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姐姐。”临瑶见淳安婉没有怪罪她,高兴得险些抱了上去,手张开的瞬间,淳安婉有些不适应,往后推了一步,临瑶只好作罢,双手握拳收了回来,嘿嘿地笑着。
宴白与于齐相视一眼,皆觉得这五仙族长奇怪的很,这样的都能做族长,那,于齐好像也可以……
想想而已。
临瑶道完了歉,觉得一身轻松,自己觉得不该多留,转身就往院子门外走,走到门口跟晚宁说了声谢谢姐姐,自己高高兴兴地一蹦一跳往外走,随着那银铃声渐渐远去,她带着护卫离开了侯府。
宴白此时看着顾言,似是询问有没有其他吩咐,顾言抬手示意他坐下吃饭,牵上晚宁转身离开,晚宁回头对淳安婉招了招手,淳安婉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回到晚宁的院子里,顾言吩咐阿武去找大山准备晚饭,晚宁把果子抱回了屋里,放在了桌上,背靠着桌子,发起愁来。
“叱罗自己跑回北漠,怕是会遇着麻烦。”
顾言此时已不再吃那干醋,亦是忧心,可叱罗桓已经去了,那说这些话也只是平添烦恼,“我们先进京,如月会在这里看着,若有消息定会通知我的。”
“我们是不是先去找陆匀?”
顾言拿起一个果子,咬了一口,“先去找刘宣,他手里也有我三万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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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匀等着臧黎的罪证的同时,也在找着鲁爽的错处,这俩人本来就是一块儿的,他觉得定跑不了。
可找来找去,也就只有他强制征兵的事情,不算什么大错。
派去找刘夕的人回报说,发现刘夕时常与王潜联系,偶尔会出现在雍州。
“王潜?”
“是的大人,他家府兵亲口说的。”
王潜不大参与朝中之事,一直看管着雍州城这险要之地独善其身,这倒让陆匀有些意外。
“你继续去寻刘夕,王潜的事情我来处理。”
探子应了声是,退出门去。
陆匀则打点行装,前往雍州,亲自上门去拜见了这多年的邻居。
王潜刚回到家没多久,陆匀就来了,是凳子还没坐热,又出门去迎客。
“王大人,久违啦!”见面必须客套一下。
王潜耳目多,此时早已知道陆匀在干什么,消息是他故意给的,而且就只给他一人,免得打草惊蛇,此时他开门见山,道:“刘夕在西南琼山,陆大人。”
陆匀呆了一瞬,节奏快了一点,缓缓,“呃……王大人是与他有来往?”
王潜不着急,到了杯茶水,递给陆匀,“他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是他应该是要害顾言的。”
“什么?害顾言?”陆匀想起了自己收到的密信。
“他手里的人顾言抓住了,已经交代了,老侯爷是他害死的,你想想,顾言的兵权不也是他拆的嘛。”
陆匀仔细回想了一遍当年的事情,似是有这么回事。
王潜看他一番思索的模样,喝了口茶,继续道:“便是他,要我去找武初明,叫顾言装病保命的。可顾言装病这些年,就算有兵权,又如何领兵。他做着好人,没人怀疑他,不知道在西南干什么呢。兴许联合着那两个氏族要做什么事情,可那氏族族长便是他叫人打死的……”
陆匀此时一片混乱,理了理头绪,“那…可有实证?”
“如今就是没有,仅凭这些说法,没法指摘他,顾言已遣了人去,看看西南是不是养着大批兵马,如果是,那便是大祸了,他手里还有两大氏族的帮衬,只怕大俞如今来不及调集能与之抗衡的军队……”
陆匀本身是个老实人,这一番颠来倒去的,彻底整糊涂了,他起身拱手告辞,打算回去慢慢捋捋……
回到羽州之后,他思来想去,连夜又到军营里清点了一下羽州的兵马,如若王潜所说皆属实,那他便等着顾言来领就是,也算以防万一。
陆匀这步棋此时便算是又输掉了,刘夕暂时还不知道,可他已经逐渐操控起了两大氏族,制毒养蛊。
陈清等人自然是通过了军试,成功混进了刘夕的营帐,约莫有十万大军养在山中,入了军营便是封禁管制,无法与外界联系。
陈清暂时也没有办法,领着几个弟兄且行且看,只能慢慢等个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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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夜里叫上宴白,去了趟军营,清点了一遍越州军,然后把那云纹白玉的军符递给宴白。
“我若不回来,越州的所有,便归你。”
宴白惊得瞪大了眼睛,不敢接,“侯爷,你这是做什么?大小姐怎么办?”
“她家在京城,我会把她的家要回来。”
“侯爷,不妥。”宴白颔首跪下,只担心顾言要去送死。
“你扮了我多年,越州这些事情,你一直都打理的很好,没什么不妥,这也是你应得的,且我有我自己的东西要拿。”
宴白战战兢兢地抬手接过,不知如何反应。
顾言却笑了,伸手把他扶起来,给他理了理衣袍,“你现在是越州军的统领了,别一副天塌了的样子,就算塌了,你也得撑起来,淳安婉可等着你呢。”
“少主,你永远是我的主子。”
“别,我不小了,你也不小了,你我一同长大,也算兄弟一场。”顾言转身去案边倒了两碗酒,端到宴白面前,给了他一碗,“此去你与淳安婉替我和阿宁扛了凶险,这些也是我谢你的,干了这碗酒,你我便不再是主仆了,宴统领。”