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亚斯没理会雄主的疑问,他眼神莫名亢奋,顾及着尾勾脆弱的指尖得微微颤抖,顺着尾勾的光滑尖端一路下滑抚摸。
“唔……”闻弈感觉到痒意,逃避地扭动了身,又被埃利亚斯身体撑在他两侧堵得无法逃离。
“说话啊?”
闻弈细细地喘息,微侧着身,额前柔软的发丝凌乱地垂在脸侧。
埃利亚斯没握住尾勾的另一只手将遮挡脸侧的发丝拨开。顺势跨坐在自己雄主身上,居高临下地看向面容清冷精致的雄虫,眼眸低垂着,若有所思。
闻弈将身子正回来,看着莫名其妙蠢蠢欲动的埃利亚斯疑惑不解。
“怎么了?”
埃利亚斯随口说了句:“雄主。”
说着把手臂上缠绕的尾勾松开,在闻弈以为对方玩够了预备收回时,又被攥着夺走。
闻弈疑惑看着耳朵泛红的埃利亚斯,对方双手把自己尾勾捧在掌心。
在捧香吗?
尾勾感受到捧着自己的手掌有几不可查的颤抖迹象,闻弈不确定地用尾勾勾了勾掌心,发现埃利亚斯的手真的在抖。
“耳朵怎么红了?”
“你手在抖什么?”
埃利亚斯不说话,眼神踌躇不定地看着尾勾。
闻弈今天本来就经过刺激,又被埃利亚斯的含糊不清态度刺得内心烦躁。索性心一横,干脆地说:“你想做什么,我答应你。”
埃利亚斯眼睛闪烁炽热,他快速俯下身,声音低哑,“真的?”
闻弈倒吸了一口冷气,“嘶,你压到我了。”
“你再不起来就是假的了。”
埃利亚斯迅速直起身,“对不起。”
“你到底想干嘛?”闻弈打心里的不解。
埃利亚斯双手亲昵地抚摸尾勾,突兀地用直白得毫无掩饰的质朴语言,说出内心最纯粹原始的欲望。
“我想舔。”
“你……”闻弈被对方突兀的话哽住。
他想起自己刚刚才答应过对方的事,心中懊恼不已,眼珠打转,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寻找出能合理拒绝的正当理由。
埃利亚斯看出雄主想要退缩的意图,他用着向审讯罪犯般杀气腾腾的模样,定定看着闻弈,语言更加直白地剖析着自己。
“他的脏手碰你尾勾,我在嫉妒。”
闻弈听完脸一下子瞬间绯红。
“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闻弈被吓得面无表情,刚想去捂住埃利亚斯的嘴,又怕自己伸过去的手被舔了,没敢动。
见闻弈不说话,埃利亚斯继续说:“我想把它舔干净。”
闻弈看着埃利亚斯的模样应该害怕才对,但此刻他心里只有满腔的羞耻和尴尬。
“别说了……”闻弈有气无力,艰难地开口。
埃利亚斯显然没有理解闻弈的羞耻心,他准备再次开口说点什么。
闻弈脑袋嗡嗡作响,担心埃利亚斯再次语出惊人,赶忙妥协:“舔!我答应你。”
求求你闭嘴吧,祖宗。
“真的?”埃利亚斯突然得到允许,反而内心有些不敢置信,他眼神微不可查地闪烁着亮光。
闻弈闭眼,隐忍开口:“你再不,就松手,滚下……嘶!”
还没说完埃利亚斯立刻舔舐上去。
柔软湿黏的舌尖勾勒出尾勾光滑的尖端,又顺延往下舔舐。
光滑如新雪的长发垂下,让闻弈看不清楚面容,只能听见雌虫唇齿吸吮间往外溢出渍渍作响的水声。
尾勾是雄虫的重要器官之一。
闻弈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有些视线有些迷幻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埃利亚斯舔舐尾勾的舌不知何时开始兽化,细长的卷缩环绕着尖端,漆黑的骨翼悄然展开,几乎要把他收拢,白发头顶上是明显不过的虫类触角。
雌虫不像在为了清洁般舔舐,也不像在暧昧调情。
更像是一种毛骨悚然的、想将尾勾吞之入腹的古怪食欲。
闻弈甚至从对方跪坐垂首双手捧着尾勾的动作中,联想到了祭祀和祭品,仿佛一种莫名其妙的奇异信仰在存在。
非人的视觉刺激和感官刺激,像尖刀般把闻弈大脑搅得一团乱。
他想起那把杀死乔恩的尖锐匕首,那把璀璨的红色能量石镶嵌的,指代性极强的匕首。
埃利亚斯埋头动作着,不放过任何一处,闻弈的尾勾随着时间流逝变得湿润晶亮,尾勾上到处都是细长舌状的残留水液。
闻弈看着头顶的光晕头脑有些晕眩。他有种埃利亚斯的唾液要从尾勾光滑的外壳渗透进自己内部的错觉。
触感有点像能力反复叠加,然后成倍数增幅,最后瞬间在脑海引爆的极端状态。
他二十来年,第一次从一个非人的陌生器官中感受到要将灵魂榨取的感受。
闻弈手指揪着埃利亚斯的头发,下意识想起造成这件的罪魁祸首,不经意间埋怨出声:“乔恩……”
该死的,都怪乔恩。
想杀死乔恩的事到现在已经可以完全抛之脑后了。又或者因为现在的举动,无形之中乔恩带来的阴霾都被埃利亚斯强制地蒙上了层暧昧的色彩。
埃利亚斯动作停滞一瞬,头顶了顶揪着自己头发的手,气压阴冷带来威胁感的不适,柔软的舌头收回,犬齿报复性咬上去磕碰发出轻响。
闻弈下意识嘶了一声,疼痛与爽快霎时交织,像泼洒大量清凉油般热辣又冷得刺骨的刺激感。
要到达极值了。
闻弈从始至今都被弄得忘记反抗,对乔恩使用精神力被它的主人忘却,抛之脑后。
他飘渺虚幻开口:“喂”
埃利亚斯闻声抬头看着,没有停止动作。
闻弈命令道:“停下,雌……”君
话没说完,就看见埃利亚斯弯着的触角瞬间竖起,口中还叼着尾勾来不及松嘴,表情警惕地看着闻弈,识图辨别两个极其相似口型。
闻弈心神领会对方的安全词PTSD,干脆开口道:“埃利亚斯,停下。”
见雄主没有说出口,还主动叫了他的名字,埃利亚斯满意了,松开尾勾。
闻弈见他满意了,有点想骂他,又见埃利亚斯长得太合心意了,瞬间又不舍得骂了。只不轻不重指责了一句,“下去,重死了。”
“对不起。”
闻弈侧身伸手去床头柜上扯了几张纸巾,把尾勾上的液体胡乱擦干净,自顾自地熄灯,盖上被子闭眼。
黑暗中。
闻弈冷声说,“你自己看着办,我睡了。”
折腾一个刚杀死雌虫的人,果然虫族一点都不人道,想着闻弈又被自己的诡异想法弄得想笑。
埃利亚斯跟着闻弈一起躺回被子,手又准备偷偷摸去。
闻弈闭着眼,“脏手拿开。”
你做的可比乔恩过分得多了。
“哦。”
埃利亚斯不情不愿把手收回,小心翼翼地揪着雄主的睡衣一角,闭眼准备睡去。
安静一会儿,纠结的埃利亚斯才压着声音小声地说了一句。
“不脏,干净的。”
闻弈本来都快睡着了,又被声音吵醒,他眉头微皱,下意识啧了一声。
“睡觉,别吵。”
“对不起……”
*
第二天下午,卧室。
张清雅来找闻弈再次发表了一番担心朋友的重大感言,在确认闻弈没有任何事后,与闻弈双双在客厅的沙发上躺尸。
“你老,你雌君呢?”张清雅自来熟地随意打开茶几前的零食吃了起来。
闻弈懒洋洋伸手也拿了一片吃,边吃边说:“他可忙。又要去确认幕后黑手,又要和检察院那边联系,还要查你用红酒砸头的雌虫,不是说羞愧自杀了吗,感觉还有隐情,还有他原本的工作呢。”
张清雅听完又些震惊,感叹道:“好忙啊,果然不是什么虫都能当上将的。我就不行,我听到都累了。”
闻弈幸灾乐祸说:“他平时不忙,说起来你回去得去办手续,估计检察院和雄保会都要去呢,然后你一个未登记的雄虫估计有一帮虫会乌央乌央地来烦你。你也忙。”
“哦,想起来了,晚点帮你提住我隔壁的事,在那之前你住我家还是哪?”
“你家?”
“嗯,反正你也住不了几天,你住一楼,我和他住二楼,我家可大,就是吃饭还挺麻烦的,老是懒得走。”
“行,那正好,我搬家也方便,到时候走两步就到了。”
这时门敲响了。
闻弈和张清雅齐齐侧头过去。
“雄主。”门外声音传来。
闻弈开口道“进来。”
埃利亚斯开门进来,向张清雅打了个招呼后在闻弈旁边坐下。
闻弈直起身拍了拍粘着零食残渣的手,问道:“调查得怎么样?”
埃利亚斯动作自然从口袋里拿手帕边帮闻弈擦拭干净,边向闻弈眼神暗示了一下旁边的张清雅。
闻弈任由雌君动作,眨眨眼,“没关系,可以说。”
说完闻弈下意识看向张清雅,发现张清雅在看着埃利亚斯帮自己擦手,笑容暧昧。
张清雅见闻弈看她,有些鬼鬼祟祟地对闻弈挤眉弄眼起来。
闻弈镇定自若回看,手指看似不经意地动了动。
遭了,习惯了。
埃利亚斯帮闻弈擦着手没注意这场眉眼官司,“您说调查三军团长是主谋的事还在确认,大概率就是他。然后之前那名中药纠缠张清雅阁下后,畏罪自杀的雌虫再次检测出不是本虫。”
闻弈自然收回埃利亚斯不打算松开的手,“不是本虫?”
“嗯,后面血液样本结果出来,与本虫不符,当时有个科学院的雌虫态度异常不肯解释,后边带去审问后他招了那个雌虫用的是高仿生换脸。我派虫把雌虫的脸剖开后,发现果然是另一张脸。经过数据库检索确认出是星盗。”
见闻弈疑惑,埃利亚斯更详细地解释:“高仿生换脸是帝国严禁的违禁品,他虽然不能模拟信息素和等级,但使用后能与自己想要变的脸一致,不处理剖开,根本察觉不出任何异样。”
“当年因为很多虫大幅度利用换脸网络作案,还有暗网换脸雄虫的雌虫被施虐交合,最后在愈演愈烈,得罪雄虫权贵后,被全方面禁用。”
闻弈和张清雅听完吐槽:
“又是违禁品?”
“又违禁品?!”
埃利亚斯有些疑惑。
闻弈大概解释说:“当初我和清雅在食堂,有科学院的雌虫偷偷告诉我们那个雌虫中的是叫xd277的违禁药物。消息大概率是真的。后续我再查一下。”
埃利亚斯眉头一皱,“那个药物是缓步致死的,现在除非是科学院的高层,很难拿到这些违禁品。”
闻弈又说:“那既然有了换脸,星盗刻意中的药,非得是违禁药呢?”
张清雅默默地说:“至少是两方势力。意见不和下手换药,或者双方信息量不匹配失误。”
闻弈有一搭没一搭地绕着埃利亚斯的头发,“下药为了闹大事情,是遮掩星盗突袭。那换药……”
“哦,我知道了,其实没有多大心思。如果凶手是三军团长,他只是单纯确保有换脸的星盗被查出来之前死。死了如果我不查,清雅也只能不了了之,那就谁都不会知道了。”闻弈面色平静。
两个从未见面的雄虫,谁也不会想到自己和张清雅是穿书了,还彼此认识。
闻弈扯了扯埃利亚斯的头发,问到:“三军团长怎么会有科学院的关系,你们不是理论上分得很开吗,也没听说他有雄主啊?”
埃利亚斯含糊其辞,“格力芬的雄主是科学院的高层。”
张清雅听到这来劲了,格里芬不是闻弈给他老婆写的宿敌吗?
她八卦地说:“格力芬的雄主关三军团长什么事?”
埃利亚斯面色沉沉,露出细微被恶心到的表情。
他本来不想说,但看见闻弈好奇的神态,还是压下膈应解释道:“艾德里安跟条疯狗一样追着格力芬,他追着格力芬久了,就发疯了,连带着喜欢上格力芬喜欢的雄主。使劲追着格力芬的雄主攀附。”
闻弈这下也激起八卦的心了。
你们雌虫对三军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