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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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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晓得嘞。”

玩一会娃娃的乖乖把娃娃扔腿上,朝踩在高处的娘伸手,呀呀地叫。

女儿的声调越发委屈,她揪心地捏紧被子,感受烈日烧着后颈,低头瞧树荫下眉眼透露渴求的娃儿。

不多时,她听到轻轻叩门声。

“是我。”红蝶轻声说:“小易听到小有儿哭,心里惦记,想瞧瞧。”

“能推门,快进来!”

她话语似乎很是急切,像是救星临门似的高兴。

很快,母女俩推门进来,小女娃儿一眼就看到树下手伸高高,眸子好似要哭的小妹,快步跑了过去。

“妹妹!”小易跑到树下,心急地坐竹篮前上下看妹妹,“眼咋红嘞?”飞快侧过身,朝后仰头,急问:“婶婶,妹妹咋嘞哇?”

她臂挂薄被,不忍地垂眸瞥走去女儿前面的红蝶,“婆母叫我晒被褥,娃儿自个儿耍久嘞,遭不住。”

红蝶微眯的眸子瞧背日头的她,了然点头道:“叫小易陪娃儿耍,我来帮你。”

娘走远至小易余光瞥不见,小易头没回一下,朝妹妹笑,“瞧我!”话语间,拿起竹篮里的娃娃,两手捻娃娃脑袋上的两个小揪揪,让娃娃在妹妹眼前“飘”,鼓腮加粗嗓音,“猜猜她是哪个~”把娃娃下移,自个儿脖颈前伸,眼珠子灵活地看唇间开缝,眼神呆愣中蕴好奇的妹妹,张着嘴,声调像牛,“是不是我哦~”

小易的小脑袋和布娃娃一起晃来晃去,手摆动娃娃的辫子,挤眉弄眼的模样招得娃儿哈哈笑,伸小手抓娃娃。

听见女儿咿咿呀呀的笑声,她跟着露出笑脸,松一口气,将褥子搭绳上,垂眸和给她递被子的妇人笑道:“多亏嫂嫂嘞,不然我自个儿抓心。”

瞧她拿住被子,红蝶瞥哄娃儿的女儿,声调干脆地笑道:“小易听小有儿哭,要来瞧瞧,我便叩门试一试。”

她笑意滞脸上,轻叹一口气,挺身仰头,把被子甩绳上,“莫叫娃儿小有儿嘞,”将褥子推了推,再扯开被子,“当官的把名记错嘞。”

红蝶扶稳木凳,眼露疑惑,“名咋会记错嘛?你男人不识字吗?”

“那个官爷模样不好惹,他莫得敢细看,咋晓得那人那样不仔细。”

“回去改哇。你婆母取的名,变嘞她准不高兴。”话音刚落,红蝶即刻张口,“那人给你女子记撒子名嘞?”

“婆母不高兴也莫得法子,算命的说定下不能改嘞。”她半蹲下扯住耷拉的四角,往下抻着,“那人把两字记成一字,有听成了又。”

她站直身子瞧绳上的被褥,随后蹲下慢慢下来。红蝶加一把力道抓稳凳腿,注视下来的她,“又算撒子?当官的咋能那样不上心?”

她站稳后俯身搬起两把木凳,边走边和眸光随她移的妇人说:“听说那人酒气重,应当是喝糊涂了。”至院中央的绳下桌上放稳木凳,瞧一眼笑哈哈拍手晃的女儿,回眸说:“只能认下嘞。”

那时取的名虽说不算好听,可也好想成女名,眼下晓得好好的女娃儿叫这,红蝶有些不中意。不是自个儿的女儿,无法说撒子,红蝶单想一想,便蕴笑说:“撒子名不打紧,你和你男人中意娃儿打紧,不然叫撒子都莫得用处。”

她应声甜笑着低了低头,“他中意娃儿,每日都哄着。”

她弯唇踩桌爬上高处,红蝶扶得指腹泛白,勾唇间露出微黄几颗牙齿,“中意便稳妥嘞,准不能像王家把女娃儿卖嘞,留下夯货儿子。”

“撒子?!”她愣着眨了眨眼,半弯腰,手浅摸鞋面,蹙眉张住嘴看被她影子笼罩的妇人,“那娃儿好乖,三四岁便能烧吃食,可叫王家嫂子省心,咋卖嘞?”

“唉……”红蝶眼帘耷拉几分,眸转着忧伤,放过轻咬的下唇,“她爹叫主家赶了,还要给傻儿子治脑壳,她爷爷和爹便打女子的主意。她娘要留她做几年活,但那夯货不能不喝药,只得卖了她。”

情不自禁地将眸光飘向树下傻笑的女儿,她仿佛心头肉揪了一下,“咋舍得嘛?”

哽咽随着日头洒下的闷热蔓延,红蝶酸涩地望小易晃悠的背影,“脑壳里长了那东西,咋还有心舍得女儿,哼!”

即使看不见妇人眼里的怒意,她亦有相似的不快,抿紧的唇张开,“小草该到有福的人家,他们莫得福气。”

女子的命就如掷骰子,撒子命数全靠运气,咋晓得娃儿的命好不好,两人不由陷入沉默。

低沉的思绪中,一声稚嫩伴随欢喜忽然响起:“娘,妹妹的手杆儿好软哦~”

“软?”她不解地看向红蝶。

红蝶看朝自个儿垂下的眼眸,眼里蕴如热水的包容,大咧咧笑道:“小易说娃儿肉多,摸着软,好中意。”

她了然一笑,站直身,“怪不得娃儿生莫得两日,她常瞧瞧摸摸的。”

“娃儿还小,我叫她莫常来闹。”红蝶上看的眸子见粗绳,“我去拿被子。”

来不是闹,有人说说闲话能得趣些,她心里愿意的,却顾着婆母,连客套话也不好说。

“谢谢嫂嫂嘞。”她看小易抓女儿的竹篮边沿,同到日头下的嫂嫂说:“幸好有小易,要不乖乖自个儿在那里,我更不放心。”

红蝶走几步才晓得她是叫小女娃儿,明朗笑着看小易,“小易先前和小叶打嘴嘞,也亏听见娃儿叫,不然还气。”

“打嘴?”她稳住脚底,慢慢蹲下接被子,瞧一眼小易,“她们不是耍蛮好嘛?”

“哪里晓得。”红蝶帮她扶住凳,明眸笑得有些无奈,“相中一个花便罢了,人家小叶听嫂嫂的话,不与她争。”仰头看她往上晒被子的背影,“她又跟小水吵,说撒子家里活有爹,娃儿不想择菜便不做,但小叶说她不对,末了都吵哭嘞。”

想想乖乖以后说不准以后也会把别家女娃儿吵哭,她觉好有趣,被子阴影下的眼泛笑,“不晓得娃儿咋琢磨的,小易莫得输便好,小叶听她娘的活,不能怪。”

被子彻底晒上去,她费力推了推,转过身瞧女儿,缓了口气。

“慧贞嫂嫂有法子,可我觉也该叫小易晚些去说几句软话……”

“我不去!”小易转头间变脸,“小叶自个儿要遭累,我才不认!”手摸摸小妹妹肉肉的小脸,回头看小妹妹,撅嘴,“她的道理。”

顾及忽然放开可能让凳子不稳,红蝶忍戳小易脑壳的念头,哼了一声,气道:“巷里就你俩和小花年岁近,她和小花熟,万一好几日不和你耍,你是不是要去莫家摸小莫?”

莫家的女娃儿晚她的乖乖两月生,还是坐不住的年岁,叫红蝶说得像一块肉遭小易摸,她闻言忍不住翘嘴角。

“才莫得!”小妹妹啃得小易手指头痒,小易看妹妹眼尾浅浅弯,喜滋滋不忍抽手。不痛便由着妹妹啃,侧过身蹙眉,一副不高兴地说:“莫家婶婶凶,小妹妹也不喜人,我不要去。”

“……”红蝶哑然,单手叉腰,“你还挑上嘞!”

过两日,婆母想在家清闲,叫她抱女儿出去,她难得莫得活计,也高兴带女儿到外头走走。

上东街戏园子里的戏唱得热闹,传到巷里混娃儿戏耍,高兴的调。

许是家里娃儿、活计叫女子无法脱身,巷里躲阴凉的很少。她看到红蝶和小叶娘在树下和上月嫁胡家的新嫁娘一同磨闲。

眯眼瞥见小易她们俩蹲墙边,她抱女儿去女子间,笑道:“小叶她们又一起耍嘞。”

红蝶她们这才晓得她来。

灰衣裳的女子与红蝶她们前后抬头,朝她招手,“弟妹,快来,里头凉快。”

她点头过去,“小叶和小易合好嘞?”

新嫁娘挪了下屁股,她含笑坐身边。

红蝶向身后边侧过头,似好笑道:“小叶给小易几根树枝,小易便不耍性子嘞。”

小易扭屁股像是要转身,不晓得小叶说撒子,两娃儿继续蹲墙边。

“娃儿性子不准,”她轻轻拍怀里的女儿,垂眸眼里被女儿占满,“我家的也是嘞,昨儿不给抓辫子便哭,磨性子。”

应当想起撒子趣事,红蝶转回头间忽而笑两声,“叫你男人把发辫缠脖,穿衣裳遮着便好嘞。”

“为撒子?”新嫁娘问的也是她疑惑。

“男人的发辫在身后头晃,娃儿专中意那些勾眼的,要是瞧不见,不晃嘞,娃儿就不惦记嘞。”

“有娃儿晓得就是多,我记下嘞~”新嫁娘道:“谢谢来家嫂嫂。”

“额?”红蝶带笑眯了眯眼,眼珠子扫了半圈,看到新嫁娘,“有动静嘞?”

新嫁娘顿了一下,马上羞红了脸,低头捏着衣角,“莫、莫得……”嘴好像糊了浆糊,好久才说,“我想先……学一学。”

慧贞拍红蝶拉了回来,嗔笑道:“小兰将将十四,眼下能不能生都不晓得,你想羞死她!”

忽然,小易跑了过来,蹲着朝她们转眼珠子,“你们说撒子嘞?好高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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