刚进松台宫,又恰好姓孟的——不就只有我一个?

认出我是谁了,还要明知故问——冲我来的?

额头微跳,不知黛妃所指善不善。

孟斯鸠揣着明白,装糊涂,“小的认识。”

步辇上:“哦。”

轻声,“本宫问你些孟小公公的事,把头抬起来。”

“…”孟斯鸠微抬头,“是。”

步辇就停于身前,此时能见来人面容——黛妃。

补充:“黛妃娘娘安。”

对面微停,启唇,“你倒是有些眼熟,来过本宫宫中?”

孟斯鸠:…

有话直说行不行。

恭敬,“是,曾前出入过娘娘宫中。”

黛妃:“你既是太后娘娘的宫人,什么契机来的?”

俺就是孟斯鸠!行了吧?

孟斯鸠:“随陛下身后,验餐食可靠。”

“原是如此。”黛妃,“那又是如何遣去松台宫的?”

孟斯鸠:“太后娘娘说奴才性格活泼,可稍驱闷烦,陛下便遣奴才往去松台宫当值。”

黛妃稍摆手,身侧红袍粉袖太监领意——近孟斯鸠身前,袖口掏出一小锦囊。

孟斯鸠不明所以,“这…”

“本宫向你询些孟小公公的事儿。”黛妃,“安心收着。”

孟斯鸠眉头微蹙:…

你不是认的我是谁么?直接说【问你点事儿】不就得?

向她确认,“黛妃娘娘,您要询哪位孟小公公?”

“哪位?”黛妃笑着,“松台宫可是有许多孟小公公叫【孟斯鸠】的?”

锦囊已由红袍粉袖太监,推入孟斯鸠手心。

孟斯鸠要松手,归还。

那红袍粉袖太监,握着孟斯鸠手,将锦囊蜷住。随后,退回步辇旁站立。

刚要开口,说明自己是孟斯鸠。

右边宫道一阵步声儿。

望过去——是皇后步辇临近。

孟斯鸠跪着的朝向,原地转动。

与身边黛妃所随宫人,齐声,“皇后娘娘安。”

孟斯鸠手心还有锦囊,怕误会,稍推入袖中,头低着。

宫人落下黛妃步辇。

由人搀扶,黛妃站地,慢条斯理行礼,“皇后娘娘安。”

皇后停于近处,步辇之上,语气温柔,“起来罢。”

黛妃施施然起身。

话中含笑,黛妃:“皇后娘娘也是晚膳后,出来消食赏月的?”

哪儿来的月亮今天?

孟斯鸠趁着众人关注不在自己身上,调整偷懒跪姿。

步辇高坐的皇后:“今日无月,本是往御花园散心。”

黛妃疑惑状抬脸环望,轻声笑,“果真无月。是臣妾失察。”

“失察于日常环境——想来,是黛妃妹妹近日休息不佳。”皇后,“需遣太医问诊调理否?”

黛妃:“多谢皇后娘娘关怀,不足为道的小毛病罢了。臣妾定好好照顾身体——以长久侍奉陛下、太后娘娘,长久敬待皇后娘娘。”

“那便好。” 皇后,目扫座下,“黛妃于此,停留——是有何趣事?”

黛妃:“趣事倒无。”

补充,“只是偶遇熟人,扯些闲言。”

怎么现在就熟人了。

上一句说看着眼熟,再上一句问我认不认识我自己。

孟斯鸠睫毛微颤。

她这话意思——是不是跟皇后说,我同她有较密关联?

打咩!拒绝单向龟龟认证!

也不能出声相驳。

黛妃于册子资料所登,能从毫无家世背景支持,坐到仅低于皇后的贵妃位置…

当众人面,驳【我和她不熟】——非明智之举。

孟斯鸠略吸口气。

仔细听二人一来一回。

“还是黛妃妹妹人脉广布。”皇后依旧温柔,“前有贺松,又识严太监,现在——松台宫的孟斯鸠,都相熟。”

继续,“宫人们常常称赞【黛妃妹妹性格可亲】。”

贺松?

打听的上一紫袍太监,就叫贺松。

跟严太监又有什么关系?

垂着头的孟斯鸠,眉头微蹙起。

据打听——严太监虽比贺松年纪大,却把贺松,当老师敬待。

那严太监,就是…和贺松一列的…

八年,基层秀女,登贵妃位。

八年,严太监,红袍升灰白袍。

严太监、贺松…都是辅黛妃的?

同样是升位。

那严太监和贺松,也应是…多多少少有黛妃反过来帮扶的手笔。

好像稍加捋顺一丝关系,孟斯鸠眉头微松。

眼睛嘀哩咕噜转——我当值于松台宫,她给我塞东西,难不成想让我在太后面前多美言几句?

得了吧。

太后只关心自己儿子瘦不瘦——不关心她儿子去哪个宫睡觉觉。

等皇后过去了,就把手上这锦囊,还给黛妃宫人。

孟斯鸠轻挪动膝盖的跪立点——有点酸麻,有点痛。

黛妃仍保持笑意,“皇后娘娘才是天下所赞的恭良谦婉。臣妾只是在皇后娘娘的光辉下,向习一二。”

“孟斯鸠。”

头一回听皇后唤自己,孟斯鸠顺从抬脸,恭谨,“在。”

皇后:“你从松台宫外出,可是有正事要做?”

耶,可以溜咯。

孟斯鸠:“是,奴才需去搬运物件儿,马上回松台宫。”

“那你便先起来。”皇后,“做事去罢,莫耽误了。”

“是。”孟斯鸠起身。

膝盖酸疼——在松台宫大半个月,鲜少跪着;再往推两个月,陛下基本不唤他去殿前,也不用跪谁。

今晚原地下跪这般久,不适应。

强忍不适,假装行走正常。

几步后,过一宫门,拐弯,出了她们视线范围——终于可以不装,颤颤扶墙,慢行。

陛下只是令自己,搬提字门板回松台宫所住厢房。并未要求多快。

孟斯鸠撇嘴。

皇帝应该不会,闲到无聊一直在松台宫等着【我扛自己的板子回自己的厢房】。

回去拿热巾敷一下膝盖。

欸?不对呀,等会儿我还要扛着板子呢。

那门虽然窄,高度之前估摸着1.7米——每回进茅厕,都要弯腰让头。但毕竟是木料,宫路又这般长。

啊——

死皇帝——

坏黛妃——

腿脚酸疼扛着不轻的门板走老远。

啊——

黛妃?

等等,袖中稍硌人——那锦囊…还未还给黛妃。方才皇后开口,急着起身离开,忘了这茬儿。

要找个机会还咯。

曾前所住厢房院。

踏入。

好安静。

这院里住的,翠虬红袖袍子太监,一人一单厢。

每厢配的海青色红袖袍子小太监——住通铺,似御膳房分部那般。

稍推时间。

翠虬袍子们还未下值。海青色袍子配房太监,应是往,水房膳房,排队领饭、领水去了。

还想找几个热心小伙儿,帮我一起搬呢。

孟斯鸠轻叹一口气,朝自己原先住的厢房步去。

陛下说已把门板拆了,搬进这房——那应还未入住其他人。

直接推门而入。

门板。

环了一圈儿,在床榻附近。

手推了推,试试重量。

“是谁!”

孟斯鸠回头——严太监在厢房门口出声儿。

也是,自己搬走了,严太监本为此厢房的陪侍太监,现下,不需同他们一起去领水领饭——想必严太监托我的福,近日过的清闲。

严太监唉哟一声儿,没经准许,便踏步进来,“是孟公公呀。”

一段儿时间不见,这严太监的声音怎么更加阴恻恻?

前阵子同我接触多,他还不会如此眼底黑晦。

莫不是,我曾前身上的阳刚之气,感染了他;现在他又倒打回原形。

不及思考那么多。

孟斯鸠:“你来正好,同我一起把这门板,搬松台宫。”

严太监低低的笑。

孟斯鸠拧着眉,不明所以。

笑了好一阵儿,严太监说话,“帮孟公公,是必然的。不过,小的有一更妙更省力的办法。”

孟斯鸠未说话,等他继续。

严太监:“小的去取绳子来。”

转身外走。

孟斯鸠叫住他,疑惑,“要绳子何用?”

严太监不明不白的笑了一声,“孟公公,我们通铺内还有两铁制小轮,曾前宫中运物四轮小车坏了,换下来闲置的两还能正常滚动的小轮。”

详细,“虽无车斗、车把借力拉运,轮子也小——但轮轴两端还在。”

稍加想象,孟斯鸠:“你是说将长绳两端,同两外侧轮轴拴绑——一人于前拉绳滚动,一人后扶垫于上方的车板保持平衡。”

好像主意不错。就是这都晚上了——宫道是砖铺的,铁轮滚动会不会声音太大。

脑中盘点走哪条路线,不易惊扰重要的宫中贵人。

“孟公公。”

孟斯鸠回神儿,“那你去取,快些。”

“是,孟公公。”严太监十分有礼弓腰一瞬,“那小的就去速速取来,孟公公在此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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