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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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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还等什么?”

心绪还未能平复,身边即有人影潇洒自如地大步跨出,特里斯诶诶了两声,见喊不停对方,也只得快步跟上,只是西塞尔走过那些石头枯草,仿佛微风拂过,甚至带走了覆盖其上的尘埃,特里斯哪怕垫着脚绕着走,也难免碰到踩到,心想这怎么说都是神的象征,终于踏上台阶,他反倒是转身蹲下,暗暗道歉了一句,将其重新摆了摆。

为了追上同伴,特里斯三步并作两步,本就不高的台阶很快到了头,西塞尔没有传回警告,他便也没太担心,离开台阶,伸手就能摸到的墙壁不再,觉察自己似乎又一次来到了一片开阔区域,他条件反射举起灯照向了周围。

“……”

而这一看,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这是一处餐厅,得出结论,并非依靠观察猜测,而是这里的东西几乎维持了原样。

在和酒窖类似,穹顶却更高的餐厅区举起提灯,首先看到的就是一条长方的深色地毯,以及其上摆放的一张足以容下十来人的的长桌坐椅,靠近特里斯一侧的桌上什么都没有,然而另一侧,不但摆满了餐盘,装满了早已腐烂,看不出形状的美食,竟还端坐着两具身着华服的人形枯骨。

是住在城堡里的人吗?

特里斯暗暗猜测,砰砰狂跳的心撞得胸口发疼,可西塞尔此时不在桌旁,他也不打算马上查看餐桌那侧,所以紧接着,他就将灯转向了别处。

这里的大部分区域,还是保留了最原始的石头结构及外观,没有太多额外的装饰摆设,乍一眼看去,能动手的东西倒也不多,铁制的吊灯悬挂在高高的顶部,大抵因难以触及得以保留,不过四周立柱上的黑铁挂灯也在,甚至其上使用得仅余小半的蜡烛都留在了原处,并没被人拆下挪动,而同样仍悬挂在墙的,还有几幅单人多人的肖像画及风景画,可惜空有形状,早已看不清内容。

视线转向另一侧墙边,他终于看到了西塞尔,可包括对方在内,整个墙边场景太过怪异,即便找到了人,他也僵在原地,一时半会没敢靠近。

远远望去,只见黑发的青年正背着两手,默默站在一副倾斜的,好似刚被卸下,放置在墙边的巨大油画一侧,然而他的视线并没有落在那副灰扑扑且裂纹遍布的油画上,而是垂下更低,落在了其外框砸进地面的一角前,一个干枯的头骨上。

是的,那里竟然也有一具尸体。

……罢了罢了,墓地里怎么可能遇不到尸体?

原地僵硬了一会,特里斯便从中缓了过来,不是刚死去的人,倒也不是那样吓人,而且他更在意的事是,西塞尔为什么在这驻足,而不去关心餐桌旁的两人?

“这人怎么回事?”

于是他揉着鼻子,很快走近询问。

“真有意思。”西塞尔依旧凝望着枯骨,嘴上却很是轻松地解释,“这人被这幅画斩首了。”

“……啊?”特里斯神情一滞,“什、什么?”

被画……斩首……?

西塞尔这才看向油画本身,淡淡补充:“他们想要将这幅画,或者画框上的东西偷走,却没想到刚将其卸下,整个画框就突然地滑落,直接把负责接应的这人脑袋切了下来。”

“啊?!”这回他是听明白了,可背脊也瞬间凉意四起,“这、这这这画框还把人斩首吗?”

前所未闻!

当然等到他自己认真观察起油画,突然又觉得,这样的死法好像也不是全无可能,油画本身就很大,从其边框刻写的文字来看,似乎将城堡内一个家族的人都画了进去,他张开手都不能触及画布两端,伸手捏一捏,画框内部似乎也不是常用的木头材质,更别提其表面完全覆盖了金属,一样带有复杂的浮雕,还镶嵌有多颗宝石,这样一个东西掉下,怕是不亚于直接砸下一块厚重,且有棱有角的石砖。

“……所以这里没被搬空的原因,莫非就是这个?”

特里斯捂着嘴努力静下心思考着说,“中途出现了离奇的死亡事故,把人都给吓走了……?”

“应该不止一件。”

西塞尔扭头望向对面,“这里不只有它被移动过,但最终都回到了原位,当然具体发生了什么,需要回到镇上才知道了。”

还需要回到镇上啊……

“感觉我是没办法回镇上了。”特里斯摆出一副烦恼模样歪歪脑袋闭了闭眼。

“这倒不是问题,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已经成为一段不愿被提起的历史了。”西塞尔并不在意地说,“于我们而言,也不过是一段故事罢。”

也就是说无所谓具体发生了什么……反正都已经过去了?没有成为怪谈之类,或许这一代人都不知道城堡里发生过什么吧,特里斯想了想,犹豫地说了一声好吧。

“那、那两人呢?”接着他转向餐桌,不甘心地询问,“那两是这城堡的人吧,他们是怎么死的?”

本以为是镇上的人残忍处理掉了城堡里的人,可看那两位平静的姿态以及桌上精心摆放的食物,似乎……

“……”

西塞尔朝餐桌方向眯了眯眼,沉默了一下,慢慢道,“他们两,在镇上人进来这里之前就死了。”

……果然。

特里斯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这里没被人盗空的原因,不止突然到来的死亡,往后发生的怪事,当地人进来这里,看到两具遗体的当时,其实就已经感觉到不安了,他们只是替神灵来“清理”无人居住的房屋,可不想看见死状离奇的尸体。

“比我想象的胆小啊……或者说有救?”

他揉了揉下巴小声咕哝了一句,随随便便把人以异教徒的名义打晕并扒走财物,竟然是目前他看到的他们做的最过分的事了……?

“毕竟还是「人类」。”西塞尔淡淡接了一句,顿了顿,忽又如同发现什么一般,饶有兴致说道,“不过如果有一位敏锐而又虔诚的信者在此,情况恐怕会有不同。”

……什么?敏锐而又虔诚的信者……?

“这里的人还不够虔诚吗?”特里斯听罢不免诧异,只用一个信仰不同为理由就能差使他们对外人动手了,怎么都不能说是不忠心于神灵吧?还要多虔诚……而且还能有什么样的改变?

西塞尔起了个头,却没再继续这一话题,反而是在特里斯困惑的目光中背着手,沿着墙,步履闲适地走向了餐厅的其他角落。

不要话说一半啊!

特里斯挠了挠头,再次瞥了一眼油画前那一枚侧放的头骨,其下颌部分早已断开,落在稍远一些的位置,就好像仍在发出惊恐的叫喊。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没有一人做了心理准备,而待众人反应过来,这个可怜人已身首分离,凝固于脸上的神情,甚至还是面对画框莫名砸下的惊慌不解。

如此一想,耳边也身临其境般响起了混乱的尖叫声,安抚声,脚步声及询问发生了什么的声音,只是这些声音最终都散去了,这人的尸体却被留了下来,留在了一片死寂的地下墓地。

为什么……因为觉得他是受到了神的惩罚?认为他的身体上附带了城堡的诅咒?可自己感觉不到油画上有任何神奇道具或污染物的气息……是时间太过久远了吗?

心中的疑问越积越多,扭头四顾,发现西塞尔暗淡的身影已移动到了正对餐桌有人就坐一端的墙边,他赶忙提着灯跟了过去,纵使只是路过,离那两副历经百年,仍好好坐在椅子上的枯骨又近一步,他还是忍不住扭头瞧了一瞧。

从包裹着骸骨的衣装判断,那应当是一男一女,然后借助从艾娜家聚会学来的小知识,男人坐在主位,在家中地位应当不低,女人坐在他左手一侧,却不是传统意义上女主人的位子……当然了,这里只有两人,怎么坐还是随他们意。

蹑手蹑脚从垂着脑袋的女人身后走过,可以看到她左手搭在腿上,右手却落在身旁,指尖下方的地面上,有一个打碎了的玻璃酒杯,其中曾装什么不得而知,但大概率是她饮下的最后一杯,接着经过男子,他倒是两手垂下,能看到的他的左手不但指骨紧握,其间还卡着一把餐刀。

用餐的话……刀不应该在右手吗?又或者说他是左撇子,更习惯用左手?

对于他两人怎么死的,特里斯充满好奇,但他依旧没有选择走近观察,而是加快脚步走到西塞尔身旁,小声询问:“那两人又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

没曾想对方头也没回,直截了当回答,顿了顿,才补充解释,“他们死去太久,镇上也没人亲眼看到当时的场景。”

对了,他之前那话的意思,是纵使命运愿意提供帮助,他也只能看到和镇上人有关的片段吧……特里斯若有所思,慢慢吞吞总结:“所以即便有那样一个还算合理的故事,镇上人其实并不清楚他们具体是怎么死的……”

“看上去是这样。”西塞尔点了点头。

“……”

他在回答自己的问题,可视线并没有在两具尸体上做太多停留,那是不是就意味着——

特里斯目不转睛地盯了西塞尔好一会儿,忽又好奇询问:“他们肯定也不是被污染物杀死的,对吗?”

“怎么说?”西塞尔歪歪脑袋稍稍侧目,脸上竟浮出了一丝笑意。

“哈!”特里斯马上挺起了胸膛满意解释,“因为你一点不关心他们,如果上面有污染物的气息,你肯定当时就过去了。”

“那你在油画那感觉到污染物的气息了吗?”

西塞尔保持着笑意,却随意地移开了视线,特里斯眨了眨眼,一时之间竟被问得哑口无言。

所以他的意思是有吗……?可他自己也没说画框掉下是怪异事件……而且自己的确没感觉到什么……当然也不能百分百保证就是,这里有太多影响他判断的因素了。

他皱着眉撅着嘴纠结了一会,还是答:“没有……那应该不是一件污染物。”

西塞尔嗯哼了一声,视线依旧落在别处,随口又问:“那你觉得这里的哪件东西,可能是污染物吗?”

可能是污染物……的东西?

他忙将灯照向了别处。

这间餐厅里留下的东西可不算少,灯具,油画,桌椅,餐具,然后他们进入的小门附近的墙上,挂有一幅两侧垂有绳型吊饰,形如地毯的挂画,对应的,他们当前所处的这侧屋墙的两侧角落,还分别放置了两个半人高的木质酒架,菱形方格内还存有几个酒瓶。

它们可能是污染物吗?

不过姑且不谈能不能觉察到气息或光点,他们在里面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异常状况出现,没有东西被他这么个大活人,被蛇杖吸引,似乎就在很大程度上说明了,这里依旧什么都没有。

……真的吗?

但西塞尔没否认镇上人进来这里以后发生了一些怪事吧,那和神奇道具没一点关系吗?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里确曾存在污染物,但在屋主离世,镇上人也四散逃离以后,它也离开了,门口摆有神的象征物不假,不过也只有房门处罢,它完全可以从其他地方——

“……诶?”

想到这里,特里斯才终于注意到这个空间之中竟有一个关乎自身的重大问题,从小门进入之后,两侧都是装饰了油画的坚固石墙,一直走到另一头,才看到一扇高大的房门,他本以为那门能被打开便没太在意,可真正走近一看才发现,那扇由金属及厚木构成的大门上居然没有任何可以抓握的地方,就像将一块木板直接嵌入了墙中。

“这是怎么回事?”

他难以置信地远离几步,看看高大的房门,又提着灯在周围转了转。

石砖,石壁,石墙!乍一眼看去,这里竟然真的没有其他出口……?

“西塞尔?”巡视一圈,越发感觉不妙,他忙扭头呼道。

“好奇宝宝,恭喜你终于发现问题所在了。”

先前总是一脸平静的青年竟像是终于得松一口气般欣慰说道,同时低下头摘下眼镜,用一块不知从哪变出的白布将其轻轻擦了擦,一边又道,“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把你放心丢这儿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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